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许了好几个现在想起来羞耻之极的条件,才暂免遇难。
此时她从榻上起身,如瀑长发垂鬓,凌乱慵懒,衣服也略散乱,中衣下露出笔直如玉的长腿。
她从榻上下来,光脚趿拉在鞋履中,蹑手蹑脚的来到铜镜前,照了照自己的样子,粉面桃腮。
她低头看看,有些羞涩的整理好衣服。
摸了下脸颊,感觉有些灼热。男女在一起,感觉…神魂颠倒,总之关系更亲近了。
刘清大大方方的想,遂有女侍进来,帮她洗漱打扮,梳妆换了裙衫。
刘清坐在镜子旁,脑海里的画面浮光掠影,有昨晚的,也有在宫廷秘本上看过的,部分重合。
她步履轻盈的起身,问女侍:“侯爷去上朝了?”
“是。吩咐厨下给公主温了早食,让公主起来吃过早食,在做别的事。”
刘清心里甜滋滋,笑道:“早食有什么,让人送过来吧?”
霍去病离开馔玉园,这一天颇为忙碌。
先去上朝,散朝后,来到卫军大殿处理各类军务。
到中午,他又到长安卫军下辖的一处军械工造部,取出奔袭匈奴回来,研究了一路的青铜箭簇。
后世有过在子弹上增加凹槽,可以降低风阻,递增攻击力的方法。
在这方世界,则可以祭刻咒文,增加破袭威力。
他想让墨家工造用类似方法,研究一下,试试能不能进一步推动弩箭的威力提升。
从工造那出来,再次回到卫军大殿,已是下午申时,黄昏将至。
找来赵破奴,姚招,询问从天下各地抽调兵员,组建羽林,虎贲两军的进展。
忙完这些,天色将晚。
待姚招,赵破奴离开,却是有禁军侍卫,带着绣衣令茹泊虎走进来。
茹泊虎一身红褐官袍,瘦长的脸上带笑:“两日后冠军侯大婚,我不便露面,先把礼物送来。”
茹泊虎虽然能离开木楼了,但他司职探查诸事,仍会减少公然露面,不会去参与霍去病的大婚。
他送来的礼物是一个青铜匣子。
以他身份,里边的东西估计很有些价值。
“绣衣令还有什么事?”
茹泊虎不可能单纯为了送礼物,专门来一趟。
“淮南王死了。”茹泊虎在一侧的矮席后入座。
“嗯?”
霍去病在淮南那边,也有个不为人知的暗线布置。
当初在北关,匈奴的一支队伍来袭,淮南王也曾遣人暗中过去,带队的是淮南八公之一的田由。
那田由被赵破奴和姚招奇袭,随行人员皆被杀,唯独他得以逃回淮南。
实际上其暗中已经被动了手脚。
霍去病当时掌握借尸还魂计神通不久,能将计策神通祭刻附着在竹简上。
赵破奴追袭田由的过程中,将竹简上篆刻的还魂计祭出去,就像一枚神念种子,无形无质的附着在田由身上,能对其施加稍许影响。
霍去病是存了尝试技能使用方式的意图。
顺便以其监视淮南动向。
但此后这段时间,霍去病的重心放在奔袭匈奴上。而淮南被缴了兵权后,随着时间推移,对田由的借尸还魂计效果也在逐渐减弱。
到这几日,霍去病已感觉不到田由那边的变化。
想不到忽然听到淮南王死讯。
“消息准确吗”
“嗯,淮南王自缢而死!”
茹泊虎道:“淮南王身边的雷被,伍被两人,一文一武。此前曾暗中来我绣衣投诚,时间是淮南王公然行反叛之事以前。
所以两人的可信度很高,后来淮南有数次举措,皆被及时发现,也是因这两人的原因。
我收到密报,他们最先确认了淮南王已死!”
淮南王身边的近臣雷被和伍被是两个暗子,淮南王反了,最初是他们告发的,和史书上的记载倒是颇为吻合。
霍去病听后却是对淮南王的死,颇感蹊跷:
“尸体查过吗?
他蓄意谋反,被击溃后,又脆弱到要自缢而死的程度?”
茹泊虎道:“我也觉得此事怪异,但我麾下绣衣使已去了淮南,尸体没有任何疑点。唯一可虑者是淮南王长子刘迁等少数亲眷不知所踪。”
这事情算是个小插曲,淮南的事,还影响不到长安。
且淮南王死的蹊跷,后续是茹泊虎该关心弄清楚的工作,霍去病听到这件事,顺势想到的是借尸还魂身,目前仍在北关周边郡县蛰伏,暗中那股力量也没有新动向。
霍去病正着手推动平四夷的军事行动,并不打算操心其他事。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把婚结了。
月初大婚,阴阳家姜堰共给了两个吉日,一个是十月四日,一个是十月十日。
刘清选了双十之日,取得是夫妻双方圆满无缺的寓意。
婚期已近。
长安城早数日开始,连城门都挂彩,全城同庆,是国礼的规模。
婚礼前一日,皇帝诏曰:在郎中令职务以外,赐霍去病从剽姚校尉,晋升为骠骑将军。
骠骑是官名。史记所载,本该在元狩二年始置,也就是距今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以霍去病为之,金印紫绶,位同三公。
此后各朝代沿置,有时加‘大’,可称“骠骑大将军”。
骠骑将军为二品或从一品,一般低于大将军。霍去病任骠骑将军,俸禄却是与大将军相等,乃是特例。
此刻,因为霍去病已两攻匈奴,溃其中军,所以这个封号也提前了一年半的时间面世。
不过将军的封职下来,却未金印紫绶,位同三公。
也就是还没到等同大将军的级别,仍可晋升。
这个时间下旨升霍去病为将,是皇帝为婚礼所赐,亦是之前奔袭匈奴之功的余韵封赐。
婚期愈近,各项准备皆已妥妥当当。
馔玉园内已是张灯结彩,连夜晚也灯火通明。
明日就是婚礼的正日子。
ps:有书友问聚集地,再说下,在一一四章末尾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