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常任指挥卡普仑先生的那一嗓子果然没吼错啊
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节日氛围和喜庆效果瞬间拉满了!
不但能收到各位艺术家们的新年祝福卡片,还有简单粗暴又象征好运的钞票,还有那么多高端体面又上档次的新年礼品?
比这座城市里那些带着里胡哨新年祝福的促销商业广告讨喜一万倍好不好?
这样的祝福请务必多来一点!!!
绅士淑女和小朋友们站在各自席位前面或走廊过道欢呼雀跃地抓取着卡片,场面在热闹火爆之余仍然维持了秩序,在提欧莱恩的民俗文化中,接受已跌落至地面的“祝福”或“礼物”会失去效力甚至带来厄运,加之听众里有相当多行动不便的淑女或老人,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半空,少数人试图用脚踢动已坠落的卡片,却发现它们似乎粘在了地板上。
范宁所估算的制卡数量与听众人数比例,足以保证每个人平均下来能抓卡“抽奖”5-7次。
“砰砰!——”“砰砰!——”彩球仍在不断爆开。
多彩缤纷、金银闪亮的各色纸片,在水晶吊灯的映照下旋转、舞动、飘散着迷人的色彩。
“特纳艺术厅跨年晚宴邀请函?”最后几个彩球爆开后不久,人群中突然传来的惊呼声,让周围的听众一下子变得安静,纷纷为之侧目。
一位淑女将卡片翻来覆去,折扇早已掉落一旁。
“晚宴邀请函!我也收到了!”
“这一张也是邀请函!和音乐家们一起共进晚宴的资格?我的天啊,这肯定是在做梦!!”
有几个不同的声音从各处传来,吸引了一众眼热欣羡的目光。
显然,此次“新年大抽奖”的最高级别礼物,被藏在最后这几颗彩球中。
当交响大厅的绚烂景象恢复正常后,《野蜂飞舞》的最后一遍反复也停止,听众们边欢呼鼓掌边重新落座。
这次的喝彩声中可不只有对艺术家们的钦佩了,还带着实打实的“收获的兴奋”加成,尤其是相当一部分人得到的礼物就远超出了门票价值。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台上的大军鼓和小军鼓敲击出了一段昂首挺胸的序奏。
乐队随即以铿锵有力的节奏,奏出雄壮威武,热情自信的旋律。
返场第三首,老约翰·施特劳斯的新年音乐会保留曲目《拉德茨基进行曲》。
上次已听过一回的部分听众眼神亮起,那些未曾领略的乐迷,也突然觉得身子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正篇部分奏完前四小节后,席林斯大师同曾经的范宁一样,收棒,下台。
听众们开始情不自禁地拍手而和。
这场新历914年的新年音乐会,恐怕给绝大部分听众留下了终生难以忘怀的回忆,而那些年纪尚幼的小听众们,经历一次这样的感动与升华,他们以后很难不成为一个“爱乐者”,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就有可能会因为它发生改变。
几轮狂欢之后,演出走向圆满的尾声,但仅仅是演出。
“拿到了‘跨年晚宴邀请函’的幸运听众们,请先带着家人们上台,与我们的艺术家及贵宾合影。”散场之际,卡普仑再次朗声开口而笑,“然后,哈哈你们就可考虑和自己原先的计划行程是否存在冲突了,晚宴预计会在0点30分前结束,当然,或许在明年新年音乐会的时候,机会还能轮到诸位头上哦!”
放弃与台上台下好几位大师、一众杰出艺术家、以及特纳艺术厅全体工作人员共进晚宴的机会,显然只要没遇到要命的事情,就不会有人傻到做出这种决定,而且,这个机会是家人可以共同享有的!
“嘿,站好,站好。”
“范宁先生在中间吧。”
“几位大师你们先。”
“伱们先站,我位置随意!”
“别挡着后面几位美丽的小姐啦…”
“合唱团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动作快点!”
不拘一格的站位,不太长的用时,未讲究太多所谓的地位礼节。
“咔嚓——”
大型摄影器材铺设完成后,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耶!”“新年快乐!!!”
台上80余位乐手,61位附属合唱团团员,还有指挥家、钢琴家、歌唱家,还有60余位幸运听众,总计200多号人的灿烂笑容被定格在了胶卷里。
工作人员开始拆卸台位,乐务人员回收乐器,霍夫曼唱片公司的技术人员也开始拆除录音器械。
“照片冲洗出来后会第一时间发放给大家,请诸位离场后先移步至五楼北侧的玻璃长廊宴会厅。”范宁朗声说道。
十多分钟后,众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陆续登上通往五楼的旋梯。
“卡洛恩,问你个问题。”
范宁和卡普仑行走在人群中间,在宴会厅的门口被维亚德林爵士叫住了。
“会长?”他疑惑驻足,并示意卡普仑先进场。
“你知不知道瓦修斯的事情?”维亚德林的语气是随便一问,不算严肃认真。
范宁心里飞速思考一番,然后坦然点点头。
“我估计他失联了?开业那天我同何蒙一行人有过接触,虽然他们表示‘仍在度假’,但我当时就有一些预感,您知道那起神秘事件…”
“的确如此。调查员是个高风险职业…你们没有什么除此之外的纠葛吧?”
范宁心里“咯噔”一声。
为什么会长要这么问?
“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获悉吗?”他试探着开口。
维亚德林望向窗外纷飞的大雪。
“特巡厅内部一说瓦修斯可能是‘使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