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盛老怪又道:“至于觉行师父,他对武学的三个门类均有修习。这些年,主要在修炼真气。多年前,便已臻至小周天圆满层,现如今,已是此层高阶境界。放眼整个益洲,应是鲜有敌手。”
“大师这般厉害,却让我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觉行师父仍是大彻大悟之人,待人极为宽厚,老弟无需有顾虑。到时,他问什么,你只管据实回答即可。”
随后,两人约定好明日碰面的时间和地点。今夜,便较往常早一点散去了。
次日上午,盛老怪领着邱逸鸥穿过藏经楼一楼,来到了后院。
后院分为左右两个部分,觉知大师居左,觉行大师居右。
两边的建筑相同,布局对称。都是从前往后,依次建有一座佛塔,一栋佛殿,一栋僧房。佛殿前,皆有一块用青石精细铺就的前坪。
走过前坪,进入佛殿,邱逸鸥见到一众僧人正在打坐。最前头的一位,正是觉行大师。
盛老怪拉住邱逸鸥,并示意原地站立等候,不要出声。
片刻,就看到觉行大师站起身来,摆手让其他僧人继续打坐,并从他们身边的空处穿过,来到俩人面前。
觉行大师着一件黑色麻布僧衣,个子不是很高,身材看上去较结实。面容清秀,目光炯炯有神,望他的眼睛,既让人生敬,又感觉如大地般纯厚,令人温暖。
他一脸平和,神情淡泊又宁静,犹如回岳寺大殿里供奉的佛像。
见大师走来,盛老怪忙合掌道:“师父,这便是我跟您提及的结拜兄弟,邱逸鸥,与我是同乡,邵庆人。”
邱逸鸥忙向觉行大师行礼,合掌道:“晚辈见过大师。扰了大师的清修,实在抱歉得很。”
觉行大师回了礼,对邱逸鸥道:“你的情况,盛居士同我初略说了。他这人有些孤傲,愿与你结为忘年金兰,足见对你是十分喜爱。只是整日夜里带你出了寺院,莫要影响你的修习才好。”
盛老怪听了这话,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师父,我就是寻些滋补真气的食材烤与他吃。”
忙又对着邱逸鸥道:“老弟,你快跟师父说说,我所言是否属实。”
邱逸鸥先听觉行大师称盛大哥为居士,而非徒弟,本有些诧异。但回想到,盛大哥曾说过,朝云门弟子不得在外私自收徒。便想,虽然盛大哥一直称觉行大师为师父,然而大师却是谨遵门规,并未正式收徒,所以仍旧称盛大哥为居士。
又听到大师说起他们偷出寺院之事,心想,看来这寺院中发生的事,大师都了然于胸,件件洞察,着实是实力高深得很。
最后听见大师对自己武学修习的关切,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他听了盛大哥询问,忙对觉行大师答道:“晚辈多谢大师关心。盛大哥确是所言非虚,不仅如此,他每晚还用心指点我的修炼。自结识大哥后,我修真气、习武技均是获益非浅。”
觉行大师淡然一笑,道:“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