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光秃秃的山头瞬间长满了野草和鲜花,旺盛鲜活的生命力带着一种少女的娇憨,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颜色。这样的零陆让他心动。
大家都说她不好亲近,难追。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又考虑到自己即将出国,还是作罢。
大概是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那两年他脑子里时不时会自动浮现零陆的脸庞,后面甚至会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这太奇怪了,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遇到这种事情却是头一遭。
为了弄清楚自己的心理,他研究生期间不停地约会,调情,谈恋爱。无济于事,酒精和多巴胺在他身上起的作用与他最初的意愿完全背道而驰。
两年的学业完成之后,陆少舟回到海城大学,那时候的零陆大三。他亲眼看见她和一位男同学并排走在一起,旁边的人嘴巴不停地张开又闭合,在讲些什么,零陆偶尔回答一句。
经打听,她恋爱了。
再次离开海城的他在y国一家律所工作了一年,最后还是选择又一次回到海城,可能是是内心的一种归属感在作祟。
他彻底搬回来的那天几位朋友替他接风,饭桌上他有意无意提了一嘴零陆,得知她和他那位男朋友的恋情并未持续多久。
顾知也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言不发,戴着手套认真剥虾。
“:我前两年在星云奖的获奖名单上见过你,你写的那本纪实文学《看不见的地方》被提名了,但是你没有出席颁奖典礼。”
陆少舟问了好几个老同学,都没问到零陆的联系方式,他只能去关注文学界的各类消息。
在名单上看到零陆名字出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手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