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一个叫骆祥川的,略有耳闻的中间人手拿到了最后一张[反应]芯片后,我立即接下了这个让委托方为我留了一年多的任务。
与长久以来的痛苦,伤痕相比,任务本身简单得令人惊讶只不过,当爱刀[黑独角兽]割开仇人的喉咙时,我并没有感到丝毫喜悦。
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就算是到了这个身份,也无法“拥有保障地”生活。自己是来寻仇的。但就算没有这个来寻仇的自己,这个死去的青年不是什么纳绣子弟,而是一个好好先生,只要有人要你的命,你就得死。
这就是业之城。
杀死他的不是我。真凶是这所吃人的城。
没有保障,没有未来;无法保护,无法逃离。
网中的小鸟不能撕开这张大网,但猎人可以。
儿时的问题又浮在我的脑海中。
为什么大家都不打算前进呢?
为什么大家都不想爬上顶峰呢?
大家都不害怕吗?
——
我回公寓时间有点晚了。
时至深夜,街灯惨白地,孤零零地照着。
我移步进小道,在楼房前停住了脚步,抬起头。
在我房间的四楼,走廊的灯还亮着,有一个人影趴在一面的栏杆上面。
嗒。
一盒[牛奶冻!橘子风味]被放上了栏杆,在那里趴了许久的谷立椎抬起了头。
“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又有工作了?”
“你才是睡很晚——工作的事?”我说。
“你怎么知道?”
“我退学后,在次年春天租下了你家隔壁的房间。除了那天晚上你也像今天这样半夜堵我以外,你也只对工作上心了。”
“我会永远后悔当时堵了你五个晚上,最后只得到‘因为这里便宜又安静’的答复。”
“还是实话啊,在业之城的这个性价比的公富可不多见。”
“不是这个……”
“所以?”我打断了谷立推,“工作怎么了?”
“啊——”谷立推挠了挠他的头发,
“是近有一个关系不错的中间人搞了个大单子,但是因为我点数太低似乎不打算带我,我也知道是担心我——重点不是这个,他现在正和一个骗子女人组队,我担心他被那女的骗钱…”
“你还挺在意他的。”
“哈?才不是呢—”一个褐色的东西被谷立椎扔下,我伸手接住。
那是[牛奶冻!巧克力风味]。
“那是报酬——我雇你以后陪我训练吧——你接雇佣兵以外的活吗?
“要看是谁。”我打开了饮料,喝了一口。
——
第二天晚上,我走在街头,脑机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来信人的标注是[交易对象:一次了[id:骆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