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盛澜刚才还习惯X地想着尽可能明哲保身,这下扯到花鹤初,他的那点顾虑可说是立刻蒸发,语气直接变得严厉起来。
白富美哪里受得了被偶像指责,气得当场泪如雨下,离开之前还对房内的花鹤初咆哮,让她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自以为自己配得上盛澜。
盛澜用力地将门关上,彻底隔绝了白富美歇斯底里的怒骂。
「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哪天我找不到你了,或许会疯掉,只有你在才能让我感到安心。」
盛澜走回床边,对着已经又重新窝回被子里的花鹤初单膝跪下,郑重地说道。
花鹤初闻言扬起嘴角,虽然明白盛澜是担心她心情受影响,但这不妨碍她听到如此真挚告白後感到被取悦。
「我是个很自我中心的人,虽然很容易忧郁,但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心里突然感到低落造成的,从来不是因为听到或看到别人怎麽对我而产生的,我基本上不太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花鹤初向盛澜解释自己的忧郁构成因素,说着说着双手自发X地环上他的颈项,将上半身的重量施加予他。
盛澜下意识环抱住她倾靠过来的身子,两人的额头相抵,彼此对望。
「我知道,虽然知道,但还是会担心。我怕……」
盛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鹤初送上的吻给堵了回去。
可恶啊,被抢先了……这是盛澜在回过神後,开始反客为主之际的第一感想。
两人用有些别扭的姿势拥吻,最後是盛澜一个施力将花鹤初从被窝里拉出来,陪他一起坐到地上,可能两人都无意识地憋了许久,现在终於吻上了,竟有些不可收拾的趋势,几乎是抱成一团在地上滚的。
「唉,我太亏了,我觉得跟你一b简直太弱了。你好歹拍过吻戏,能藉机练练。」
「……你当我都在跟对手打搏击吗?」
煞风景第一名的花鹤初,今天也是正常发挥。
盛澜听得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Si,难以置信地瞪着花鹤初,偏偏她就喜欢看他这种反应,笑眯了眼睛趴在盛澜身上耍赖。
「我们明天要g嘛?」
「睡饱觉,然後回家。」
「就为了睡饱?那今天就应该跟着月尧姐一起回去的。」
「没关系,在哪里都一样,只要你在就行。」
盛澜不想跟花鹤初实话实说,虽然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神经质,明知道花鹤初能一个人开车过来,那回程多半也不成问题,但还是无法抑制地往坏处想,如果她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可控,又怎麽会让裴清那样忧心她的状态呢?
花鹤初听出了盛澜未说出口的担忧,她觉得他就跟裴清一样杞人忧天,但除了更加证明自己不会有事之外,任何安慰大概都如同辩解一样苍白吧。
然而事实上,他们都只是尚未发觉,这场相Ai终使他们的内心变得多麽强大,而正是他们始终坚定相伴的心意,才能带来这场奇蹟蜕变。
「嗯,我觉得没问题,事实上我已经对这部作品的名称有点概念了,你让我想想,过阵子我再跟你确定行吗?」
「好,那就先这样,回头再联络。」
花鹤初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裴清的电话,先是有气无力地向她抱怨他们在片场的拥抱上了多少个热搜,而後才转而对新作品进行讨论。
花鹤初挂了电话後,就仰躺回椅背上,闭目养神地在脑海中编排下一篇章的内容。
刚开始仗着这部作品取材自真实的经历,花鹤初就连大纲都仅靠着关键字去串联,实际上正式进行撰写後才後知後觉自己完全小看了回忆式创作,为此尝到了苦头。
现在总算是彻底找到状态了。
「这部作品已经完成一半了吧?」
盛澜凭着印象,问向花鹤初。
「嗯,还剩两个季节。」
花鹤初淡淡地予以肯定。
「接下来的主角,曾经是你的谁呢?」
「我自己。」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秋天这篇故事,是以我自己为基础去改编的。其实还有其他人选,但是我最近改变了主意,我决定把自己也写进去。你就拭目以待吧!」
花鹤初一脸神秘地凑近盛澜,用手指戳了戳他靠近自己的脸颊。
盛澜被她挑起了十足的好奇心,他可记得她这部新作品,写的可是四个疯子的故事,花鹤初把自己当作疯子写进书里,那究竟会是什麽样的故事呢?
「至於冬天的主角,就是停在我家车库那台车的主人了。」
「那他现在……?」
「他现在好得很呢,就是很忙而已。」
想起那个人,花鹤初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盛澜有些意外,看来这位他素未谋面的R8车主,应该跟花鹤初关系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