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尸体,他们的尸体摆成了一朵花的样子,尽管很乱,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安伦现在眼里竟然还泛着莫名的亢奋。
“好恶毒的人!”徐诚锋皱着眉头。
“你还知道些什么?”徐诚锋询问道,他看着这个安伦的刀手神情不对,觉得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嗯,张宅老爷过中秋的时候请了一个戏班子,但是我们在检查人数的时候,有些对不上,所以凶手可能是伪装成了戏班子。”安伦说道,“在他们犯案前,我可能见过那群戏班。”
“你说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早一点汇报!”徐诚锋骂出声来,“你在哪里见过他们,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在四酒街的文风酒楼,只是等我去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安伦被徐诚锋的气势吓到,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再带人去,给我详详细细的问清楚,一定还有其他目击者。”徐诚锋吩咐道。
安伦立马出去喊上几个受伤较轻的差役一起去走访调查。
“据我们探到的消息,附近的居民听到过唱戏的奏乐声,想必他们正是在那个时候开展行动,用来掩盖张宅里面的惨叫吧,只是没想到……”徐诚锋感到悲哀,这是他作为一个郡尉难言的痛苦。
“大人,节哀。”席阳理解徐诚锋此时的状态。
“我恨不得当即抓了他们,抽其皮,扒其骨!”徐诚锋握拳的手敲在桌子上,骨节咔哒作响的声音清晰可闻。对于一个官差而言,这种报私仇一般的话语甚至做法,会极大影响前途发展,这亦是他的耻辱。
“如果他们要销赃的话,那就一定会去婆罗峡!”席阳说出一个地点,
“婆罗峡?”徐诚锋闻言抬头看着席阳,“我听说这个地方,可还没有去过。”
“婆罗峡的鬼市,贵重至皇帝上朝时穿戴的朝珠、腰带等,下贱到路边野草,尽皆有售。和北方的‘钟楼’大同小异。”席阳解释道。
“你很清楚这些地方。”徐诚锋问道。
“江湖人当然得知江湖事。”席阳回答道。
“可你是出家人。”徐诚锋说。
“入世才能出世。”席阳说。
“要怎么去找‘婆罗峡’,怎么找到‘红花十八好汉’?”徐诚锋又问。
“首先得知道他们在张宅搜罗了哪些宝贝。”席阳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
“还不清楚,不过县衙还有个幸存者,希望他能知道一些。”徐诚锋决定带着席阳两师兄妹回县衙,而门外已经站好了跟上来的士兵。
“那我们走吧。”席阳起身,准备和徐诚锋一起回县衙。
“陈海,你带几个人守在这里,伤员回去休息,其他人给我密切关注周围动静。”徐诚锋下令,随即动身回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