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人过三日如白驹过隙,有人过三日似度日如年。对于徐中年来说时间飞流转逝而过,他时常想到自己的老对手南越大将军黎重奉,总是去念道:“黎重奉真沉得住气。”
一切准备妥当,太阳过了日中正慢慢西沉,徐中年率二十万大军向南发兵,距南天门三十里外扎下军马,徐中年派使者前去送信。实话说送不送信无关重要,因为徐中年整兵南进时,早有探马报于黎重奉,黎重奉心中想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信使将信用弓箭一箭射于南越军辕门之上,守卫将信送给黎重奉,黎重奉看过信后就随手搁置到一旁。
黎重奉十分看重南天门的地理位置,故此在这南天门外屯雄兵百万,修筑营寨,周围营寨似天罗地网,紧密交错,虚实结合。
黎重奉打算率军六十万去迎战徐中年,黎重奉心中想道:“徐中年用兵如神,我们也已是老对手了。我想他一定不会打无准备之仗,这一仗他一定是寻思良久。我虽将这块土地守的固若金汤,但是此地之外他就像浑身布满了刺一样让我没办法伸手在从他们身上多拿一丝一毫一寸。”
黎重奉众将士吩咐道:“羌勇、里楼、仇彤,你们各率领十万军马分别守护我中军左、右、后三面谨防敌人偷袭,切记敌军就算来袭也不可自乱阵脚只管迎战便是,你们三军要与我中军保持适当距离,看我号令行事,可明白?”
羌勇、里楼、仇彤三人声势如雷双手抱拳道:“末将明白。”
黎重奉接着吩咐道:“犬锋、狼牙、虎图各领马兵五千,为阵前先锋将听我号令时刻准备冲杀。”
犬锋、狼牙、虎图三人精神抖擞双手抱拳道:“末将领命。”
黎重奉又吩咐道:“阮瑜、泽篪、若昂,你们各率步兵八万随本将军进行督战听我号令时刻准备率军冲杀补缺。”
阮瑜、泽篪、若昂三人意气风发双手抱拳道:“末将领命。”
黎重奉道:“其余诸将守好营寨不得有误?违令者定斩不饶。”
帐中大将声如洪钟齐声答道:“末将领命。”
黎重奉道:“出战。”大令一下,营中士兵有条不紊开拔,浩浩荡荡。
六十万大军根据黎重奉布下的阵型就像一直张开双翼的雄鹰向汉都将士扑来,军容整肃,战尘仆仆。军中一百二十面鼓,鼓声响壮军威震山河披肝沥胆斩阎罗;七十二面铜锣,锣声响冲天际响云霄无畏生死诛神魔。
当黎重奉的大军赶到战场时太阳竟已不知不觉落了一半了,徐中年望着黎重奉的千军万马,腾腾黄尘不挡其势,徐中年心中赞美道:“若不是今生为敌人我当与你把臂入林什么生死富贵有何求乎?”
黎重奉望向徐中年摆开的军队,当前一杆帅旗,镶着金边嵌着金线,迎风飞舞,飘然夺目。军阵排列紧密得当远远观望就像刀切的豆腐那样平整光滑,排阵好似田字四宫格,士卒横刀立枪,眼光灼灼,猛似虎狼。阵首又各有大将坐阵,胯下宝马良驹,手持如意兵刃,英姿飒爽,气势逼人,当有拔山超海之势。
黎重奉手按佩剑眼中精光闪闪,口中道:“士兵虽少气势可谓人一己百,本将军东挡西杀打了半辈子的仗,就是跟这位‘铁血将军’过不去了。”
黎重奉压主阵站于军中高台之上,喊道:“徐将军久违了。”
徐中年手持大刀,胯下枣红乌骓马,微微向前一带朗声笑道:“黎将军别来无恙啊。”徐中年声音嘹亮直透云霄。
黎重奉也是一笑道:“本将军一向很好。”
徐中年道:“本将军也丝毫不差啊。”
黎重奉道:“今日将军怎么想起我来了?”
徐中年道:“并非是想起黎将军来了,而是我之疆土尚有尺寸流离在外不可不劝浪子回头啊。”
黎重奉笑道:“将军果然谈锋过人,可惜你们的浪子想死心塌地跟着我们过日子,我们也很乐意帮着你们管教管教。”
徐中年道:“是浪子总是要回头的,自己的孩子让别人教导是我们为人父母的过失,所以还是请黎将军苦劝两三言让那孩子回来吧,我们也好息兵止戈。”
黎重奉道:“孩子长大成人了,他有自己的选择现在他想出来闯荡闯荡,你们应该感到欣慰才是。”黎重奉嘴上说着心中却暗暗在想:“徐中年兵力远不及我们,我们数倍于他可围而歼之,机不可失。”遂暗自吩咐传令兵迅速传递命令让犬锋、狼牙立即进兵从侧翼冲击他们的后方双字格,虎图正面进攻。
徐中年望着他们心想:“黎重奉下了血本数倍于我军,正面迎敌再怎么样也是打不过的,明知打不过还是硬拼此为兵之大忌,可是若不拿出拼命的样子来敌人又如何能相信我们会败得一塌糊涂呢?我二十万将士,就算死也要大杀一场,人头落地终无悔,只带来生再报国。”
黎重奉的将领一下,犬锋、狼牙、虎图三人率军已经按令冲杀过去。
徐中年大刀一会,传令兵战旗一挥,四字格前两格的十万人马就冲了过去。
黎重奉看着战场的形势又立即下令道:“阮瑜、泽篪率军从狼牙和虎图之间,虎图和犬锋之间插上。”
令下如山阮瑜、泽篪两员战将率军不顾生死安令冲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