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又遇到埋伏了，应该还是宇文家的。”何川说道。
“人呢？”张须陀没有怀疑，看向何川身后，想让人进去看看，被何川赶忙阻止，里面可不太好看。
“那个什么，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跑了，你们都回吧，我也回城了。”
何川装作没事人一样，扛着散弹枪再次潇洒离去。
张须陀犹豫了一下，他可不认为事情就那么简单，于是招了招手，让几人进去看看。
李大富带着几人进去不到五分钟，都捂着嘴出来了。
“老将军，那个，还是别进去了，都是死人。”
张须陀人老成精，知道不太对劲，推开众人走了进去。
李大富无奈，也只能跟着。
死人都见过，但死状这样凄惨的还真少见。张须陀捂着嘴，饶了一圈，大致估算了一下，最少三千人。
震惊、压抑、困惑，多重心情交织在一起。
“将军，在那边还有一个大坑，”李大富指着不远处的锰矿坑说道：“那边几人都死于枪伤，其他人好像是被压死或者砸死的。”
张须陀走到大坑边缘看了看，命令道：“把人都埋在这里吧，这事情吩咐下去，要保密。”
这一千多八风营战士都是心腹，他从不怀疑。
李大富领命而去，可在张须陀心里，何川又神秘了一分。
何川回到归仁坊，正看到屈突通派人收拾尸体，还有一些兵丁正在包扎伤口。
半个小时前，几百人硬闯，没让八风营的人动手，屈突通带着府兵就给剿灭了，当然，自己损失也不小。
屈突通一脸难看，看见何川回来，脸色更难看了。
“全都是死士，悍不畏死，老夫损失了两百三十个好儿郎。”
“宇文家和源家的宅子，没人要了，你们卖了，就当做补偿吧。”何川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事情都发生了，只能尽量做些弥补。
屈突通早料到，何川那些神乎其神的手段，宇文家和源家怎么可能是对手。
“老夫想要的不是补偿。”屈突通正视着何川郑重说道，“老夫是想告诉你，这天下刚经历了乱世，真得不能再乱了，再乱下去，天下的百姓就要死光了。”
何川也有作为流民的经历，那些日子真得不好过，可用天下大义压自己，总让自己不舒服。
“这事儿，宇文崇嗣和源士正没抓到之前，不算完，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屈突通对何川这一套也很无语。
“因为张须陀要杀宇文崇嗣，宇文崇嗣害怕你给张须陀火炮？”
何川有点懵。
“那他杀张须陀啊，杀***嘛？”
“他不敢，他要动手，就是和整个关陇新贵为敌，尤其是秦琼和程咬金绝不会放过他。”
“那他就敢杀我？”
“那时候，你势单力薄，就一个人，他哪知道，你也不好惹。”
“那源家呢？”
“源家，源士正就是个草包，他和宇文家一直交好，帮忙而已。”
何川呆呆地看着屈突通，军火商不都受宠吗，和电影里演得不一样啊。
可自己也问出了一个另屈突通震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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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