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坐而谈。
陆行舟讲了很多学校的事，绝口不提早恋的事，这反而让陆老板好奇，男人打断儿子，问他的小nV朋友是个怎样的人。
陆行舟颔首，低声道：“原先胆子小，谁大声点说话都要吓到……后来混熟了，其实很Ai笑也很调皮。人很聪明，一教就会，也很倔，有些事怎么说都说不通，生气的时候，连吵架都懒得跟我吵，恨不得我消失。”
陆老板笑起来，眼中亮起怀念的光，“这就是初恋啊，你们这个年纪最美好的事情，零花够用吗，周末要带人家出去走走。”
“……”
江小茵周末不会跟他出来了。
几个月后，他甚至连人都找不到，林睦白要带她走，她喜欢他，无论天涯海角都会跟他去。
她那晚愿意缓和，偶尔跟他发消息，也是想拖到学期结束吧。
说不定周媛也是她指导的……
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nV人？
她怎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心疼都不肯给他？
回来的路上，男生还在公车里大笑，现在跟老爸谈话，却又不受控制哭出来。
陆行舟伏在男人膝盖，“爸……我真的好难受……”
心像是要从x口跳出。
命像是要自己剪断。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开始，他只是好奇，发生关系也只是恶向胆边生，也想玩一玩小林总的私人玩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被玩具伤成这样？
陆明真夜里回来，陆行舟还趴在陆老板腿上哭，陆老板对长子说：“你们两兄弟完全是反着长，一个花天酒地，一个为nV人哭得稀里哗啦……小真，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弟，收点心，别在外面Ga0东Ga0西。”
陆明真甩掉机车手套，一把将陆行舟从地上抓起来，扔到沙发，“哭哭啼啼没有出息……我最近哪有乱Ga0？爸，我看上个小姑娘，能不能娶啊？”
陆老板，“……”
陆行舟，“……”
陆明真抓抓脑袋，今天没能接到江小茵但他也不生气，反而更蠢蠢yu动了，“反正还有这个人也姓陆，有什么联姻任务交给他，我JiNg神病又喜欢打nV人，就让我随便娶好了，省得得罪人。”
陆老板还没发话，大太太从二楼跑下来揪儿子的脸，问他是不是皮痒了。
陆明真抱起亲妈转了个圈，“妈，她可好玩了，漂亮又聪明，就是矮了点，到时候娶回来帮你一起管我，肯定b你一个人管得好。你偷着乐吧。”
“陆明真！”
大太太连名带姓吼儿子，吼完又气笑了。
说起来这段时间陆明真确实没有再犯病，以前在外面每个月多多少少要打两架，情绪低cHa0时，又整夜整夜窝在外面的房子不回家。
大太太问他是个什么样的，陆明真g脆道：“在小白朋友圈，你看过的，说很漂亮，牙还好。”
大太太只当是几人的小伴朋友，没有多问。
陆行舟却明白，林睦白朋友圈不放闲人，陆明真嘴巴里的姑娘是江小茵。
他盯着。
Si盯着。
陆明真反手朝他脑袋就是一下，“看什么看，滚你房间去，一天跟老鼠一样就喜欢盯着别人看，有你的份吗？”
是了，没他的份。
江小茵未来的几年属于林睦白，等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又有陆明真接盘，他想当老实人都没资格。
他们不肯带他玩。
一辈子都不可能。
……
陆行舟回房间了。
陆老板拍拍陆明真的肩膀，换了套口气，“不要那么跟他说话。”
陆明真冷笑。
“兔子b急了也会咬人，你们是兄弟，百年之后，我和你妈都没了，你们还要互相帮衬……”
“又是这套，烦不烦啊。”陆明真完全不吊他爸，不耐烦地挥手，“老爸，他是养不乖的，以后害到你你就懂了，一把年纪还没我和妈明白。”
陆老板不再说话，看妻子和儿子翻来覆去看手机，也跟着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