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摄影展的事你准得怎麽样了?」慕晏栩坐在沙发上听着爷爷关心着她的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都挺顺利的,就等开展了。」
她倒了杯茶给爷爷,「爷爷您就别C心了,您就等着看展吧。」
「行行行,不问了。」
她笑了笑,眉眼低垂,看上去乖巧至极。
摄影展是她从毕业之後就开始准备的,说起来,这个摄影展对她也算意义重大。
至少,一半以上的作品里,多多少少都有那个人的影子。
慕晏栩从老家离开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她24岁了也没考到驾照,每次出门都要看着时间,不能拖太晚。
倒也不是没去考,就只是单纯的,没考过。
她把包随意丢在沙发上,把长发随意盘起来,边走向浴室边脱下衣服。
五月中的天气确实算不上热,但也算不上冷,没开冷气的屋里温度也刚好。
她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水泼在脸上,一整天都有些恍惚的思绪才渐渐归位。
她舒了口气,微微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说不出是怎麽样的感觉。
好像,没有想像中的开心。
她在寄邀请函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最後还是没有把邀请函寄给他。
但寄给他,好像也没必要。
「想什麽呢?慕晏栩。」她喃喃道,「都分一年了。」
为什麽还念念不忘?
她歛下眸,「好像不应该自己住。」
一个人总是想得很多。
隔天早上,她七点不到就被楼上的吵杂声吵醒,这个夜晚她睡得并不好,醒得时候整个人透着憔悴和疲惫。
她压了压太yAnx,掀开被子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