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铜镜升空,本就不亮的房间变得更加昏暗。
因为光线全部汇聚到了铜镜之中,而司浊身上的天衍披风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身上。
司浊方才盯着祝弦月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祝弦月可能也是叶家的后人。
因为他在进入这间房间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天衍披风和天机印的异动。
而铜镜也不例外,此刻外壳开始皲裂。
“怎么会这样?!”
祝弦月惊呼,她还以为自己的铜镜即将自毁,她刚想出手阻拦,却发现的不对。
因为皲裂的只是表面,有摄人的光线从内部照出。
哗——
铜镜上的碎屑脱落,掉在地上,那些原本都是用来掩饰这枚铜镜原本模样的伪装。
祝弦月这一刻才知道,她之所以始终不知道这枚铜镜的真实品阶,那是因为铜镜外始终有一层伪装。
而那层伪装也极为不凡,既能挡住她的查探,还能在她全力一击下丝毫没有损毁的迹象。
只不过,这样的铸造手法竟然只是为了隐藏一面镜子,让祝弦月也开始好奇这面铜镜的真实来历。
至于这面铜镜和司浊产生共鸣这件事,她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司浊给她带来的意外实在太多了,多到已经麻木,也不缺这么一件了。
随着光芒逐渐收敛,祝弦月总算看清了这面铜镜的真容。
也不知道这面铜镜究竟是什么材质,青绿色的质地,背后有一钮。
钮是一个不知名的兽首造型,周围有数不清的云纹和雷纹。
每一道纹理中又有类似的云雷之纹,如此循环往复,祝弦月运尽目力却发现这样的循环似乎无穷无尽,在她险些耗尽神识前,她连忙收回目光。
只这一眼,就让她体内灵气消失了一成。
“如此神异?”
她对于这面铜镜的好奇又更多了一分,而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铜镜开始朝着司浊缓缓移动。
司浊一动不动,身后的披风却开始鼓荡。
在祝弦月惊讶的目光中,铜镜悬在了司浊的身前一动不动。
“母亲的铜镜怎么就像本来就是他的物件?”
下一刻,天衍披风上有两根带子缓缓伸出。
原本司浊一直不知道这两根带子究竟是为什么存在,直到这个时候,两根带子绕上了铜镜后面的兽首铜钮。
两者仿佛本就是一体,铜镜被天衍披风牢牢地系在司浊身前。
铜镜的光芒逐渐收敛,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
祝弦月看着司浊,
“要不,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她直言不讳地开口问道。
祝弦月当然不是在逼问司浊要个说法,她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自己母亲的遗物居然和死活有关。
如今她的父亲、姑姑都已战死,或许司浊是她唯一能够了解更多和她母亲相关之事的人了。
只是司浊没有说话,或者说他现在说不了话。
因为他眼前已经不是祝弦月,而周围的环境也不是祝弦月的寝宫。
他此刻正在一座峰顶,周围空无一物,只有脚下那一望无际的云海。
在司浊前方有一个人负手站立,他没有转头,温润的嗓音响起。
“你来了啊。”
司浊没有开口,他在不断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