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白面长道:“我怎麽会说我妹妹长的像男的,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打死都不会说。”
接着二佛、三佛、四佛、五佛都加入其中与洪乔生争辩起来。
......
白面馍道:“行了,行了,你们再吵我就好好收拾你们,把嘴给我闭起来,谁要再说一句话,我就揍他。”
他们果然听话,闭口不言。
洪乔生喘着粗气道:“累死了,累死了,架还没打就要被你们给说死了,得亏馍馍止住的及时。”
白面馍道:“还不都是你惹得?”
洪乔生道:“好姑娘,好姑娘,都是老头子不好,你别生气嘛,这麽有意思的朋友我老头子当然想交。”
白面馍道:“他们不正常,怎麽你这老头子也犯浑?”
洪乔生解释道:“我虽然一身正气,好为人师,但是规矩太多就没意思了不是,好姑娘,你给我讲讲你们为何叫六子佛。”
白面馍不耐烦道:“等这里的事情忙完后再说。”
洪乔生疑惑道:“忙完后?难不成那人吃你家饭了?”
白面馍道:“没有。”
洪乔生道:“难不成杀你家人了?”
白面馍道:“没有?”
洪乔生道:“既没吃你家饭也没杀你家人,你忙什麽?”
白面馍道:“别耽误我看热闹。”
洪乔生大笑道:“好说,好说,看完热闹就得给我讲,我有礼物相送。”
白面馍道:“有礼物就好说。”
洪乔生道:“这丫头真对胃口。”说着站到白面馍身旁一动不动。
白面馍道:“你不是说要为江湖除害嘛,你怎麽还不去?”
洪乔生道:“有理,有理,看我的,这就去出力。”说完闪身进了人群。
白面馍道:“此人年纪看上去不小武功也倒真有两下子。”
一群人围着白衣人一个人打自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出手的机会,纵使如此白衣人也感觉忙不暇接,更何况面对的又是武功高强的对手,若是单打独斗尚能应付,如此这般力量消耗的更快,人疲力乏。白衣男子独木难支,支力难撑,挡左疏右,攻前疏后,鲜血从剑口流出来染红白衣。他最喜欢的颜色便是白色,一尘不染的白色更是心中之佳。他又中了一刀,又中了一掌,嘴角间流血不断,但是此人心强志坚,宁死不屈,挥舞着手掌疯狂向众人攻去。
山谷之中杀气弥漫,展南雄带着小山河远远地站在一处隐蔽的天然的高台上看着山谷内的情形,道:“你看到了吗?你的朋友杀了多少人,他是不是该死?”
小山河心中想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思考,我不想去思考,这与我有什麽关系?我们本是萍水相逢根本就不认识。”可是他不敢说出来他害怕激怒展南雄再讨一顿毒打,只好静默不语。
展南雄道:“如果他没有杀很多人,何必有这麽多的人来找他寻仇?”
小山河看着这样的场景胃中的酸水止不住的上涌,所幸展南雄已经吩咐人将他带了下去。
白衣男子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剑,挨了多少拳掌脚腿,实在支撑不住,流血太多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渐渐地被人打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展南雄道:“若是再不来,此人可就要升天了。”
展南雄静静地观望。
千钧一发之际,一群黑衣人从山谷中冲了出来,他们腾空跃起,穿插在扑向白衣男子的寻仇之人的上空,有一个一身黑紫衣服的人是这群黑衣人的统领,他已经跃至白衣男子上空。所有黑衣人在一瞬间同时用一个千斤坠的身法如一根根定海神针铁钉在地上,他们的内力化作一股风波冲向四面八方。
扑向白衣男子的人一下守住脚步。
黑衣人落地后站起身来肃立不动,那个身穿黑紫衣服之人乃是金宗轶手下第一悍将统领带刀客岑青。众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是谁?”
岑青心想道:“还好今日出门带的人多,否则还真镇不住这场子。”笑道:“在下想救这位兄弟一命,不知诸位肯否卖在下一个面子。”
有人厉声问道:“你有什麽面子可卖?”
岑青道:“我......”
千面首打断他的话道:“我什麽我,这个白衣人是我的仇人,我要是不亲手杀了他,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我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岑青道:“可是我一定要保他一命呢?”
千面首道:“那你们都得死。”
岑青面对此情此景实在有些头疼,他得到白衣男子的下落在黄阳后便带着人手从平谷日夜兼程,倍道兼行,经过几日之功恰好赶到,可是眼前一幕让他觉得有些麻烦,他道:“这位兄弟仇敌真是数不胜数,这桩买卖不好做,若非我来得及时,这兄弟就要命丧黄泉。”他自言自语好像完全没有把江湖英雄放在眼里。
岑青道:“你......”
岑青话还没说出口,千面首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韩长昔迅速下腰接着抽刀在手迅速向千面首砍去。千面首的铁拳从他上方扫过去,岑青人已站直手中的刀也劈了下去。千面首避开刀锋,变招出招,赤手空拳迎接岑青的长刀。
众江湖英雄一见千面首无所畏惧自己自然也不甘落后,于是也动起手来,他们今日的目的就是杀人,毕竟这个白衣男子绝对不能被人在他们面前带走。众黑衣人纷纷拔出兵刃阻拦他们,双方于山谷之中展开一场血战。
岑青心想道:“事情的发展已经失控,这样的场面完全超出了预料,这桩买卖果然不好做。”
随他出来执行任务的杀手天邪、地煞、溟海、无涯、断梦、离魂、枯绝、墨鬼、九首、恶面、黑刀、悲棯、法道、白僧、狂拳、雨花尽丧于此役,而他自己也在此役之中身受重伤险些命丧黄泉。
府寺的人收到消息,绝刀刘一平带领一众官差终止了这场血战,无论是寻仇的还是看热闹的,死的、伤的、重伤的一个不落的带回府寺,而唯一位没有被带走的就是千面首,千面首早已在混战中脱身,但是又出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带着与他相同的面具出现在人群中。
千面首此时站在展南雄的身边取下面具别到腰间,道:“大哥,此事发展都在我们预料之中。”
展南雄道:“所有人来的都很及时。”
珠玑子道:“能在这麽多高手的围攻下撑这麽大工夫也算不错。”
展南雄道:“是啊,可惜了。”
珠玑子道:“该死的还得让他死。”
展南雄道:“我也派出了顶替你身份的人混入到他们之中,我们回去静候消息。”
当老庄手提着酒菜回到山谷草居的时候呆楞住了,他何时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血腥味充满鼻腔,满地断肢残骸,他“哇哇”乱吐,吐过后他开始大喊道:“公子,公子。”见无人回应心中暗想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跑进屋子里,房子除了门被撞破了之外里面还是非常洁净,他将酒菜放到桌子上,发着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湖名门正派自然不希望与官府作对,所有人跟着刘一平来到府寺,受伤的人则被请来的郎中进行医治,死去的人则已经盖上了整洁无暇的盖尸布,活着的人对岑青、白衣男子愈加痛恨。一个杀了他们亲人或朋友的人还能受到保护实在有些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