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抬头问那婆娘:“哪里有血呢?”
那婆娘掀开了马桶垫,又弯下腰,费力地伸手指了指马桶边缘内侧角落头,此时她的头都快伸进马桶里了。
我也好奇地伸脖子查看,真是神奇了,我这视力5.0的愣是看不到那血迹。
那婆娘指完以後一脸神气地昂着头:“血要冲g净啊!”便扭着PGU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留下我和L呆站在洗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还是L懂事,拿起花洒开始冲刷马桶内壁。
我问她:“有血?在哪儿呢?”
小冷一边冲刷一边无奈地叹气:“靠里的角落头可能溅到一点点了吧,我冲一冲就好了。”
我毕竟是初来乍到这屋子没几天,犹豫了几秒,最後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那个……这nV人是有什麽疾病吗?马桶里面有溅到一点血,她是不是放不出尿来?”
L呵呵了几声:“我已经习惯了。”
我也就无话可説了。
只是心里面一直纳闷几个问题:真的有血迹吗?我这视力看不到所谓的血迹,那婆娘的眼神竟有显微镜般的神奇特效?另外,那婆娘有上厕所前360度无Si角扫描马桶的习惯?爲什麽那种角落头的血迹都被她发现了?好,就当是有血迹吧,她拿水冲一下莫非会闪到腰?或者有可能手会断掉?
抛开这些不説,假设这几乎r0U眼看不到的的血迹在马桶内壁,她是不是真就放不出尿来?还是拉不出屎来?难道她从来不用外头的公共厕所?人有三急,如果她要用公共厕所,是不是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观察研究马桶内侧?然後再叫工作人员打扫得洁白无瑕,方可如厕?
如果以上问题的回答是“否”,那这婆娘真的有必要吵醒两个已经熄了灯快要跟周公约会的人吗?前提是她知道那两位第二天还需早起工作。
这一次事件可能实属偶然,我们暂且不对那婆娘下定论,毕竟一杆子打Si人是不可取的。
然而,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L再次熄灯准备入眠的那一刻,再次响起了那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怎麽了?”
“浴室有头发。”
我莫名其妙:“我今晚没洗头发呀!”
L冲那婆娘摇摇头:“我今晚也没洗头发。”
那婆娘像是吞了一坨屎:“额……哦……那没事了。”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像是意识到了那一堆毛其实是她自己的。
自这第二次过後,我确认这婆娘的确有深更半夜敲门以扰人清梦的怪癖。
但不止如此,她最热衷的还是发微信给L投诉诸多J毛蒜皮的小事,从衣服挂在哪里,盘子放在哪里,几点洗衣服,地板扫了没有,水池刷了没有,头发扔了没有诸如此类,每天都要不停地投诉警告。
曾几何时我也抱怨过我以前的合租房客这个不好那个不行,却也只是在心里或者在我的日记里记录,因爲我一向认爲这种事情讲出来有失T面,也确实不留人情面,做人何须做到这个份儿上?
多次领教完这婆娘得理不饶人的功力,某一次我也心血来cHa0,学着她拍下浴室角落头一撮毛发给她,以证明我使用浴室之前,那一撮毛本就已存在,且因当时L回国探亲,只有我和她使用浴室,所以可想而知那一撮毛归谁所有。
然而我这“反她”行爲竟然激怒了她,那一晚这婆娘一个人在客厅指桑骂槐叫嚣了好一阵子,也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何谓泼妇,何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让人难以相信在新加坡政府部门工作的公职人员竟有如此不堪目睹蛮不讲理的一面。
经那麽一折腾,我对这Y森可怖的房子愈加反感,加上我承受不住工作压力,调整不好心态,也因思念亲人心切,便果断选择辞职回国,所以2017年4月尾,我终於搬离了这屋子,也暂时离开了新加坡。
我的同事朋友时常劝诫我,出门在外,我们难免会遇到各sE各样的人,在抱怨嫌弃他人之前,总要先想一想自己是什麽样的人。试着忍让退步海涵宽容,学着相互理解与人相处都是人生的必修课,每天学习,慢慢修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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