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凭‘泰丰车行’护卫的收入,如此频繁出入妓院足以倾家荡产。这三年来我却已债台高筑,入不敷出。
我体内的燥热除了让我的武功进步外,也带来了另一个好处,那就是给我超强的男性能力。随着我苦练刀法,体内的燥热也在增加,而那种能力也强到了不是一个姑娘可以应付的地步,即使这个姑娘是沙场扞将也不行。
凭这种让男人嫉妒、女人羡慕的能力,我很快就在凉州城风月界小有名气,不俗的外表、魁梧的身材,再加上和我交欢时让女子如浴烈火的感觉,因此得了个“烈火金刚”的诨号。不知道这个诨号来历的人也许会有点奇怪,凭一个车行护卫能得到这个威猛的诨号,有点不可思议。但时间会证明我是无愧于“烈火金刚”之名。
“烈火金刚”的威名逐渐在凉州城风月界传开,使得近两年来很多妓院中的姑娘为能和我春风一度,纷纷下调自己的身价,特别最近已出现免费的情况,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使早已不堪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不致因为没钱上妓院而欲火焚身,英年早逝。
“温柔乡、英雄冢”,虽然不是处在真的“温柔乡”,而我也不是什么英雄,但凭我这战无不胜的另类功夫也迎来不少的喝彩和臣服,却也消磨了不少初出江湖时的雄心壮志,可是一想起父亲死时的目光和话语,又让我重燃斗志,但结合自己的现状心中又充满了无奈,武功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可说早已强爹胜祖,但离不开女人的毛病却让我不敢轻易走出凉州城。
因为有一次我试图在燥热来临时不用女人来解决,结果是差点把命送掉。有人跟我说也许娶亲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但我也只敢想想而已,先不说我高筑的债台,就是每次两三个女人才能满足就足以吓跑所有女人了。
自从我和‘金、瓶、梅’决战的消息传出后,可说轰动一时。凉州城最大赌场‘君再来赌坊’特意为这次对决开出的赌盘:赌我赢为一赔十,三女赢为一赔二。
虽然赔率相差如此之大,但押我赢的除了和我有过关系的妓女外也没有多少人,当然这也是正常的,如果我的对手不是‘金、瓶、梅’三女的话,这个赌局都不可能存在,虽然我有着‘烈火金刚’这样的威名,日后也曾经在大陆广为流传,成为传奇中的传奇,但现在却只能在妓女的口中流传。当然我对自己还是满有信心的,下了五十两银子(我所能借到的最大数额)的重注,准备就此一举还清欠款,抹平赤字。
经过昨晚的鏖战,我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金、瓶、梅’丽春院三位红牌阿姐确实名不虚传,不仅平息了我体内的欲火,并且能清晰地感到经脉中内力缓缓流动,再无一丝热意,整夜未眠外加连番的运动不但未使我感到疲惫反而精力更加旺盛,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难道内媚之术真能解决自己的欲火焚身之苦。
回想昨夜和三女交欢时,却是与同平时不同,在三女高潮时隐隐能感到从三女下阴处传来的一丝丝的凉气进入自己体内,然后四散无踪,同时自己高涨的欲火也有所下降,在三女都得到三次高潮后,自己的欲火也得到了平息,并把生命精华喷射到金儿姑娘的体内。
我一想到就要摆脱欲火的困扰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并且还使得武功有了不小的进步,有机会达成家族的十几代人的宿愿,不禁感慨丛生,陷入回忆之中——我出生在一个江湖世家,但是我们这个世家既不同于以前的西门世家那样拥有庞大的产业,也没有川中唐门那样拥有祖传的神功秘笈,我的‘世家’是指从我的父亲往上十多代都是从事着江湖行业,俗称也就是吃江湖饭的。
也不知是我的第几代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两名武林高手之间的打斗,那炫目的刀光剑影和神奇身法轻功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脑海,从此再也无心做别的工作,梦想成为武林高手,最后终于走上江湖这条不归路。当然他的这个决定并没有使江湖多了个豪杰、武林出了个高手。
最终只能饮恨而终,但走江湖时听惯了前辈名侠的奇遇传奇,使他仍是痴心不改,最不该的是他在死前做出了这样的规定:李家每代长子必须在成人后继承他的遗志进入江湖,并最少闯荡十年。
十几代来,我家先辈一直遵从祖宗遗训,浪迹江湖,拜访明师。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天不随人愿,前辈们虽也曾拜求过名师、大派,或是机缘不够,或是限于财力,总之未能获得高明传授。到是受尽土豪、地痞、流氓、恶霸的欺凌,使得他们对武功的渴求已到痴迷的程度,形成了一个‘武功’情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有十年之期,但到了十年却很少能真的退出江湖的。
祖辈们为了生存,江湖下九流的营生差不多都干过:演杂耍、打把势、算过命、买过药。
十几代流落江湖虽然没有学成什么高深武艺到也不是一无所获,学得几套江湖把势,因没有内家真力做基,舞起来虽然好看,但只属拳秀腿,不值一提,到是几张无意中得到的十几张配药的单方帮了大忙,靠着单方配出的药,几代以来到也不愁吃穿。当然对武功的也渴望从未停止。
到了我父亲这代事情终于有所进展。
我父亲这代共有兄弟二人,我父排行老大,名叫李海峰,天生神力,再加上祖上传下来的锻炼体能、打熬身体的办法,虽然未练内功,但等闲三五大汉不是其对手,凭其身手足以进入江湖三流,果然在三十岁时我父亲竟然通过了威风镖局的考核加入镖局成为一名镖师。这已是李家走入江湖以来所从事的最高职业。
二叔李海天则未能遗传李家的优良体质,从小体弱多病,无法练武。由于我父亲在镖局收入不错,家境尚好,因此二叔有机会进入学堂读书,有望脱离江湖另谋事业。可是大概小时候药吃得多的关系吧,二叔到是对祖传的十几张秘方特别感兴趣,收罗一些医书,钻研后配出的药竟然效果不错,治好几个病人,从此更是兴趣大增,其执着不逊于祖辈,二十岁时在我出世后,终于走上了江湖这条路,但目的却是与先辈们截然不同,再不是追寻武功而是为了自己理想。
我出生时足有八斤八两重,绝对是一个大胖小子,但却没有给家人带来欢乐,我的母亲因生我难产死去。小时候寄养在别人家,五岁后就经常随父亲出门走镖,打破李家最早进入江湖的记录。
闲暇时跟随父亲练武,而我却有不错的资质,两膀之间有不逊于父亲的神力,再加上艰苦的锻炼,十岁时已可以比过同样练武的镖局中十三、四岁的孩子,当然因为他们的内功还未练成的缘故,因为同样是十岁的总镖头黄铭的儿子我就不是对手。内功心法一直都是我李家的恶梦。
我十岁时,家里又迎来不幸,父亲再一次保镖的途中,遇山贼打劫,由于这时他已四十多岁,再加上独力抚养我,近几年精力已衰,功夫已退步很多。和盗贼打斗中不敌被砍成重伤,生命垂危。
就在我即将成为孤儿的时候,离家十年的二叔李海天却不期而回,于是父亲才放下最后的心事撒手西去,去世之前对这次受伤仍耿耿于怀,又一次输在李家的软肋内功上,“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弥留之际嘴里仍喃喃着“内功、内功”不止。
父亲去世时的茫然眼神和喃喃语声牢牢地印在我的心上,给了我无比强劲的动力,使以后随二叔研习内功时受到种种非人的折磨和巨大的苦痛依然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