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汉军隐藏的这么近,我事先居然没有感应……”拉特斯大骇忖道。
这支汉军才是霍去病的埋伏,领头的正是陈庆和手握丈二马槊的赵安稽。
汉军出现的过程,几乎是刚才帕提亚人袭击刘柴部的重现。
他们正处在卸甲后,最薄弱,放松的时候,遭遇了汉军袭击。
“杀!”
喊杀声暴起!
刀兵的磕碰,弩箭攒射,战刀的寒芒冷冽之极。
帕提亚重骑甚至没来得及上马,就被汉军冲到近处,短兵相接。
拉特斯布置在外围警戒的轻骑辅兵,策马回援时,汉军已经和卸甲的白板重骑交锋厮杀。
刀光划空,帕提亚兵的脑袋,接连飞起。
陈庆和赵安稽,同时盯上了人群中的拉特斯。
轰!
赵安稽的马槊一击刺出,竟带有雷音。
拉特斯抓过身畔的重骑巨盾,横砸在马硕上。
赵安稽能用大朔为兵器,本身亦是战场陷阵无敌的猛将。
但在纯粹的力量上,他亦不及重骑之首的拉特斯。
双方碰撞,爆发出让人牙酸的巨响。
排山倒海的恐怖力量,让赵安稽的身形在马上一晃,手臂发麻。
不过他策骑冲来,还有马匹驰骋的强大冲力,拉特斯也不好受,来不及组织后续攻势,另一侧的陈庆已凌空从马背上纵起,双足连环飞踢。
在拉特斯后退躲避时,一缕刀锋如匹练。
陈庆以一个大上段,刀劈华山的姿势,抽刀下劈,雷霆万钧。
赵安稽和陈庆配合,对拉特斯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而在战场上,汉军的刀锋如一道道电芒。
帕提亚人突然被袭的慌乱,惨叫,与闷头杀戮,刀刀见血的汉军,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
长安的书房。
众人皆生出一种从头爽到脚,仿佛神魂都在欢呼的感觉。
峰回路转,霍去病不仅有埋伏,且抓住了最好的时机,占尽优势。
帕提亚重骑刚袭杀汉军,转头就被反杀。
这才是兵家争锋,瞬息万变,生死之道。
帕提亚重骑此番损失,必让其举国震惊。
皇帝绷了大半个晚上,明显不悦的面容,终于露出稍许笑意。
“各位宗亲看过今日之战,可明白何谓将才?”
“冠军侯即便不在战场,也有运筹之能。
你们举荐的刘柴,不过是在模仿他的战术。
尔等不通兵事,将征战之道看的过于简单。”
宗室众人默然片刻:“我等见识浅薄,自是不如陛下。不过那嚣射虎用兵不弱……”
“好了,你们下去吧。”
皇帝打断了宗室的进言,道:“冠军侯说三日可达西北战场,到时伱们再来一次。你们邀朕看你们举荐的将领打仗,朕也让你们看看冠军侯如何用兵。
届时,朕还有事要宣布。
这几日,你们回去好生反省。
三日后,朕会问你们反省的结果。”
当晚众人散去,而就在第二天清晨,更多的战场消息送回长安。
昨晚的变化,远不止看见的那些。
除了霍去病,还有卫青的布置。
霍去病负责通过同心莲叶,让赵安稽和陈庆的兵马,突袭帕提亚重骑。
而在他们这边发生交锋时,卫青遣李敢统兵,利用帕提亚重骑出击南军刘柴部的机会,去袭击了合瓮城。
适时的合瓮城,重骑出征,被李敢奇袭,至天明时城破。
一夜过去,消息传回,昨晚的战局才呈现出全貌。
帕提亚六千五百铁甲军遭陈庆,赵安稽伏击,铁甲军损失近半,三千余众被汉军所杀。
余众狼狈逃窜。
而合瓮城则被卫青的兵马所破。
帕提亚方面,布托也有安排,派兵奇袭西域西南角的葱元,撕开防线打入了西域,想从侧翼冲击汉军主力。但被浑邪王率部迎击,又退了回去。
这一晚,战局变化繁复,敌我都有出手。
“那霍去病,卫青显然事先便看穿了刘柴的行军路线和目的,两人都是不动声色的利用刘柴的队伍,一个在战后打伏击,一个奔袭合瓮城。
他们俩配合的倒是巧妙,分工明确。”
“那霍去病和卫青,好硬的心肠,坐看刘柴率部踏入帕提亚人的陷阱。
若是他们能提前通知,刘柴何至于有此损失,害我们丢人现眼,可恨。”常山王刘舜面色阴沉。
宗室的人事后聚集,都坐在周围。
“不过,霍去病和卫青赢得也不轻松,帕提亚军的强横程度,显然出乎他们意料。
那霍去病狂言说帕提亚铁甲军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他到时如何与其交锋。”
宗室宿老刘珝,刘焱等人,都看向对面的刘舜。
“你们好像忘了,被少府扣下的那批甲备。
霍去病急于去抢功,没能给部众全部配甲。等他到了战场,如何与帕提亚军正面交锋?打仗总不能全靠奇袭。”
数日转瞬。
霍去病千里奔袭,接近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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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