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人走后,望着房间里上百个丹药木盒,药王对邱逸鸥笑道:“逸鸥,且不论此事对木宜丹药木盒行当的影响,单就十二枚丹药换这么多上等木盒而言,我们也是赚了。”
邱逸鸥也笑着答道:“若按那日在瑰宝阁问询的价格,这些木盒要值三四万两。这正说明了,前辈炼制的丹药是奇货可居,一枚难求。”随着同药王相处越发熟络,邱逸鸥从盛老怪处染上的说话不正经也开始慢慢显现。
药王也一反以往的严肃,从表情看似乎挺受用邱逸鸥这番吹捧,笑道:“如此说来,这姜、陈二家还是挺识货的。”
邱逸鸥笑着附和道:“那是,那是。”接着问道:“前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药王道:“既然一切进展顺利,我们自定继续依计行事。”
“计”是何计?本是邱逸鸥所谋划,他自是清楚。
次日,邱逸鸥便独自再登门姜、陈二家,代药王向二位家主辞行,并约定半年后,前来交接一半的货款与订货。
二位家主皆盛情挽留餐叙,见未果,分别赠送了数个精美木盒作礼物。邱逸鸥半推半就一番,高兴收下了。
当日傍晚,邱逸鸥雇人将马牵至城外。自己同药王乘马车前往。
一路上,他与药王谈论着与姜、陈二家分别定下大批木盒采购之约,言语中充满得意之色,说到此次贸易获利之丰之时,二人更是抑制不住狂喜之情。说话的音量也无半点避讳,听得赶车的车夫竖直了耳朵,生恐漏了这惊天信息的半句。
木宜的全县贸易运输都被刘家霸占着,车夫所在的这个最豪华马车租赁行,更是刘家家主的嫡系儿子在掌舵运营。
车夫右手抽空便将车鞭挥得直响,左手却紧紧勒住缰绳,让车手走得较平常还慢。
他想多听到些客人同姜、陈二家的商约内容,好回去汇报时更多的领赏。
他这点心思,邱逸鸥同药王不仅知晓,更是故意为之。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狡猾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接下,木宜城的三大家族,将会上演一出怎样的精彩大戏?邱逸鸥满心期待。
他望见药王一脸成竹于胸的神情,心想,看来前辈心中早已有了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