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赶忙招手,让护卫去叫刘勃。
关枫林急忙摆手。
“不用叫了,老夫不想见那混账东西,老夫也不是为此事而来。”
“老夫问你,为何让人凿沉百姓的船?”
何川想起了昨晚的命令说道:“我不是让人立了牌子嘛,私人码头,不准停靠,谁停凿谁的船。”
“你!”关枫林都有点无语了,“如果识字,谁还会去水上讨生活?”
这一句话,让何川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常识性错误。
“你可知道,那船就是他们一家老小的……”
“打住打住。”何川赶忙叫停,老头当了一辈子干部,要让他发挥出来,得说到明天早上。
“老爷子,您看啊,这是我没考虑到的地方,我先认个错,然后认赔,包你满意,您看行不行?”
关枫林以为何川那性格,还得据理力争一会儿,被何川打断,憋了一肚子话没说出去。
这时候刘勃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新
“将军,您找我?”
何川看到他,瞬间浮现他负荆请罪的样子,捂住了脸。
张须陀三个老头更是直接进了院子,关枫林早把脸撇一边去了。
刘勃看向关枫林,以为是昨天道歉的事。
“关大人,昨天小人不是赔过礼了吗?您也原谅了。”
顿时,围观的百姓发出了一阵哄笑。
何川指了指院子。
“滚进去!”
刘勃不明所以,但只能听令。
何川也不想在外面被取笑,看向关枫林。
“关大人,咱就别在外面了,咱院子里说,赔多少我都认,行不行?”
“不必了,赔十二贯就成。”
说完,关枫林甩手而去。
何川回到院子,刘勃跪在地上低着脑袋,显然已经被张须陀训了一顿。
另外俩老头忍着笑,脸都憋红了。
“行了,起来吧,最近你别出延庆坊了,事情过去就好了。”何川也很无奈。
“回去之后,你让人拿十二贯送关大人府上。”
“是。”刘勃告辞离去。
何川这时候真想找个教书先生,可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八风营大部分人都三四十岁了,现在才开始认字,有点为难他们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小樱蹦蹦跳跳地拉着了所有的灯,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院子里的人已经没有太大惊喜。
可归仁坊其他住户不淡定了。
其他豪门大宅,门前都挂着俩灯笼,而何川家直接上了一个功率很大的白炽灯,照亮了半个坊街。
几个老头继续在院内喝酒。
何川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老爷子,这公输家和墨家都在哪?”
张须陀心里一咯噔,知道这小子要干嘛,但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
“你找他们干嘛?”
“还能干嘛,问问呗,总得搞清楚了吧。”
甄权不知道情况,主动道:“公输家起于春秋,以公输班为首,多在楚国,也就是现在的淮南,江南道一带,很少来北方。”
“而墨家,是个组织,很松散,近些年也有些子弟进入了朝廷,墨家巨子神秘,除了少数几人,相信没人知道。”
何川其实对墨家的好感度蛮高的,都说墨家精神是中国的良心和灵魂,侠义精神哪个男人不喜欢,想了想,还是把墨家划掉了,而在公输家上画了个圈。
“那裴虔()
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