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此路不通!”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看样子,已经已经金丹十一转,即将要成为元婴境了。
这在世俗之中确实是个好手,就算当一方豪强也勉强能站得住脚。
只是,他修为尚可,眼力见却远不如他的修为。
当然,他的运气也不如他的修为。
偏偏是他自己选择封锁这条道路,也就是司浊等人行进的路径之上。
“为何不通?”
司浊没有让穷奇第一时间动手,反而是示敌以弱,甚至还刻意让穷奇压制了自己的气息,不能吓到对方。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够多获得一些信息。
这个时间点,这种境界的人出现在这里拦路,就是为了彻底灭杀祝家。
同时,也是一种态度。
此举是在告诉周围的那些势力,他们的手眼通天,有的是人手可以用,派个金丹拦路只是在展现实力罢了。
当然,司浊一时间是没有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还是穷奇活得久,心够脏。
只一眼,就已经把这群人的目的看出来个七七八八。
“不是,你小子哪家的人?”
“老子说不通就不通!哪来的这么多话?”
他指了指司浊座下的穷奇,
“骑了只大虫,真当自己是无敌了?还是想在你身后的小娘子面前显摆显摆?”
忒——
他吐了一口唾沫,心中猜测司浊定是周围哪个豪绅家的子弟,
“一群想来抢功劳的,还对不上暗号,赶紧滚啊!耽误老子休息!”
他想要发作,可又不敢,但真忍不住。
于是,他说了点狠话,但又没完全说,
“行了行了,赶紧退去!少家已经对祝家动手了,这份功劳不是谁都能分的,该吃饭吃饭,该造娃造娃,别来这里凑热闹了。”
林颖一愣,脸上羞怒交加,只不过她知轻重,并没有发作的意思,眼神还朝着司浊瞟了一眼。
而后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刻意,干脆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司浊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金丹身上,
“你说,是少家所为?”
“嘿!你是谁家的?怎么如此不识抬举!我定要上书一封,好好叫人管教你等。”
他也有了一丝火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司浊早该走了,怎么还在这里和他磨叽。
“等等,你该不会...只是得了些许机缘的普通人家吧?”
那一刻,司浊见到了对方头上的黑气如猛火之烟般瞬间笼罩了他的云尺,恶意竟是来得如此之凶,如此之猛。
司浊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让对方彻底认准了一件事。
那就是司浊,没有任何根基。
于是,方才他仅存的耐心消失,直接开口大喝,
“来人!干活!”
霎时间,周围所有本来坐着看热闹的弟兄们全部起身,朝着司浊走去。
“刚刚让你走,你不走,既然你也就是个野修,那就别走了。”
只是,他们没有在司浊的脸上看到惊惧的神色。
反倒是看到他如同失心疯般,开始和座下那只妖兽交谈。
“你莫不是以为你座下的乃是上古妖兽,灵智未开的东西,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然而,接下去的画面让他们终生难忘。
只见司浊和林颖跳下穷奇的后背,对方舒展自己的双翼,
“你说,谁灵智未开?”
众人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有数人的上半身消失,出现在了穷奇的嘴里。
随着呱唧呱唧的咀嚼声响起,穷奇笑了,
“上古凶兽?巧了嘛这不是?”
“四凶之名,我占其一。”
片刻后,场上的拦路之人已经不见踪迹。
只留下了满地的血迹,至于那些人的去向,当然是穷奇的肚子。
“呼——好久没这么大吃特吃了,嗝——”
穷奇打了个饱嗝,一股血气从它的口中喷出,
“不过...唔——他们确实有些边缘,并不知道什么更深层次的内幕,脑袋里装的都是些腌臜的想法。”
穷奇摇了摇头。
它虽然可以通过吞吃别人获得记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群脑袋空空的家伙除了知道他们背后是少家以外,再无任何情报。
“罢了,走吧,看来祝家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危急。”
司浊和林颖重新回到穷奇的背上,而方才趁着穷奇大开杀戒时,已经调息完毕的东青也同样在穷奇背上找了个好位置。
他可不会在同一条河里淹死两次,这回说什么也不会被穷奇抛下了。
至于穷奇自然也没有再为难东青,毕竟已经临近战场,此刻保留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半日后,等他们到达祝家所在的位置,却是看到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画面。
“我们是干嘛来的来着?”
“拯救祝家的祝弦月吧...”
“那她是谁?”
“祝弦月啊...”
“那还轮得到我们拯救她?”
这场对话,发生在穷奇和司浊之间。
而东青和林颖已经在远处看呆了,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皓月光辉是可以压过烈日的。
天上的阳光,在这个名叫祝弦月的女子面前黯淡无光。
而她则如同一尊明月,在天上闪烁着无比绚烂的光彩。
那些企图进攻的宵小之辈,无一不被她背后的银丝斩碎身体。
“大帝之姿啊!”
这下,就连穷奇都忍不住赞叹。
它上一次见到这般女子,已经不知道是在多少年之前了。
而东青更是好奇,
“她神通不是给你了?那她现在用的是什么?”
“...”
司浊一时语塞,而后看着东青开口,
“她就不能有别的神通?”
“我听我父亲说过,祝弦月的神通可是只有唯一的一个,已经被她修炼到了极致...”
他看着司浊,忍不住质疑,
“你该不会想说,她短短这段时间内又修炼出一个如此不讲道理的神通吧?”
“...”
司浊彻底没话说了,他看着东青,突然觉得东青似乎也多了个神通。
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只是,此刻司浊成了受害者。
也就在这个时候,祝弦月似乎总算注意到了司浊一行人。
“祝小姐,既然你自己能处理,那...”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