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亡灵大军在夜色中逐渐靠近。
越来越多的黑铁矮人认出这就是一天前，在他们防线内部杀了个七进七出的亡灵大军。
一个是和黑铁矮人僵持了几十年，斗了几十年的铁炉堡矮人，是老对手，没什么好怕的。
一个是一天前，像天降猛男般骤然出现，在黑铁矮人防线里杀了个七进七出的亡灵大军。
绝大部分黑铁矮人面对铁炉堡矮人的进攻，丝毫不惧。
可是。
当他们看清楚莫离的亡灵大军时，恐惧和绝望瞬间就在黑铁矮人部队中快速蔓延。
很快就有人惊恐地叫喊起来。
“是昨天的亡灵大军！”
“天灾！是亡灵天灾！”
“天呐！这些杀不死的怪物为什么又来了？”
“这些怪物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
“这一次数量比昨天更多，真的是天要亡我黑铁矮人一族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第一个逃兵出现......
第二个逃兵出现......
越来越多的黑铁矮人，因为对亡灵大军的极度恐惧，直接选择成为逃兵，试图逃离战场。
经过昨天的那场战斗，黑铁矮人还有和铁炉堡矮人战斗的勇气。
但已经彻底丧失了和亡灵大军战斗的勇气。
“不准跑......都不准跑，临阵脱逃，不仅是死罪，还会全家抄斩。”
“回去......都回去拿起武器战斗。”
黑铁矮人的中层指挥官发现情况不对，试图用恐吓的方式把局面稳定下来。
但是。
在更大的恐惧面前，指挥官口中的这点恐吓根本不起作用。
大量的黑铁矮人依然不管不顾地逃离战场。
黑铁矮人指挥官迫于无奈，开始让人就地斩杀逃兵。
“都不许逃，回去拿起武器战斗，否则斩立决！”
砰！
一个黑铁矮人指挥官话刚说完，一声魔法大狙的枪声响起。
黑铁矮人指挥官整个脑袋直接炸裂。
砰！
砰！
更密集的魔法大狙枪声响起，那些因为需要站出来阻止黑铁矮人士兵逃跑，而暴露位置的指挥官被一一狙杀。
黑铁矮人失去了中底层指挥官，战场瞬间变得更加混乱。
在莫离的亡灵大军抵达战场的那一刻，黑铁矮人部队彻底崩溃了。
溃败。
大溃败。
并且是几乎没有中底层指挥官协调指挥的无序溃败。
所有黑铁矮人唯恐跑慢一步，下一刻就被亡灵大军击杀。
“思想钢印这玩意儿用好了，杀伤力也太强了。”
莫离站在一只死灵魔像的肩膀上，看着黑铁矮人的溃败，吐槽了一句。
黑铁矮人溃败，莫离早有预计，只是眼前的溃败稍微来得早了一些。
按照莫离的预计，亡灵大军需要造成一定的杀伤，溃败才会出现。
实际上亡灵大军现在都还没出手，只是刚进入战场而已。
莫离推测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一场战斗，以及亡灵大军的特殊身份加持，造成了双重思想钢印效果。
亡灵即天灾。
和亡灵生物进行死战没有任何意义，通常情况下亡灵只会越打越多。
你的战友、你的同伴、甚至你的家人，最终都可能变成亡灵，反过来攻击你、杀死你。
这个认知在《神炎》玩家群体里并不广泛。
但在神炎大陆的土着，比如黑铁矮人群体里，这属于常识！
否则亡灵法师也不会被光明教会钦定为“邪恶职业”了。
这是一重思想钢印。
昨天那一战，莫离的亡灵大军又给黑铁矮人打上了“不可战胜”的思想钢印。
双重思想钢印加持下，黑铁矮人想不溃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