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的预防,在宋朝就有了,当时叫人痘法,取婴孩身上的痘浆抹在鼻孔处,只是方法和效果都有点吓人,加上大夫的敝帚自珍,传播有限。
何川先将牛痘法讲了一遍,几名大夫若有所思,虽然一些词汇没听明白,但大概的方法和原理是搞懂了。
四名大夫都不约而同的做出决定,一定要亲自试一试。
至于疟疾治疗方法,在东晋时期,葛洪的《肘后备急方》写得很清楚,用把青蒿草捏碎,取汁液,喝掉,管用。只是方法也没得到普及,加上北方没有青蒿,所以方法也没普及。
四位大夫倒是听说过葛洪,但对这位道士的认知,还停留在炼丹专家。
四名大夫想要去查证,可一时半会也没疫情,只能研究透彻再说。
现在的何川家可不是在宁人坊了,四处漏风,几人的谈话没人知道,但在有心人的眼中,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崔信明和卢赤松告辞离开,直接回了崔府。
“你们是否是那个意思?”崔昂问道。
崔信明和卢赤松都很聪明,心照不宣,这个时候的何川还没有争霸天下的雄心,时机未到。
崔信明摇了摇头说道:“好说歹说,买了一千子弹,每颗十贯。”
崔昂也明白,没道理买那么多,这是为了和何川打好关系。
“何川说,每过一日,每支枪就多一万贯。”崔信明继续说道。
“老夫晓得了,你们的死士也没回来,对吗?”崔昂突然问道。
崔信明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即使刺杀失败,三千多人总能回来几个,可这一下了无音讯,着实太奇怪了。
买到了子弹,就要实验枪支。
几人又一起来到了长孙家。
崔昂、崔信明、卢赤松满心期待,长孙敞和工匠们更是信心十足。
一切准备就绪,工匠先把子弹装到了枪里,扣着扳机,看向长孙敞。
长孙敞点了点头。
工匠聚精会神,使劲扣动了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白烟冒起,子弹打出,几人急忙上前查看,看到枪完好,忍不住的欣喜。
而工匠脸色有点难看,经验告诉自己,枪变形了。
“老爷,这枪硬度不够,可能不行。”工匠也不敢隐瞒。
长孙敞深知工匠的能力,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再试试!”
工匠无奈,只能答应。
嘭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枪还是炸膛了,碎成了两截,而工匠捂着手,鲜血还在不断冒出。
工匠被扶走,另一名资深工匠,拿起断掉的枪支观察了一会儿说道。
“老爷,铁的硬度确实不够,变形太厉害了。”
“百炼钢也不行吗?”长孙敞急忙问道。
“其他零件勉强还行,只是这枪管,用炒钢法浇筑,太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