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你怎么还替成子说上话了呢?”
王寡妇却没好气地道:“谁,谁看不上成子了……我跟你们说,这以后,成子的闲话坏话都少说……人家成子容易吗,为了让他奶奶享福,给在城里租房,哎,就这……你们谁能做得到?”
她说着瞪了眼其中一个黑脸,横肉的村妇,冷声道:“就你,你婆婆在你家吃顿饭都难吧?啊?”
“我……不是你冲我来什么劲啊?”
黑脸横肉的女人,白了眼她,可王寡妇却不依不饶,瞧了一眼对方旁边的麻子脸女人:“你啊,自己公公你都容不下,哎,你还有脸说人家成子呢?真是的……”
被王寡妇数落的麻子脸女人,更是气的把手里的针线活扔下:“哎,你,你说谁呢?”
双手叉腰,王寡妇扫了眼她们:“你们啊,别没事就在背后讲究人成子,他啊比你们谁都强!”
说完,王寡妇拎着一筐的野菜和山蘑,气呼呼地离开了。
几个村妇那叫一个气,可又拿王寡妇没办法,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老村长您看她!”
几人向赵开山求援,后者将烟袋锅在脚底板上敲了下:“哈哈,我可管不了你们的事。”
将烟袋锅往后腰一别,这赵开山背着手:“不过啊,人家成子确实挺厉害的,要是你们……谁敢去城里?”
四九城。
等易天成骑着自行车,回到城里时,天儿已经是摸黑儿了。
本就知道吴良辅家的地址,易天成直奔吴家。
而另一边,程万里举着酒盅,对面前的王万金道:“王哥,这事我也就跟你叨咕叨咕,你可别跟旁人讲!”
手指把一颗花生米的皮,搓揉掉,他将白色的花生米扔进了嘴里,王万金这张圆脸上,此刻却阴沉的像是扔到了冰窖的西瓜,蒙着一层白霜。
眯了眯眼,眼角跟着轻微地跳了两下,王万金嘴角勾勒地朝耳根方向,牵动了下后,冷笑地道:“这轧钢厂的厂医就只有我王万金能干……换个别人,试试?”
见他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程万里点了点头:“我就说嘛……王哥,您啊不是那种能被欺负了,也不吭声的性格……反正我就是看不惯,这姓吴的来,你瞧瞧,搞出了多少的事了?”
边说边给王万金倒上酒,他道:“王哥,这次您要是真的不想办法,我看以后您可能就真的被调走也说不定呢。”
王万金知道自己的三把刷子,他自己不学无术,没什么真本事,可却对于有本事的人,也眼红的容不下。
之前厂里也找过两个,可都被这个王万金,背后使坏地给弄走了。
“小程……你放心吧!”
王万金举起酒盅,道:“咱们哥们这关系,你来跟我说,这就是帮我……放心,他吴良辅想动我,没那么容易,什么猫猫狗狗就能把我王万金给比下去嘛?姥姥他的……”
一口闷下去,王万金将酒盅狠狠地放在桌子上,眯着眼,他咬牙道:“对付他这种土老帽……我王万金只需略施小计,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