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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断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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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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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高齿语出惊人,满堂皆惊,连颜古富都没想到这仇高齿竟然敢公然羞辱田玉良。田玉良惊堂木拍下怒喝道:“大胆,法堂之上岂能容你出言不逊,扰乱秩序。”

仇高齿笑道:“大人,你来看看这究竟是谁的错?”

万分好奇之下,堂外看审的百姓都饶有趣味地伸长脖子瞧热闹,这时一位衣着简朴相貌丑陋的女子被小怜搀扶着走进来,众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田玉良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家的丫鬟蒲姚,霎时间头脑嗡嗡作响,一阵天旋地转,让他这个涉事深沉,久历官场的人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田玉良道:“蒲......蒲姚姑娘......你......你怎麽会跟她们在一起?”

颜古富看着林惜心想道:“此人莫非就是方师爷说的那位相貌丑陋的女子?果然有端倪。”

林惜哭哭啼啼道:“大......大人......小女子今早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之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对,我昨夜不应该稀里糊涂答应大人。”

仇高齿道:“大人,此女子相貌虽然丑陋可也是一位守身如玉的人,你怎好为了一己私欲耍你的官威将人玷污?我看你满口仁义道德只不过是狼心狗行的粉饰而已,连这样的女子都不放过可真是色令智昏。”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这热闹看得真是破天荒,手紧攥着拳,嘴紧咬着牙,心里头骂这田玉良不是人。田玉良百口莫辩,坐在太师椅上如坐针毡,起不能起,走不能走,好似桥头跑马走投无路,羚羊悬崖已入绝境。

躲在人群中的梅枫看此情形道:“真是滑稽,看着这位衣冠堂堂的府寺大人,竟然还能干出如此禽兽之事,真是王八煲汤皮儿好心烂。”

仇高齿道:“大人,这位女子想要报官,让玷污她清白之人受到汉都律法的严惩,这个案子是不是还是仍有大人来接?”

汪为仁心想道:“田玉良还真会挑时候凑热闹。”

颜古富心中笑道:“田玉良作了别人渔网中的鱼竟还蒙在鼓里,这官做的真是到了家。”

田玉良一拍醒木道:“本府寺食朝廷俸禄管辖一方,蒙皇恩浩荡,自当恪尽职守,遵汉都律法,规整农桑,兴盛百业,上报国家,下安黎粟,身先吏卒,作民之表率,不期庸碌之中顾此失彼,犯下昏错,本府寺绝不因身为是一方之官就且姑息,文过饰非。本人定会以匡正王法为任亲自向上请罪,论法而治,以儆效尤。然此时有案问审,不可不审,定会妥善处理此案后,问法咎罪,引法严惩。”

仇高齿蔑视道:“大人能保证对于汪公子一案可以秉公处置?”

汪为仁喊道:“大人,小民无罪......”

颜古富道:“田大人如何审案大人心中自有主张,你又操的什麽心?”

田玉良惊堂木拍响道:“汪为仁,此案十分特殊,按理而言的确不该让你背负断无常的过失,然断无常所作所为皆是事实,你若不交出田契,本府寺只好另寻解决之法。”

汪为仁道:“大人要怎麽做?”

田玉良道:“鉴于断无常强买强卖扰乱商市秩序而定,本府寺公平公正办案,强行收没举花楼并一两银子卖于慕千洪,以此定案。”

汪为仁道:“大人不公,凭什麽要让我让出举花楼?”

田玉良道:“本府寺办案力求公正,有错论错,有过治过,本府寺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也不能就依你之意武断了此事让他人受到冤屈申诉无门。”

惊堂木一拍,田玉良道:“此案鞫结,本府寺宣读批文。”

谷涣笠将案册呈上,田玉良接过案册道:“断无常卑鄙劣行,欺压良善,用强买强卖之手段强行索取慕千洪手中田契,此行违背货值规则,可念及断无常已逝,罪责不应有汪为仁承担,然汪为仁推脱责任不愿交还田契,故此府寺裁夺将举花楼的屋契及娼优身契一并涓滴归公后以一两银子卖于慕千洪,当堂结付。”田玉良放下案册继续说道:“此事已经定论,尔等照办不得有误。不过断无常的丧事还可在举花楼举办,之后汪为仁与举花楼再无瓜葛,当堂释放,慕千洪可以在举花楼列行监督。”

慕千洪呈上银子道:“谢大人。”

颜古富心中想道:“田契终究是没有要回来,可这举花楼也没有落到我的手中,这个田玉良那日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案子虽已鞫结可是看审的人总觉得哪里有古怪,说也说不出来。

仇高齿冷哼一声道:“大人,这位女子的事情你又该当如何?”

颜古富道:“大人,以我之见我们先将此女子押在大牢带查明真相后再做定论也为时不晚,万一是有人要加害大人也说不定。”

仇高齿道:“是啊,万一有人敢私闯牢房杀人灭口还怎麽跟田大人对证?”

田玉良道:“此事我必会坦诚向上请罪,不日必有结论公之于众。蒲姚姑娘你可还愿随本府寺回府?”

林惜道:“大人......小女子已无颜面对大人......”

仇高齿道:“大人,为姑娘的安危着想,还是由本宫保护她好了,免得有人暗中勾结,朋比同奸。”

田玉良没有对她反驳,反倒是任由她含沙射影。退堂后慕千洪、颜古富领着一众商户老板走出府寺,看审的任也一哄而散。

颜古富道:“恭喜慕兄啊。”

慕千洪愁眉苦脸道:“不满颜兄,我其实对大人的论断有些不太欢喜。”

颜古富疑惑道:“慕兄,此话怎讲?”

慕千洪道:“我能看出汪为仁此人绝非善类,何况他当初想要与仇高齿分利,我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我担心......”

慕千洪眉头紧皱咂舌不语。

颜古富见状道:“慕兄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慕千洪心想道:“我若就是白白让给他,他会不会察觉出端倪?这一层关系我还是不得不防范些。”叹息一声道:“我担心这座举花楼会给我招惹祸事。”

颜古富颇有借题发挥的意思,笑道:“慕兄担心何用,仇高齿睚眦必报,她又岂肯将到嘴的肥肉拱手让于人?”接着心想道:“这座举花楼当得上‘肥肉’二字,仇高齿不来争它尚且无事,可这仇高齿一争必会落得个一家欢喜几家愁的局面,何况双方博弈可是要有损失。慕千洪他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麽我一直没有看出来?虽然此人不足为惧,就怕这个精明之人有朝一日羽翼丰满来到长运争雄。”

慕千洪愈发忧愁问道:“颜兄,这该如何是好?”

颜古富道:“慕兄放心,有本座为你撑腰你放手接管便是。”

慕千洪看了看颜古富高深莫测地模样道:“那就有劳颜兄费心。”

二人路途又寒暄几番中道分手,各自回府去了。

举花楼,汪为仁回到举花楼,看着这里的一切都已不再属于他,于他而言名存实亡,可他汪为仁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忍辱一时再图称霸。他想明白一个道理,江湖中之所以有太多恩怨情仇就是因为话没有说明白,倘若人人都能将话讲明白,不去隐藏内心的真实,让一切都晾晒在阳光之下世上还会有这麽多麻烦吗?可他又想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永远不可能将真实的自己晾晒在阳光之下,所以江湖上的恩怨情仇自然也就永远不会断绝。

汪为仁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在这长运城可是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了。”

花娘没敢问汪为仁刘管事与郝管事的事情,她一直在跟他们二人的手下打听他们,可是他们一个一个真是谈虎色变的样子,完全都不敢提及丝毫,花娘看着他们不争气的样子也无甚办法,她只不过是想确定他们二人是否真的已经被汪为仁给杀了,他们的密谋之事她又如何不知?如果汪为仁不死那死的必然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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