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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上,汉军策马飞奔。
已能隐隐听到前方传来的喊杀声。
被他们击溃,逃逸的匈奴部众亦在前方飞驰,形势混乱。
霍去病解除了瞒天过海和行军法的隐匿效果,汉军全员像是从虚空杀出来般,往战场冲去。
他们的衣袍上,斩杀匈奴兵溅上的血,似乎还带着余温。
所有汉军都牢牢地握紧战枪,脸上皆露出奋勇之色。
匈奴过往曾掠夺汉人的土地,残杀汉民无数……此刻,已是将过往所有仇怨,和匈奴算清楚,加倍拿回来的时候。
这是所有汉军的心愿,也是霍去病的心愿!
往昔的辛苦训练,投军征战沙场而不悔,就是为了眼前的一刻,心中的火焰,只为大汉而燃烧!
赶来这一路,对这些常年征战的军伍来说,便是在马上调整内息,少量进食,恢复消耗的时间。
继续策骑前冲,所有汉军的目光越来越坚凝,如利剑般盯着前方的战场。
有兵员开始给坐下战马吞服一种红色药丸,用以保持马的体力不衰。
就在这时,霍去病忽然生出一丝警兆。
这战场上,有匈奴人的埋伏……
在战场一角,匈奴确实隐藏了一支兵马,赫赫有名的西匈奴强军,折兰骑!
他们蛰伏在交战场地不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山坳后方。
折兰王之前和霍去病有过接触,知道汉军的强大。是故他非常谨慎,动用手段藏身,准备打汉军的伏击。
折兰王手里托着一只像是鹰隼模样的头骨,竟比人头还要大些。
这么大的鹰头骨,不知其生前体型有多庞大。
那头骨上咒文明灭,眼眶,嘴巴等处,源源不断的溢出一道道虚淡的黑气,覆盖了折兰骑所在区域,让他们的隐藏,没有半点生息外溢。
“大部首居然不惜动用祖鹰的遗骨……”
折兰王身畔,是其部落萨满捏日柘,在西匈奴亦是声名显赫。
“之前我与霍去病统带的兵马,有过短暂的追逐交战,非动用传承的祖物,不足以击败他。”
折兰王目光开阖,道:
“这次我等各部倾尽力量,若不能击溃汉军,丢的不仅是西域,我们也将失去居住之地!”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战场外围,霍去病率队杀出来,直刺战场。
折兰骑隐藏的地方,在汉军右侧百丈外,冲出去就可对汉军侧翼形成威胁,将其拦腰斩断。
折兰王眼神遽盛,断然道:“杀汉军者,重赏!避战后退者,斩!”
他抬手将那只鹰头骨,戴在了自己的头顶,如同一只鹰头模样的骨冠,非常瘆人。
当他戴上骨冠,头骨上的无数咒文垂落,和他融为一体。
其身后的折兰骑部众,气息汇聚,隐然化出一只模糊不清,由气息浇筑成的巨鹰。
队伍在巨鹰张开羽翼的笼罩下,从蛰伏处冲出,速度之快,恍若贴地飞行,冲向汉军!
其位置,时机的把握无懈可击。
远在长安,龟兹各方面观战的人,皆是心头一紧。
“匈奴有伏兵!”
战场上,霍去病提前便洞察到了有埋伏。
但大军行进,想立即做出调整,是不可能的。
就在折兰骑冲出来时,霍去病声震全军:
“右侧翼队列左倾,对应天九兵位,走坎六转正东圆阵,内枪外旋。”
折兰骑速度如飞,霎时已杀了上来。
在其和汉军即将接触的一瞬,汉军部众顺应策骑方向,略微拨转马头,齐齐往左侧偏移。
整个队列动作划一,顿时形成一个半圆状的旋转队形。
阵列边缘浮现出龟甲纹,是霍去病加持释放军阵,催发玄武兵符的力量!
队列变化中,汉军同时挥动手里的长枪,叱咤有声,随着阵列闪电戳刺。
从高空俯瞰,折兰骑像是冲到了一个旋动的‘磨盘’边缘。
而这磨盘周边,是一柄柄战枪。
电光石火间,人马碰撞,折兰骑的冲击力,被汉军聚集的强大兵势,龟甲纹缓冲,又被旋转的阵列,和霍去病放出的阵图转化吸收。
被碰撞的汉军固然有损伤,但折兰骑的突袭,亦没起到应有的陷阵效果,且还被汉军顺势走位,形成的军阵变化,以战枪刺死多人。
阵列持续旋动,遂又将更多冲过来的折兰骑卷入,刺死。
战场上,前行的汉军正在分流,一支直奔前方去支援张次公部。
另一支却是由霍去病亲自统率,划过一道弧线,弯刀般折返回来,杀气腾腾的往折兰骑冲来。
整个队伍调转之快,如江河奔流。
霍去病策骑在前,随同他分流的队伍紧紧跟随,全军战意沸腾。
历来都是他们打别人的伏击,有人敢和霍去病对打伏击战,让他麾下这些部众出离的愤怒。
霍去病喝道:“诸将勇,我们为什么而来?”
“为大汉,为杀溃匈奴!”
“为了所有汉人!”
“杀呀!”
汉军变阵之快,应对侧翼杀出来的匈奴兵的方式,出乎所有旁观者预料。
霍去病的反应,对兵马的调度,在数次呼吸间便完成了反客为主的过程。
对面,折兰骑亦做出调整,分出一支部众。
双方迎头对冲。
荒原上,骑兵铺开,长达百丈的队列,形成了一个横断面,纵马疾驰,悍然对撞。
万千马蹄下,卷起的飞沙遮天蔽日。
今安巨大的蹄子蹬在地上,地面砰然炸开。
它的马眼里充满兴奋。
汉军周边,一股兵势汇聚如飞轮,在队列边缘旋动奔腾。
折兰王头顶的骨冠上,巨鹰的虚影起落,以其为首,扇翅似要扑击汉军。
轰!
两军正面撞击,像两道洪流对撞而后炸开,兵锋四溅!
大地都在动荡,碰撞处,杀声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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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