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遥岑也知是方才被人突袭情急无奈之举,待看他将手指伸到鼻尖仔细嗅了嗅,仿佛在回味自己体香,不由恨恨跺了跺脚。
丁寿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被人发现了,长笑一声做了掩饰,展开身形向崂山四怪攻去。
那四人展开四象步,步法忽左忽右、穿来插去,不时以古怪轻功、刀法加以攻击,丁寿不敢人前施展天魔策中武功,只是顺手拆解,未及三十招已是心烦,佳人在侧,显得自己端的无用,右手一翻,逼退大怪,左手骈指如刃,由右腋下递出,上下划出一道线,对方的几处大穴全都暴露在指力之下,四怪老三避之不及被一指点倒,随后两手化作鹰爪之势,分袭另外二人。
那两人在其可撕筋裂骨的掌力下仓皇避退,丁寿踏前一步已到了最初被逼退的大怪身前,一拳打出,大怪避无可避,被丁寿当胸一拳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这几招兔起鹘落,弹指间二怪倒地,四象阵破。
剩下的两怪不敢靠前,又不忍扔下自家兄弟,进退不得。
丁寿看已震慑全场,便要走向卫遥岑带她离开。
这时一个锦衣百户忽然走到牟惜珠身前,耳语几句,牟惜珠一愣,冷笑道:“我还道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闯进小财神府,原来是东厂的鹰犬,不怕你们主子治罪么?”
丁寿心中一沉,仔细一看,那百户正是当日与宋中在街上碰面时前来盘问的那个,也不隐瞒,“不错,可即便某是飞鹰斗犬,也是在皇家门前奔走,不劳牟大小姐动问。”
行到卫遥岑身边,丁寿才要开口,忽听牟惜珠一声娇喝:“慢着,既然是天子家奴,可认得这是何物?”
丁寿回头看牟惜珠右手一面黄锃锃的金色腰牌高高举起。
“御赐金牌?!”丁寿迟疑道,这娘们手里还有这东西。
“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还不跪下。”牟惜珠螓首高昂,说不出的得意。
“跪下!”周遭锦衣卫大喝。
丁寿咬紧后槽牙,拱手而立,作揖下拜,行见君的五拜之礼。
牟惜珠洋洋得意,周遭锦衣卫讥笑阵阵,卫遥岑面露不忍,丁寿浑若不觉,跪罢长笑而起,“遥岑姑娘随在下走吧。”
牟惜珠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敢带人离去,“大胆,你……”
“牟大小姐,在下刚才已经跪过御赐金牌,为的是对天家的敬畏,大小姐莫非还要代天子行令?如今诸位既已知晓在下身份,还要强行留阻,便是袭击皇差,难不成都以为我东厂不敢杀人么。”
声慑全场,眼看丁寿带着卫遥岑堂皇开门而出,留下牟惜珠在院中恨恨不已。
“丁公子此番因救遥岑而受辱,卫遥岑铭感于心,今后……”卫遥岑还要再说却被丁寿阻住。
“遥岑姑娘休要客气,早已言明于公于私救人都是丁某自家事,姑娘休要挂念,在下着人护送姑娘追赶镖局大队,待遇到贵镖局中人便可让他回来。”
言罢丁寿便安排计全护送卫遥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