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些人中的领头之人,是这益洲府衙大人的亲戚。被我俩痛揍了一顿,还坏了他的好事,便怀恨在心。他们一边遣人尾随我俩,一边四处寻找有武艺的恶人充当帮手。”
“夜里,待我俩入睡后,他们先是火烧客栈,接着撒石灰粉,弓箭乱射,几十人围攻我们。渊然老弟知我身有旧疾,真气不稳,担心我发作,便催促我先走,由他牵制住对方。”
“我也怕连累渊然老弟,就先行脱阵离开。果不其然,行到半路,就旧伤发作,幸得对方没能追上。”
“之后,我便一路狼狈的来到了回岳寺中。而渊然老弟,就自此断了音讯。”
“我想,以他的武学境界,虽不说全部斩杀对方,安全脱困定不是难事。”
“但据你说,他直到几个月前还没有返回帮中,便不知当晚,除了我所见的那些人外,是否暗处还藏有其他的高手。若是那样,我便又有些担心起来。”
“哎。都怪我那些年好高骛远,根基打得不牢,以至功力无法实施。不然,纵使再多些敌手,我也定保渊然老弟平安无恙。”
直到盛前辈将整个经过一句句道完,邱逸鸥始终没有插话。
这时,盛前辈忽然一脸正色,道:“渊然老弟下落不明,我便暂时少了一个好兄弟。我老怪的兄弟本就极少,要不,我俩结拜为兄弟如何?”
“那可不行,您年长我这么多,晚辈可不敢。”
“习武之人,岂可拘泥于年龄这些小节。况且在这古刹之中,二名俗家弟子能结拜为异姓兄弟,岂不是段足以流传后世的佳话。”
邱逸鸥见盛前辈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他回想与盛前辈相识的这段日子,前辈对自己费心有加的照顾,知无不言的信任,也是颇为感动。
便道:“承蒙您看得起,我自是愿意的。只不过,我怕让您折了辈分。”
“辈分顶个屁用。你整日前辈前辈的叫,才叫得生分。还是兄弟来得亲切。”
“如此,我若再说,就是自己不识抬举了。旦听您安排便是。”
“好。这才爽快。那我俩这就对天明誓。”
邱逸鸥与盛老怪皆双膝跪地,举起右手,齐声道:“今日我二人在此义结金兰,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礼成,盛老怪立马换了幅笑嘻嘻的嘴脸,对邱逸鸥喊道:“邱老弟。”
邱逸鸥拱手答道:“盛大哥。”
言罢,两人皆轻声哈哈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