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京生的哭诉,蓝采和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自己赚到钱以后,完全可以把这个锦衣卫汉中站承包下来嘛,然后招兵买马,再修一个大监狱,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抓进来,严刑拷打一番,日夜不停。
那样的日子,岂不是美滋滋!
初来乍到的缉贼通判衙门,似乎各种公事办理起来很不熟练。
一直到这天晚上的子时,也就是十二点前后,崔元方才叫开了汉中城西门,带着二百名护卫,以及从知府衙门借调的五十名快班衙役,
还有蓝采和与张京生,浩浩荡荡出发了。
路熟的衙役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虽然是沿着官道走,但毕竟是土路,不算平坦,还有横七竖八的车辙印迹,摸黑赶路,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
“这也太黑了吧,一丝亮光都没有,”蓝采和嘟囔道:
“要是手电筒带过来就好了。”
“啥?
二哥,你说啥?“旁边的张京生问。
“没啥,我是说啥时候能到?”
“这里过去二十多里路,总要走两三个时辰吧。”
崔元方骑着高头大马靠过来,压低声音道:
“今天抄了白莲教的堂口,
可算是大功一件,弄得好还会上报皇上呢。”
又道:
“二弟三弟你们的功劳,
我必定如实上报,朝廷少不得一份奖赏下来。”
蓝采和连忙摇手道:
“别,别啊大哥,
我就是个太白山上修道之人,至今连一个本地身份都没有,
我可不想和白莲教扯上什么关系。“
张京生也道:
“对对对,这都是大哥一个人的功劳,
小弟也不愿牵扯其中,
平白惹来说不清楚的麻烦。“
崔元方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
那就都算在崔某一个人头上。
只是此事你们俩出力甚多,
最后却由我老崔独占功劳,
实在是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
蓝采和打了个哈哈:
“咱们本就是并肩作战的生死弟兄嘛,
大哥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崔元方仰天大笑:
“哈哈二弟说得好!
是我小家子气了。”
他在马上冲着二人抱拳行礼,显得意气风发,江湖气十足。
卯时,赶到了草堂寺。
队伍在山门并不停留,只留下十名衙役看守。许进不许出,如有逃跑出来的,一概捕拿。
大队人马绕过山门,沿着寺庙外墙继续向后走,来到出入后院的侧门。后院住的主要是庙里的和尚,他们不是这次行动的重点。
仍是留下二十名衙役在外面看守,崔元方让手下翻墙进去开了门,五十名亲卫鱼贯而入,迅速控制了院子的四边和各处房屋的连接处,六名弓箭手爬上屋顶,占据了院子的制高点。
轻松控制局面以后,崔元方让手下开始一间屋一间屋地搜查,院子里的任何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先行锁拿,等以后再慢慢甄别。
交代清楚以后,崔元方和张京生带路,率领大队亲卫,继续朝后面走。
最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的跨院,这是至善大师的私人住宅,有一个独立的小门可以出入。
此时天已微明,众人还没有走到门前,就看到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正在伸懒腰打哈欠。
见一群人走近,那人吃惊道:“什么人?”
领头的崔元方和张京生也不答话,猛地向那人扑去。
那人这才看清楚后面跟来的都是官兵,吓得拔腿就往回跑,嘴里大喊:“不好啦!官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