江玠白等人追上了送亲队,他们个个瘦弱苍白,神情麻木,丝毫不觉得这份差事有什么不对劲。
“你们想干什么!”
“这是土地爷的祭…送亲队,你们竟敢阻拦,不要命了!”
一老汉见他们身上气势逼人,怕是来路不简单,且成双成对,眸光一转,心里有了思量,顿时换了好心相劝的语气。
老婆婆哭嚎:“你分明是把我闺女献祭给土地爷,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坏种,欺负老婆子我年老无依。”
“莫婆,这都是村长选出来的,我们有什么办法?而且牺牲你一人,幸福全村人啊!”
“文县这样的鬼地方,萧条得很,鬼都不来,你找了几个路过的装模作样之辈又能如何?”另一村民讥讽道。
莫婆婆气得两眼发黑:“你……”
林染连忙扶着她,江玠白双手一扬,龙吟刀出鞘,狂风大作,阵阵轰鸣,吓得村民屁滚尿流,扔下喜轿落荒而逃。
莫婆和瘦骨嶙峋的女儿小翠,二人抱头痛哭,许久后才平复下来,带着四人走向文县。
一入县城,阴风阵阵,乌云漫天。
残破不堪的白灯笼被风吹地滚来滚去,上面的破洞像是女干诈的笑脸,似是在迎接他们来到诡异之地。
街上空无一人,枯叶凋零,门庭衰败,只剩下闯荡嚎叫的阴风。
卫知陡然颤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双臂。
“阿息,这地也太过恐……”
“你又觉得恐怖诡异?卫知知,你怎么拳头这般大,胆子这般小。”凌息见卫知缩头缩脑的模样,心中一动:“这有甚好怕,跟紧我。”
凌息走近卫知几步,帮她抵挡吹翻她头上那双兔耳的诡谲阴风。
“莫婆婆,文县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变得这般荒芜?”林染见空荡的商户巷口,诧异不已。
莫婆婆搀扶着吓傻的小翠,哀叹道:“这几年县里的人得了怪病昏迷不醒,后来都成了活死人,又查不出个所以然。”
“又无故爆发了瘟疫,死得人多了,大伙害怕了,走的走散的散。”
“现在的文县就是个空地,只剩下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老人。”
莫婆婆的脚步停在一家农舍,一行人便暂住在此。
江玠白和林染在屋子里帮忙打扫,卫知和凌息负责饭食。
“阿息,你看小翠,她的神情好像有些呆傻,你发现没有?”
卫知在庖厨看着傻坐在院子,呆望着天空的那个枯瘦背影,心中疑惑。
凌息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道:“你说送一个傻子给土地爷,还算不算诚心供奉?”
卫知紧紧盯着小翠的身影,“那定然不行,送土地爷的祭品虽选不到娇柔美人,最不济也应该是个正常人吧。”
“我要是土地爷,知道了自己庇护的这群村民存在欺师灭祖行为,都能气得从庙里出来,暴打他们一顿。”
“你看看,连你这般胆小的人都这么贪心,更何况是"神明"土地爷呢?”
“你这样就没趣了啊,作甚老是拿我胆小说事!”卫知转眸瞪着凌息,双手叉腰。
“你也别偷懒了,过来生火。”凌息瞅了她一眼,转身吩咐。
“今日我们吃什么?”
说着,卫知蹲下生火,陡然眼眸一亮:“居然有鸡?”
一只不知什么时候死了的鸡,藏在灶台底下的洞里。
她刚想把鸡拿出来,被凌息阻止:“别碰!”
卫知的手停在半空,蹲着双腿急步后退,她很少听到凌息严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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