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丈夫孩子看不到的时候,总有一些Ai慕者在楼下爲她鸣笛,甚至有的走到我们家门口给她送些小礼物,当然,不停叫唤的电话铃声也是少不了的。对方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聆听她的娇声媚语,夺命连环call听着让人心烦。
一般这种时候我们都会戴上耳机,因爲佛説:非礼勿听。
红姐跟她的情郎通电话的时间总是很长,有时候长到我打了一会儿盹,醒来发现她还在巧笑着言语。有时候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她的床铺空着,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後来也就不再大惊小怪了,因爲半夜通电话觉着不过瘾,红姐g脆就梳粧打扮一番跑出去跟情郎幽会而去也不是什麽新闻了。
这些毕竟都是她自己的私事,我们从来不会过问,且後来男男nVnV之事见识得多了,发现这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更是见怪不怪,懒得提及了。
反倒她这麽时常不住在家,挺让我心情愉悦,随之睡眠质量也能提高。
因爲红姐偶尔有一毛病,打呼噜。
明明一光彩照人,明YAn不可方物的一美人竟然会打呼噜,这一缺点还真是让我略觉可惜。有时候难免会想,她这麽能打呼噜,她那些情郎怎麽就能忍受得了呢?百思不得其解。
説起这呼噜声,我第一次听到还是在我幼年时期,来自我外婆。那时候不懂事,每每听到外婆打呼噜,我都不明原理。
好奇地询问外公,外公总是会偷笑着悄声告诉我:“你外婆在梦里煮粥呢,那呼噜呼噜声就是煮粥声没错了,一会儿煮好了,她也就醒啦!哎呀,你快瞧,粥煮好了,你外婆醒了。”
外婆打呼噜打到一半突然惊醒,看到我和外公盯着她看,不爽地狠狠瞪一眼外公,扭过头继续睡大觉。
我却不肯,抓着她胳膊摇晃:“外婆外婆,你煮好的粥呢?可以吃了吗?”
外婆不耐烦地甩开我,外公哈哈大笑着把我抱起来到外头一起烤玉米吃,要不然我就会不依不饶地吵着要吃外婆的粥。
後来我也听到过我娘亲的呼噜声,不似外婆的煮粥声,娘亲的呼噜声更像火车声,轰隆隆的气势磅礴,足以惊醒梦中人。在那之後,我一大学室友也偶尔打呼噜,相b较起来,她的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不管是节奏感还是分贝都远输我外婆和娘亲。
这样权衡再三的话,我觉得这位红姐的呼噜声可以排在第二位,稍输我额娘,略胜我外婆,远超我大学室友。
红姐的呼噜声,先高後低,由强变弱,颇有规律,但节奏感不够强,虽然分贝不如我娘亲高,可也足以扰人清梦。
小慧总是趁着红姐上厕所或者讲电话,朝我打手势:“娜娜,快点快点,趁红姐还没睡,我们快点睡觉!”
小慧睡眠质量b较好,只要趁着红姐还没开始打呼噜,她尽快进入睡眠,那一晚就能安然度过。而我这种睡眠浅多梦易醒的就b较惨了,如果我先於红姐入眠,红姐的呼噜声会把我吵醒;如果我後於红姐入睡,那麽铁定要失眠一宿了,因爲我对声音敏感,没能练就在噪音中入睡的本领。
有一次我实在忍受不住,凌晨三点的时候推了几下熟睡的红姐,企图让她停止打呼噜。
奈何她只是醒了几秒,气呼呼地问我:“g嘛?”接着很快又是一连串的“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爲什麽红姐愿意屈尊降位跟我们一起挤在狭小的四人间那麽久。
第一天看房子的时候,她就明确表示房子离她工作的地方远,房间太小,衣柜太少,不甚方便。
尽管她一住进来就独自霸占了双人衣柜,只留一个给小慧和杰西卡,而我当时的衣物总共也就五六件,所以理所当然地用角落头一个狭窄的暗格。
可她衣裙之多,一个双人柜都远不够她用,只得把其余的装进行李箱堆放在床底和门边,让原本就狭小的房间愈加拥挤不堪。
对此她总是一脸得意地説:“没办法,我喜欢买衣服,看到就买,就越来越多,现在想扔都不知道往哪儿扔了。前几年我都是住单人间的,这些东西都能好好放着,现在这四人间也忒小了,没办法,就这麽堆着吧。我会很快搬出去的,太小了这儿,我也就暂时住个俩仨月。”
结果她这暂住延长到第七个月,对我来説真是挺漫长的。
我还记得她搬走的那一天,小慧和我有多麽兴奋,家里瞬间宽敞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人半夜调低空调温度,也再也没有人打呼噜影响睡眠,都想放鞭Pa0庆祝一番了。
只可惜,红姐走了没多久,紧接着杰西卡也离我们而去,跟她读研归来的男朋友开始了如胶似漆的同居生活。就这样我们的友诺士温馨屋只剩下我和小慧两个常住房客。
偶尔有几个来看房的,大多不满意拥挤狭小的空间和四人间客房还要每人300新币约人民币1500元的不合理租金。也有几个住进来的妹子,可大多工作不稳定,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住满两个月的。
那段时期房东朱大姐有了男朋友,屡次领着对方回家,也不避讳我们,就跟她nV儿三个人一起睡在隔壁房间,让我心生反感。恰逢当时我将要还完欠下的债务,便下定决心搬离了居住大约一年的友诺士小屋,就又开始了新的故事。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