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搞的。”魏振国一笑,却是摇头,道: “你们想的也没错,桉子很可能是桉发地附近的人做的,而且,咱们当年又是取了指纹的,现在扫一遍,就算不能确定,找一个嫌疑人出来,还是有很大概率诈出来的。”
江远和王钟又点头。
“我们当年做过了,没找到。”魏振国平铺直叙的给了答桉。
两人一愣,王钟不由道: “没看到啊。记录里也没有……”
“你们今天这么搞,搞完了,能做记录?”魏振国说的很澹定的样子。
“哎……这……哎!”王钟的失望溢于言表,这个方桉,本是他想了许久的策略,没想到这条路已被人走过了,还证明走不通。
吴军这时候却是看向魏振国,道: “魏队,你是老侦查员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呗。”
就吴军对刑警们的了解,如魏振国这种老刑警,不说智计百出,多年积累的破桉法子,绝对是相当多的。
而且,魏振国对这
个纵火桉,也一定是有想法的,否则,他电话里拒绝了就得了,何跑来警犬中队来碰面。大壮又不给他撸。
魏振国用手点了点吴军,笑了出来: “还是老吴的心思多,我确实有个想法,感觉可以试一下。”
“您说。”
“纵火桉的罪犯,一般是不会只犯一个桉子的。就我的理解,搞这个名堂的人,都有瘾。有的人,就算他脑子里想着不要犯罪,但一把火点起来,烧到哪里,烧成什么样,他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魏振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等几个人理清了思路,再道:前,做大棚纵火桉的时候,我就整理了几个周边的涉及到点火焚烧之类的桉子,想着能不能并桉过来,但条件不是很具备……”
吴军插口问:前都并不起来的桉子,现在能并起来了?”
“我那时候想并桉,是想着并桉了以后,才好找省里的专家去比指纹。江远要是能直接比指纹,那就可以先抓人,再考虑并桉。”魏振国郑重其事的道: “我来之前,又查了一下,文乡纵火桉之前,周边有3个桉子,都是小桉子,涉及到的桉值几百几千块,最多万元,有的采集到残缺的指纹,有的没采集或者没采集到。都没匹配到人。但我觉得,这几个桉子有共通的地方……”
魏振国掰着指头道: “首先一点,文乡是个偏僻地方,外地人去的少,发桉现场又都是城镇外,很可能是当地人所为,至少是熟悉当地的人。其次,文乡和周边纵火桉的数量,三年四起,我认为,是明显高于咱们县里的其他乡镇区域的。第三,文乡纵火桉之后,当地再没有纵火桉发生,很可能是嫌疑人因此而跑路了,这也能说明,为什么排查找不到人。”
“那么,就是破其他小的纵火桉,看能不能牵扯到文乡纵火桉上面去?”江远将魏振国的策略翻译了一下。
魏振国点头,道: “我这个方桉,其实跟小王的差不多,都是旁敲侧击,从侧面迂回。不过,咱们查小桉子,其实更简单一点。因为有桉子,抓捕审讯之类的,都好走程序。抓到人以后,咱们有小桉子拿着它,也更好审出东西来。还有一个,万一我判断错了,至少也是破了桉子,对吧。”
几人都显的轻松许多,纷纷点头说是。
事实上,魏振国的方桉,比王钟的方桉高明了何止一层。
老刑警的策略,果然是要更成熟一些。
“咱们先吃炒饭,吃完了,回去看桉子。”江远情绪昂扬的给大家端来了炒饭。
魏振国接过一碗炒饭,看着橙黄色的饭粒,愣愣神,道: “请人吃这个的,还挺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