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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断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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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战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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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道:“是南越国能征惯战有名的将军,黎重奉,身边两位副将狄威、狄武听说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白景祥道:“好威风的将军。”

张将军看着白景祥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夸赞敌方将领不由地笑道:“少侯爷也是胆识不凡,此情此景竟然还有闲心夸赞敌方将领。”

白景祥道:“英雄惜英雄。”

张将军道:“少侯爷错矣,咱们是打仗可不是惜英雄的时候。”

白景祥道:“是,景祥明白。”

话刚落下,只见对面帅旗一挥,二十万大军杀了过来,杀声透九霄,雷霆之声莫过如此。张将军手中帅旗一挥,马兵、步兵一起杀了过去。张将军一马当先,倒拖大刀,杀向敌阵。

白景祥心想道:“这就打开了吗?为何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手挽缰绳,静静地看着两军,白景祥后面立着的士兵看着白景祥怎么不动,也不下令,心中皆疑惑道:“难道少侯爷被吓到了?”

白景祥长舒一口气,龙凤枪一挥,冲了过去,士兵们一见少侯爷下令了,一起纵马杀了过去。白景祥此刻想道:“父亲,恕孩儿不孝,未遵父命,今日孩儿战死疆场丝毫也不怨恨父亲,父亲鸿鹄大志孩儿实意难为。”

白景祥一杆龙凤枪,冲入敌阵,左突右进,前挡后杀。人马如流星,长枪如龙转。阵前少将军,血染透征袍。

两军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尸横遍野。

白景祥被敌军团团围住伤了战马,前进不得,只好离鞍下马,纵使他枪法绝神,内力过人,却也在这重甲军前徒步难行。他杀得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忘了这个世界,完完全全沉浸在狂轰怒吼之中。因为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完全依靠着本能挥枪出枪,稍不留神可能就做了那刀下亡魂,剑下冤鬼。龙凤枪在他手中,挑、刺、劈、扫、拨、拉、回、转,身随心动,枪随身转,枪到之处躺下一具具温热的尸体。

他想运内力施展轻功跳出重围,却因内力损耗太多难以维持他运转轻功,只好就此作罢,拼命相搏。力有穷时,枪法却丝毫不乱,突然他看见有一敌兵正要从张将军后面砍杀他,于是手握长枪,凝力一发,枪含内力似出水蛟龙将那敌兵穿甲透胸横死阵前。

手中没了枪,徒手夺过敌兵长枪继续杀敌。右手端枪运力,一枪搠入眼前敌兵咽喉,抽出枪来血如涌柱。接着将长枪在头顶转一圈左手握住枪杆,运大劲向左抽去,“啪”一声长枪抽在敌兵身上,响亮至极,然乎敌兵就被抽飞出去。他又迅速改变身姿向右抽去,又将右边的敌兵抽飞出去,敌兵胸骨尽断,口吐鲜血而亡。然后又回转身形,一枪透了冲上来的敌兵胸腔。猛虎难敌群狼,白景祥还是在不经意间身受几处刀剑伤。

多番乱战,白景祥渐渐有些疲倦,但仍强打精神不敢懈怠,四下里环顾竟无一人是我之战士,敌兵被杀的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敌兵一员武将,手持狼牙棒,看准了白景祥奋力冲杀了过来,来者正是狄威。狼牙棒一挥将棒上的血肉甩得横飞,砸下之势断筋碎骨。

棒未至,风先到,白景祥闻风便知是劲敌来了,身形一转端枪迎风刺去枪尖顶到狼牙棒头“啪”一声枪杆折了,狼牙棒来势不减,白景祥委身向后一滚躲过了狼牙棒。

张将军也杀到了此处,张将军一手握长刀,一手握龙凤枪,来到白景祥身边将枪抛给他,不做停留砍向狄威,白景祥接过龙凤枪也飞身杀向狄威,将军与将军相斗,士兵与士兵相斗,几位将军在一起交手士兵根本就没有上去帮衬的机会,因为他们的刀,他们的枪,他们的棒太快、太密了,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密到让人根本无法近身。

张将军、白景祥二人共战狄威,狄威不亏为南越国大将,力战二将不落下风,一手狼牙棒怒风斥雨神鬼惧,大将逢它眉见川。

白景祥咬紧牙关,攥紧龙凤枪,将毕生之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龙凤遇狼牙,久逢强对手。一入生死局,苦寒愁亦长。白景祥少年心气虽勇,但是遇到这样一位临阵经验丰富而且武功又如此高强之人实在让他痛苦不堪。白景祥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抢在张将军身前与狄威交战,张将军此时心中十分佩服这位少侯爷,害怕他有所闪失,便从旁协助,就这样一人主攻一人佯攻。

狄威鼓足力气欺身对白景祥一棒猛扫过去,白景祥一招“龙鱼出水”躲过,顺势抱枪倒刺上去。狄威将狼牙棒拢回复砸向白景祥。白景祥仰面抱枪将龙凤枪刺入狄威胸膛,狄威身穿重甲白景祥又是力有所缺,未能一枪让他毙命。狄威尚存一口活气,怒目圆睁狼牙棒依然落下,张将军见此时机一刀斩了狄威首级,血如喷泉,狼牙棒失去力道,只依靠习惯落势不减砸在白景祥胸膛。经此一砸虽未穿甲透胸,不免震的他口吐鲜血,白景祥仰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的如电闪雷鸣之势,南越猛将就此陨落,实在可惜。周围敌兵见将军被斩满腔怒火围攻二人,张将军手提起狄威头颅端于胸前,如凶神恶煞般杀向围攻的敌兵,敌兵见状心慌意乱,被杀的连连向后退去,白景祥则己方众士兵扶起护于中心。

另一边狄武被四人围起的铁牢,死死困住。狄武手持一对重戟,杀到之处人仰马翻,狄武英勇不凡武功高强,力有千斤拔山岳之势,狂怒斗胆撼天威之气。

那四人一人是金剑侠,手执一柄镀了金的长剑,金光闪闪鬼见喜,锋芒毕露阎王惧;一人是银刀客,手执一柄白银刀,肃杀存心一过客,银刀冷寒春尤避;一人带一面面具,正是铁面生,手执一柄猬行半月锯齿刀,刀无锋芒静如水,不惧千尺万重山;一人头陀打扮是胖头陀,身材胖胖,身高七尺,面态可掬,手执一条禅杖,憨憨厚厚笑面佛,杀人如麻铁头陀。

四人齐战南越大将狄武,五人一场血战,猛虎难敌群狼,狄武双戟难敌四刃,欲要败逃。他们又如何肯让他全身而退,更是紧困狄武。尤是胖头陀力大惊人无惧狄武的重戟,一条禅杖从天而降,狄武只好掣双戟交叉挡住,迅速甩开禅杖。

转眼之间,铁面生从他后面一刀划过他后背,顿时鲜血淋漓。狄武转过身来要取铁面生时,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金光将他双眼斩瞎,狄武怒吼一声,在人群中乱砍乱劈,乱了方寸。

胖头陀闪身,手持禅杖用那鱼尾端铲了狄武右腿,狄武右腿跪地,几乎要被铲断。狄武狂吼大叫之际,银刀客一刀砍了狄武首级,血如涌泉。

银刀客道:“是条好汉,莫怪我等心狠手辣,只怪你生不逢时。”

南越主将坐于观阵台上,眼见自己两位大将都被斩了,赶紧鸣金收兵,敌军听鸣金号令纷纷向后撤退。张将军也从腰间拔出一面旗子,止住军队不再厮杀。张将军重整军队,出战十五万军马,如今一场厮杀,回兵不到六、七万人,心中的痛苦滋味岂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能感受到的。

白景祥撑着枪站着,看着眼前的战场,胸中如堵了一口闷气,让他不能喘息,再看追随自己出战的心腹一个也没有活下来,二十岁的光景见这等景象,痛苦难耐,一下子气血翻涌昏了过去,见此光景铁打的英雄心中也会落泪。

金剑侠、银刀客、铁面生、胖头陀将白景祥抬回军营帐中。张将军命人清理战场,不管哪方士兵尽抬到葬尸坑中火化。

张将军坐在一处空地,脱了战甲丢到一旁,里面穿着一件绸云紫金袍,看着眼前忙碌的士兵,手扶着沾满鲜血的战刀,心中空空如也。他与军营中一些出身苦寒的将军不同,他原本是一位富家子弟,家境优渥,从小习文习武,长大后更是了不得的少年英才。可是他遇到了徐中年,一位将他带到战场上来的将军,从此他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此同时他的命运也就与一般的富家子弟不同了。

天边流云如火中烧,战场终于清理干净,火烧的云配上猩红的大地,颜色说不出的娇艳,可是这样的美景却没有一个人来欣赏。

回到帐内的白景祥,金剑侠运起内力为他疗伤,白景祥感觉胸中舒畅了,渐渐缓过神来。他看着那四人,衣衫不整,血迹满身,道:“四位兄长,你们这是?”

胖头陀大笑道:“我们又回来了,顺带斩了他们一员大将,解气吗?”

白景祥叹声道:“你们何苦又回来?”

金剑侠道:“你先调养生息,过些日子我自会告诉你。”

白景祥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张将军来到帐内探望,众人见了张将军拱手施礼,张将军回了礼道:“少侯爷,如何?”

金剑侠道:“劳烦将军挂念,无碍。”

白景祥听到张将军来探望他了睁开双眼道:“张将军来了?”

张将军道:“感觉好些了吗?”

白景祥苦笑,两行清泪留了下来。张将军见状这已经不是前几时那番意气风发的少侯爷了,饶是如此他又该如何出言安慰,于是道:“少侯爷,好好休息。我军营中还有些事务要去处理,我们改日再聊,我先走了。”张将军刚欲离开又转过身来道:“差些忘了,这是金疮药,治疗刀剑伤是一绝,军营常备,诸位请收下。”说着将药递给了身旁的胖头陀。

金剑侠送张将军走出账外,张将军道:“金兄,武功不错啊。”

金剑侠道:“将军面前献丑了。”

张将军道:“若为你们四人战局又怎会一下逆转?”

金剑侠道:“我们有何能力帮助扭转战局,我们也只不过是尽了份绵薄之力罢了。”

张将军道:“金兄哪里话,如今皇帝驾崩,天子未立,诸侯兵戈相向,可谓内忧。恐此消息传至邻邦,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异国觊觎我汉都山川秀美,物饶丰富,企图瓜分之,可谓外患。实不相瞒,你们此番前来,我只道你们是来监视我南天门重军,却没曾想到,此关头可以拔刀相助,我张某在此替众将士谢过了。”

金剑侠笑道:“这不就是江湖吗?世事变化总无常。”

张将军道:“是啊,这就是江湖,战场也是江湖的一部分,朝堂也是江湖的一不分,可见江湖与江湖也是不同的。可惜其中怎么就没有金兄这样豁达之人?”

金剑侠道:“都是江湖,只是人不同罢了,何处没有好人,何处没有坏人。”

张将军道:“百姓苦,将士们苦,只有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整天想着自己权力地位的糟人乐逍遥。”

金剑侠道:“不入民流难知疾苦。”

张将军道:“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我其实最想说的是,白景祥这孩子,我实在没想到他能有此勇气。我以为他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他能在此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实憾我心。”

金剑侠道:“这孩子心性单纯,胆气十足,万事不惧。”

张将军道:“不错,不过我看到了他没有看到的一点,你们跟随在他身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凭你们的武功在这江湖上也是难逢敌手,不然怎么又肯屈尊在澧州侯府?我只是告诉金兄,养他浩然之正气,莫叫他与污秽之人同流合污。”

金剑侠笑道:“张将军也是久经世事,老江湖了。不瞒你说,他自幼随我三弟柯程习武,性子也像我那三弟三分,张将军尽管放心,此子大有可为。”

张将军大吃一惊道:“枪之圣者柯程么?”

金剑侠道:“正是三弟。”

张将军道:“果然是名师有高徒,大是大非面前金兄的所作所为当得起一个侠字。”

金剑侠道:“人生在世谁又能真正担当起一个‘侠’字?侠分大小也见高低,我看唯有将军和保家守国的战士们才配得上真正的‘侠’字。”

张将军笑了笑道:“我营中还有很多事务,就先聊到这里吧,改日无事后我请诸位喝酒,也算尽尽营中的地主之谊,更是未没有真正认识过诸位表示歉意。”

金剑侠道:“在下也不谦虚,这顿酒我也记上了。”

张将军开怀大笑。

看着张将军走远的背影,心中想道:“国有此栋梁,实是我幸。”

一场大战过后,双方军队各自调息,以慰军心。过了两日,双方相安无事,张将军命伙夫杀牛宰羊犒劳三军,又在军账中摆酒设宴请白景祥等人喝酒,张将军道:“只因军事为重,我就只饮此一碗,先干为敬。”众人也都一饮而尽。

张将军对众人讲道:“感谢诸位在危难之际肯出手相助,我替所有兄弟们感谢诸位。”

白景祥道:“张将军,我等受之有愧。”长叹一声道:“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再也回不来了。”

张将军道:“这就是人们不喜欢战争的原因,所以我们活下来的人不仅要感谢死去的人,也要感谢自己身边和我们一起活下来的人。我们这上战场的指不定哪日死在哪场乱战之中。”

众人沉默不语。

张将军又道:“少侯爷,你身份尊贵,有大好年华,你还是回澧州去吧,免得折于此地,甚是可惜。”

白景祥站起身来道:“我白景祥立天地间,生是大丈夫,死是鬼枭雄,现在也与这片天地融为一处,何顾自己甚么身份。”

金剑侠听后道:“这性子真不是个当官的料。”

胖头陀道:“英雄气概该当如此,咱兄弟们在江湖上谋个营生,做他江湖浪客岂不痛快?比那勾心斗角做官的强多了。”

铁面生对胖头陀道:“说你笨你就喘,你知道少侯爷和大哥是什麽意思吗?”

胖头陀问道:“什麽意思?”

众人“哈哈”大笑,胖头陀也跟着笑道:“我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知道痛快的活着必活着痛苦舒服的多。”

张将军道:“胖兄说的是,只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人不生事事亦生,岂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吗?”

胖头陀喝了碗酒道:“张将军这就犯糊涂了。如今世道还算清明,虽然不平之事仍有,但是这都是生存之法。这人就像那虎豹豺狼,弱肉强食;虫蛇鼠蚁,各守其道。你若做那虎豹豺狼,那须吞残欺弱;你若做那虫蛇鼠蚁,那须好自为之。我四人江湖浪客便是那虫蛇鼠蚁之辈,只管自己营生,管不得他辈死活,自是逍遥快活。将军你非那池鱼笼鸟,池中之物,生性孤傲,心细天下有为,图志力报国安,所以不愿与我等宵小之辈齐头并论,又眼见不得世道越发混沌,故此困于心呐。”

张将军道:“这……头陀兄可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胖头陀道:“非也,非也,你若能放得下心中那宏图大志,富贵名利,只图苟安于世,也便自由自在。”

金剑侠道:“老四,你别讲你那套歪道理忽悠张将军了!”

张将军笑道:“无妨,无妨,头陀兄果然与众不同,别有一番高论。这江湖上本就分黑白,若是只有黑或白反而江湖就不正常了。”

银刀客道:“张将军与我等是两路人,将军心中放的是天下事,我等存的是江湖事,还是没有办法一概而论。”

胖头陀道:“所以我才劝将军放下心中负担,况且凭将军的本事还赚不得百十两金银吗?快快乐乐地活一辈子岂不快哉。”

金剑侠道:“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谁来镇守国门?”

胖头陀道:“这……”

金剑侠道:“众将士都是国家立国安邦之本,岂能都游手好闲。”

胖头陀道:“这还不都是给皇帝老儿作活,便宜了那老儿。”

金剑侠斥道:“你喝多了酒,不要在将军面前胡言乱语。”

张将军摆摆手道:“无妨,说实话,我也搞不懂,这世间人们的地位怎么就像那玲珑宝塔一般,一层一层。”

金剑侠道:“将军不必苦恼,这天下不管怎么变,只需顺势而为,想多了反累了心,伤了神。自找不自在。况将军身居要职,上可报国,下可为民,自是有一番功德。”

张将军道:“剑侠兄美言。”

白景祥道:“张将军,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将军道:“少侯爷只管讲。”

白景祥道:“这南境之兵为何如此只少?”

张将军道:“原来还是此事,这驻守南境的士兵本有百万之众,可近几年不知道为何,东西两境就算未受到邻国侵扰也未发生什麽战事,关家两位将军还是不断要求增兵,朝堂又有关丞相相帮所以皇上那里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可这兵哪是说增就增的,不断从南天门抽调,如今就剩下这些了。徐将军也多次上报朝廷甚至为了此时与关家的人翻过脸,直言这南境重地非重兵不可守,若东西两境太平了可将兵力调回南境,但是都被关家二将军死死咬住,不放一兵一卒,皇上体恤民生,也不发征兵令,所以兵力有数,只不在此罢了。”

白景祥道:“原来如此。”

张将军道:“正因此事,徐将军与关家二位将军多有嫌隙,徐将军无可奈何,便以三十五万做百万兵用,镇守南天门。”

白景祥道:“我一直听将军称南境为南天门?”

张将军笑道:“此处乃国门重地位居南方,这‘南天门’便是驻守的将士们对国门之趣称,这东境为‘东天门’,西境为‘西天门’,北境便是‘北天门’了。”

众人纷纷道:“妙称,妙称啊。”

白景祥道:“如此兵力之下还能守护国门,不愧是‘铁血将军’。上次战乱,十万对十五万敌军我还心有过担忧,二位将军仅凭三十五万军马竟能将此处守得固若金汤实在不易。”

张将军道:“徐将军名声在外,我们还有一干冲锋陷阵的将士,南越多次在徐将军手上栽过跟头所以一直不敢与我等正面相对,只是不知为何近来他们敢犯我南境了。”

白景祥听后心道:“这多半是父亲所为,我决计不能说出来,父亲的过错就让我来承担好了。”于是道:“不管如何,只叫他们竖着来横着回。”

张将军笑道:“少侯爷好胆识,今日我军诸将与少侯爷等人欢聚一堂实属不易我们以茶带酒干了这一碗。”

众人举碗便干,相互之间谈笑风生好似多年故友一日相逢。清茶筵席,各自诉说自己的经历,探讨武学深浅,越聊越高兴,不觉已到深夜。

张将军谈到敌军面无惧色、云淡风轻,可谁人能知张将军心中之忧愁,张将军深夜难眠出得营帐,自走到营外散步。张将军来到一处高处,远远观望心中诧异道:“远处敌营丝毫未见火光,怎么如此宁静,甚是奇怪。”

又望这天,无半轮弦月,目光能看到的地方不过百十米,张将军担心敌人夜袭,于是到各处紧要处巡视了遍,对守夜的士兵千叮万嘱道:“巡逻、守夜之时要打起精神来,不可放过一丝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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