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退下了。」
老头对我身後的黑人说。那两人点点头，踏着正步走出办公室，还不忘轻轻把门关上。
「好了，现在终於剩下我们两人，李沧浪，我终於见到你了。」
老头双手交叠在桌上，优雅地微笑，看起来相当绅士。但他这样反而跟整个背景格格不入，地上、墙角都是灰尘跟蜘蛛网，没有半点家具装潢，油漆也都剥落。
我提高音量壮胆：「你、你是谁啊！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想当神吗？」
老头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这麽问道，我有些警戒地点头。
「假如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神位，你会答应吗？」
「……什麽神？」
「你将有着能改变人的一生的强大力量，给予脱离正轨的人们制裁，光是存在就令人胆寒，无人见了你不害怕、哪怕连禽鸟走兽都会对你敬畏三分。」
「……所以是什麽神啦？」
「现在加入还能免费获得新手大礼包，内含外貌变更券一张、专属制服一套、全新法器一组、令牌一块，数量有限，要抢要快喔！」
「为什麽突然变成免洗手游风格啦！」
「怎麽样，你心动了吗？」
老头完全无视我的吐槽，依然非常绅士。
说老实话，要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可疑……这老头与其说神，不如更像是乞丐，这到底是哪个部门啊！
我还在犹豫，老头轻轻抬手，办公桌的cH0U屉自动打开，一捆卷轴飘了出来，在我面前展开。
我盯着斗大的「合约书」三个字，冒出一身冷汗。
「呃，那个，请问一下，为什麽後面的字我全都看不懂？」
老头说：「因为那是小篆。」
「我当然知道这是小篆啊！我是问你为什麽要用小篆写合约啊！你总不能叫我签那种连我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吧！」
「好吧，我可以翻译给你听。」
「嗯？」
「第一条，你会变神；第二条；你会变超帅；第三条，你会过很爽。」
「少唬烂我！绝对不是这样写的吧！」
「我只是翻译成就连你也能听懂的语言而已，你们年轻人不都讨厌复杂的条文吗？」老头摇摇头：「就算全都用新细明T来写，我看你也没耐心全部看完吧！」
「可恶，少看不起我！我才不当神呢！我要走了！」
我愤愤转身，准备打开门一走了之，没想到手刚m0到门把就像触电一样，整个痛到不行！
「哇！」
「那扇门已经被我施了结界，除非你签下合约，否则无法离开。」
「混蛋——」
我差点哭出来：「到底是怎样啦？为什麽我非当神不可！」
没想到被我这麽一问，老头却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们这个部门人力稀薄，现在除了我，就仅剩寥寥数人……已经几十年没有新血加入，预算年年减少，要是连你都不愿意，那不久之後这里就会从天界消失了吧……」
我一楞。
「呵呵……实不相瞒，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有个可Ai的後辈，明年就换我退休了，看来在这之前是没办法实现了啊……」
老头越说越伤心：「明明同样都是神，怎还会有如此差别待遇？都说职业无贵贱，为什麽就不能以同样宽大的心x面对我们呢！只不过是衣服破了点、样子丑了点、存在感低了点！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呜呜呜呜……」
「喂！不要哭啦！」
我彻底慌了手脚，这位神是怎麽回事？看他讲得那麽悲情，连我都觉得他好可怜……我睨了一眼还飘在空中的合约，不知什麽时候旁边多了支蘸了墨的毛笔。
「就当做好事，签下去吧！」老头泪水汪汪地看着我：「未来的日子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会让你成为一名人人景仰的神！」
我抿着嘴，不可否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好啦！我签就是了！我答应你！」
然後，我就这样把自己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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