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赵军一连缝了十二针,大黄狗十二次回头含住赵军小臂。
但是十二次中,大黄狗没有一次咬疼赵军。
“好狗啊。”一旁的韩尚赞叹一声,他赞的不是大黄狗不咬,而是大黄狗通人性。
大黄狗不咬,是因为他认赵军,要是换成韩尚,可就不是这样了。
伤口缝好了,金小梅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敷在其上,又用干净的布带给狗缠裹好。
赵军在一边看得奇怪,问身旁李宝玉道:“咱家搁哪儿整的伤口药啊?”
李宝玉笑道:“我妈把土霉素擀碎了。”
“这也行?”赵军很是惊奇,第一次听说内服的药还能拿来外敷。
这时,韩尚韩大夫终于出手了,他配了一瓶消炎药,让赵军、李宝玉按着大黄狗,然后他把针头扎入了大黄狗后腿静脉里。
就这么给大黄狗打起了点滴,这段时间大黄狗都得住在屋里,跟李宝玉、李如海一个炕睡。
打针需要请大夫,而拔针的活,就不用韩尚了,赵军、李宝玉、金小梅一起把韩尚送到门口。
在临出房门时,见韩尚往左右寻摸,李宝玉忙从灶台旁的空隙里拽出个一个野猪腿,递给韩尚。
李宝玉说:“韩哥啊,你受累了,兄弟给你拿条野猪腿。”
其实,这野猪腿在李宝玉去请韩尚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要不然韩尚是真不来给大黄狗打针啊。
不过此时,李宝玉还是给足了韩尚面子。
韩尚眉开眼笑地接过野猪腿,拿在手里一提,感觉了下重量,皱眉道:“炮卵子啊,我喜欢吃老母猪肉。”
说到此处,韩尚一抬头,看着李宝玉说:“兄弟,哪天你们再干着猪,要是老母猪、黄毛子,多给我留点肉呗。”
李宝玉闻言,不由得一阵无语,心想这货脸皮也太厚了。
这时,赵军上前道:“行,韩哥,我们再打着肉给你送家去。”
“好,好。”韩尚连声道好,又把野猪腿往起一提,歪头看了眼猪腿,才抬头对三人摇头,说:“炮卵子肉不好吃啊。”
说完,推门就走。
“你去送送!”金小梅冲李宝玉一摆手,叫李宝玉去送韩尚。
等李宝玉出去,金小梅指着门口,对赵军道:“这韩大夫跟他爹一个熊样,还想吃黄毛子、吃老母猪……”
赵军一笑,也不做评论。
野猪啊,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上淡黄色底毛,其上布有一道道深色条纹,山里人就叫它了棒子。
等长到入冬,大概九十来斤,将近一百斤,这个时候的野猪,身上的深色条纹已经变淡,身上只剩黄毛,山里人就称其为黄毛子。
再过一年,到冬天时,猪能长到将近二百斤,这时候黄毛已退,身体颜色变深,被称作为隔年沉。
到了第三年,野猪已经性成熟,母野猪按着东北的叫法,就叫老母猪,而公野猪被称为炮卵子。
老母猪长不多大,最大也就三百左右斤。
而炮卵子呢,大的千八百斤都有,可越大的野猪,肉就越难吃。
不光是大炮卵子肉骚,关键是猪越大,肉就越柴越硬。
要说野猪肉好吃,最好吃的当属二百斤左右的母猪,其次就是小黄毛子。
这时,李宝玉从屋外回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很是不爽。
不等赵军问,李宝玉就说出了原因,“哥哥,他还让我给他整熊掌。”
赵军摇了摇头,他知道不是李宝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而是那韩尚属实不是个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