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大白眼:“我那不是试衣服来着嘛!”讲完她又恢复了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哎,我跟你説啊,自从我搬到这儿来,只要晚上睡觉肯定做噩梦,可恐怖了!我现在一到晚上要睡觉,都害怕得要Si!”
“这……不会吧?”
她又赏给我大白眼:“怎麽不会啊!我以前从来不做噩梦的,现在每天晚上都做,你知道有多恐怖吗?梦里面全是鬼啊血啊的,太他妈恐怖了!”
“这……”
“我敢肯定,咱们这屋子絶对有脏东西!”她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黑漆漆的好不诡异。
“你别吓我!我最怕鬼了!”
她左右望了望:“哎,我就跟你説而已,你可别跟房东説啊!她听到估计会不高兴。”
我点了点头:“有脏东西怎麽办?你打算怎麽做?”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再住一段时间看看吧!你也小心着点儿,不过你这房间朝yAn,应该b我那间好一点儿,我那间晒不到早上的太yAn,Y气可重了!”
“我每天都开窗户晒太yAn的,要不然这房间Sh气也重。”
“嗯,那挺好。我那间也要是朝yAn就好了。哎,不説了,再看看吧。”
目送她一边啃着h瓜一边回到她房间门口,又朝我喊一声:“别跟别人説啊!”
“知道了……”
我心想着,这种事又有什麽好説的呢?
此事过後没多久,某天晚上十二点多,我正准备跟周公约会,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乍一听还以爲是我的房门,後来听到一声“大哥,你睡了吗?”,我才知道是找对面的。那段时间我房间对面的那个小隔间住进来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我偶尔碰到却从没打过招呼。
我们的房间门都是薄薄的衣柜门,加上我们中间只隔半步之遥,基本上他在房间跟家里人微信聊天还是谈工作我都听得见。
所以又一声“大哥,开一下门。”在我门口响起後,我便听出这是那位怕鬼的nV人。
“嘎吱”一声过後是那名男子带着睡意的声音:“什麽事?”
nV子压低了声音:“大哥,让我进去説吧。”
藉着又一声“嘎吱”过後世界恢复了安静,除了我身旁呼啦呼啦运行的电梯声和外面马路上偶尔路过的车辆声。
不等我沉睡,又一声“嘎吱”把我从混沌中拉了回来,接着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洗手间旁边的门一开一合,这一下世界才真正平和了。
当时,我没想清楚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也不知道该问谁,就寻思着或许怕鬼的nV子半夜遇到什麽麻烦,b如,拧不开罐头瓶盖,床板松了,灯泡坏了诸如此类的,因我也是nV流之辈,可能她觉得我帮不上什麽忙,所以理所当然地就叫对面房间的男子去帮她了吧。
可奇怪的是,不到一个月,住对面房间的男子突然消失了。钱nV士这些房间又老又旧又不隔音,房客的确很难留住,但她总是一开始便要求房客跟她签约至少一年,所以只要想拿回押金的,必然要住满一年。没想到这男子竟然如此不管不顾,説走就走。
对面房间的男子消失後的某个夜晚,我照常听着电梯声和外面马路上行人的脚步声准备入睡的时候,忽闻一阵啜泣声,吓得我立马竖起了耳朵。难道是nV鬼?终於要现身了?
“帅哥,我求你们了,帮帮我吧。”咦?竟又是怕鬼的nV人。
“大姐,我这不太方便啊……”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真的,我真的不敢一个人睡觉,你们帮帮我吧!”怕鬼的nV人一边啜泣一边央求道。
“我真的没办法,要不然你问他吧。”接着是关门声,听声音应该是主卧那头的。
“帅哥,求你了,要不然我真的一整晚都睡不了,你帮帮我吧!”
另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哎呀……这……行吧,我们进去吧,一会儿吵到别人不好。”
又是关门声,这次是洗手间旁边那间房传来的。
我像是明白了一点怕鬼的nV人到底在Ga0什麽,又好像没明白,云里雾里的很是疑惑,又无从解答。
几天後的傍晚,我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同时主卧也走出来一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对方看到我突然开了口。
“哎,美nV,你是不是住yAn台旁边的?”
“是啊,怎麽了?”
“那个……住那边的大姐,你认识吗?”説着指了指洗手间旁边的房间。
“算是吧,讲过一次话。”
他像是不知道要怎麽开口:“那个……她有叫你陪她睡觉吗?”
“没有啊,怎麽了?”
他支支吾吾地説:“她以前叫你对面的那位大哥陪她睡,现在那大哥跑了,她就叫我和我朋友陪她睡,我不愿意,但是我朋友去陪她睡了。她从来都没叫过你吗?她説是怕鬼。”
我跟怕鬼的nV人讲话也就那麽一次,虽然她是有提到每晚做噩梦,可真的没有提到要让我陪她睡觉。如若有,那我肯定也不好意思推辞,何况我这房间也够吵的,去她房间睡,或许也不算是坏事。
“她没叫过我,不过她的确説过她每天做噩梦,很怕鬼。”
他挠着後脑勺像是很担忧:“太奇怪了,我让我朋友别去,他非要去,唉……真不知道这算什麽事!”
别説是他了,身爲nV人,我也不知道这怕鬼的nV人到底在Ga0什麽名堂。如果真的怕鬼到哭泣的程度,何不叫我陪她睡?可是自那一次跟我谈话之後,她再也没跟我提过一个“鬼”字。
不管怎麽样,带着稀奇古怪的问题,我们每个人的生活还是照旧向前。
那一晚我又一次喝得晕头转向的,半夜起身去洗手间,一出门发现走廊亮着灯,像是谁料到我怕黑。欣喜地走到洗手间旁边,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叫出声,酒又一次醒了大半。
那一刻,怕鬼的nV人房门完全敞开,她披散着长发,独自一人板着脸坐在地上,黑黝黝的大眼睛直gg地向前直视,就连看到我也纹丝不动,像是中了什麽魔咒。
我吓得拍拍x脯,赶紧跑进洗手间。等我出来的时候,却很意外地看到钱nV士愤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