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异想天开的想法,何辉文的表情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微妙:“你们觉得,有可能吗?”
说不出话来,提出想法很简单,但是要证明就很麻烦了。许久,爱丽丝微微举起了手:“那个,一个是偷,一个是抢,两者形式不一样所以,不可能?”
“说对了一半。”何辉文竖起手指,“如果真是盗贼团做的,那根本不需要拖到周末。而入室的形式,就不是撬锁这么简单了。更何况,你们觉得在大街上打劫的盗贼团会盯上几个老师的小物件?”
仔细一想,陈诗茗闭上了嘴,看来张口就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但是,单凭会撬锁这一点根本就是从零开始嘛。”想破脑袋,唐烨也不知道从哪里着手,“要是有什么人看到或者知道一点内情的话,或许会更好行动吧?”
从刚才开始,何辉文一直都在主宰话题的走向,所以唐烨这话也是说给何辉文听的,而这一次,何辉文选择闭上眼睛,双手抱胸,一言不发。
“呃,我是不是有说了什么太超前的话了?”
“目击者吗......”
嘴里嘟囔着,何辉文缓缓睁开眼睛:“我说,这一次就让我全权调查吧。”
“辉文。”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洛茉的表情开始变得跟之前一样,充满了担心与失落。
糟了,之前才因为这种事让洛茉消沉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是这种情况,这下该怎么解释?何辉文刚才还在高速旋转的大脑突然卡壳了:“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嗐,我是听懂了,何辉文这次就是单纯的感兴趣想自己一个人调查是吧?”还好在这个关键时刻,陈诗茗觉得自己好像看出了端倪。
虽然也不全对,但何辉文只有假意点头:“啊,对对,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于是乎,陈诗茗拍了拍洛茉的肩膀:“他都这么说了,你就成全他呗。等他又躺在医务室了,再交给我们呗。”
“也不至于每次都躺医务室吧。”何辉文苦笑,“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再通知你们就是了。”
“真的,没问题吗?”
失落是没了,但担心依然存在,何辉文只好花更多时间解释,这次的事件没什么危险性,而且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人做而已。几分钟后,洛茉才真正放下心来,同意了何辉文的行动。
......
从学生会大楼出来,离午休结束也只剩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为了以最佳状态迎接下午的实战课,刻不容缓,大家朝教学楼的方向飞奔而去,希望能更早一点回到教室然后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急迫的心情,让他们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此时放慢了脚步。
确认前方的同学没人察觉到自己,何辉文一个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穿过小道,他来到了一个绿植较多的区域,扫视了一圈树木之后,他很自然地背靠在了其中一颗树上。
“怎么说?已经出事了?”没想到,树的另一边,突然传出了声音。
“是啊,有几个老师的东西被偷了。没什么值钱的,但应该有些意义重大的东西。”而何辉文,似乎早就知道那边有人。
“不是吧,这也偷?”阿克塞尔啧了一声,“这家伙到底是缺钱还是咋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何辉文耸了耸肩,动机这种事,现阶段也无从下手,“总之,我可是费尽口舌才让茉茉给了我全权调查的资格。”
“哈哈,所以说你们那个部长的责任心啊。然后呢?还有啥别的线索吗?”
“那家伙会撬锁,目前就知道这种事。”
“撬锁好啊,要是我会撬锁的话就不要费尽心思在窗户上做手脚了......”
话说完了,但何辉文怎么不说话?
“不不不!我不做,我不做!”突然意识到了何辉文的意思,阿克塞尔连忙对着空气摆手,直到听到何辉文的叹息声,他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照这么说,我反而是对那个小偷了解最多的人哦?”
“没错,毕竟只有你是直接的目击者。可惜,也不能照着你说的话直接抓犯人。”
阿克塞尔压了压宽边帽:“是因为证据不足吧?”
的确,单纯的目击情报并不能当做证据,即使是何辉文觉得信得过的阿克塞尔。要想实实在在地抓捕犯人,要么手持决定性证据,要么抓个现行,人赃并获。可能抓现行是更好的办法,但是怎么做?阿克塞尔每天晚上潜入学校,在他的证词里,这个小偷并不是如此。那么自己天天晚上蹲守?不累死自己就有鬼了。
“那么,这个给自己找刺激的事,你干不干?”于是乎,何辉文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这也是他坚持要自己查案的原因。
“嚯,瞧你这用词,看来你没给我选择的余地啊。”阿克塞尔咧了咧嘴。
“干?还是不干?”
“说到这份上了,当然干咯。”
“先说说吧,怎么个做法。”
......
阿克塞尔花了好一段时间,来讲述他的计划。
“你这,真够大胆的。”回想着刚刚阿克塞尔说的话,何辉文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
“刺激嘛。总之,目前大致的计划就是这样,我们两个分头行动,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情报,我就通知你。”
说完,阿克塞尔从树后递出一张纸条:“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到时候就直接用装置联系吧。”
接过纸条,何辉文往自己的衣兜里掏了掏。
“那么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
两人都遇见到了这件事最终会发展成这种合作局面,为了合作,联络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乎,两人也同时准备好了各自的联系方式,对于这种随手掏纸条的行为,他们并没有感到惊讶。互相交换完联系方式,何辉文从树边离开:“那我先走了,再不回去他们会怀疑的。”
“那我就在这睡会了,这边睡觉很舒服的,你来不来?”阿克塞尔压了压宽边帽,坏笑着发出邀请。
“别了吧。哦对了,给你个忠告。”
才走两步,何辉文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最近你可要小心一点,有人盯上你了。”
“啊?什么情况?”
从树后面探出头,何辉文已经消失不见了。
“被,被盯上?可别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吧......”
想不出为什么会被盯上,现在的话,还是睡觉吧,毕竟下午的实战课,可是跨学年的,不认真一点可不行。想到这,阿克塞尔把宽边帽往脸上一盖,整个人靠着树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