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女子轻笑道。
“你有丈夫?”朱厚照很是惊恐,他再不通世事,也知道按照《大明律》逮到通奸的可以直接砍死不犯法的,何况这位爷满脑子都是《水浒》里面武松斗杀西门庆,石秀智杀裴如海的桥段,一骨碌爬起身来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服。
“你慌些什么?”女子虽惊讶,还是帮着他穿衣服。
能不慌么,我是奸夫,你是淫妇,要是被人捉奸在床,他这个皇帝真要遗臭万年了,也不顾穿戴整齐,朱厚照掀开窗户就跃了出去,七尺多高的墙头,这位爷从小习武,绝不在话下,纵身一跃,手扳墙头,一个翻身就落了下去。
一个白面汉子紧接着就进了屋,见自家女人光着身子站在地上,诧异道:“你在做什么?”
“刚送走一个客人。”女子面色古怪。
“客人?”男人扭头看看,“我怎么没撞见?”
“怕被抓奸,从这边走的。”女子一指窗户。
“抓奸?”男人失笑,“他不知你是干什么营生的?”
“怕是不知道。”女人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这是他给的银子。”
“这么多!”男人眼里都是星星。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女子慢慢穿戴衣物,问道。
“别提了,锦衣卫到处设卡盘查,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男子喝口凉水,继续道:“咱这巷子里锦衣卫和顺天府兵马司的人打得一团乱,人躺了半条巷子,我得空才跑回来。”
“这么乱?”女子取出饭菜,摆在桌上,不敢相信地问道。
男子点点头,拍了拍朱厚照留下的银子,“原以为京城里好讨生活,却也不易,既然已经有了盘缠,咱们还是回大同吧,熟门熟路的,我二人弹琴卖唱,也好过这皮肉生意。”
女子略一思忖,点了点头,那个少年虽说改日回来,谁知那是不是个托辞,也许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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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内,衙役兵丁连同一帮恶奴都已躺在了地上。
张宗悦兄弟惊恐地看着不断走近的丁寿。
“呔,你这恶徒,我乃寿宁侯之子,你敢把我怎么样!”张宗悦哆嗦着身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啪”的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张宗悦不敢相信,指着丁寿,“你……你敢……打我?”
“啪”反手又是一记,皇上丢了,自己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因为这个小王八蛋,丁二爷打定了主意,除非皇上从天而降,不然就直接抽死这小兔崽子。
撸胳膊挽袖子,丁寿准备大发神威,左右开弓之际,忽听身后“扑通”、“哎呦”两声,扭回身去,眼睛不由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