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依然兵荒马乱,唐晚妆接管了城内对付弥勒教事宜,展开姑苏对弥勒教与陆家关联势力的清洗。
唐家内部也在哀鸿遍野,单只煞剑出土的那一轮剑气,唐家就死了不少人,互相践踏之中也有死伤,更早一些与陆家等人对抗节节败退之中还有伤亡。说唐家之殇或许过了,但每房几乎都有死人,说唐家势力大衰那真没问题。
连唐望生本人都在混乱之中受了不轻的伤,正在疗养,唐不器接过担子,正在处理家族内部一团乱麻。
赵长河躺在客院里,浑身包得密密麻麻,跟前些子的万东流一样惨,躺在床上眼珠子滴溜溜的,头都不好转。
“思思,绷带要不要这样绑啊,我总怀疑你故意的……”
思思自顾靠在一边躺椅上,悠悠然捧着一本大夏历史在看,好像在恶补知识似的。听他问话,懒懒地回答: “偷着乐吧你,看遍整个唐家谁顾得上理你,还不就只有我这个可怜巴巴的小丫鬟还在照顾你?”
“你又不是唐家丫鬟,你是我的丫鬟。”
“是是是。”思思美目流转,昵声道: “那么老爷,您换衣服上药的时候还死死抓着的那张金箔是啥呀,不能给忠诚的小丫鬟看一眼吗?”
“不是已经被你愤怒地绑在我身上了吗,可他妈硌死我了……”
“那么相依为命就要让它贴肉依存啊。”思思媚声道: “当然如果老爷肯说实话,贴肉的就不是金箔了,可能会有点别的哦……”
赵长河喉头咕嘟一下,又很快梗着脖子: “实话就是我预先搞的护心镜啊,你看派上用场了吧?区区弥勒,早在爷的计算之中……”
思思撇了撇嘴,没跟他争。
什么护心镜能当地榜第五的一击,就算是个护心镜,也算个宝物了。
但话说回来,赵长河手握金箔可挡不住视线,她偏头偏脑把前后看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就是张普通金箔。可能也确实就是一张质地特殊的玩意,被他特意搁在心口当护心镜用吧,还是说得通的。
无论是不是宝物,思思也没打算公然从他手上抢,反倒这货死死抓手里不放的表现触怒了小丫鬟,思思绷带一圈一圈地把他缠成了个粽子,连金箔一起包在了里面,才心满意足地躺平看书。
明摆着那么强大的龙雀就搁在床边,思思都没打算抢了跑,何况一张破金箔呢……真是的。
被包得严严实实动不了,对赵长河这种好动分子来说实在难受,没躺多久又开始滴溜溜: “诶,思思……”
“干嘛?”
“咱现在这么熟了,你把易容洗了给我看看真面目呗?”
“不熟,谁跟你熟了,你哪位啊,煮了多久怎么就熟了?”
“……我听人说这种东西敷久了伤皮肤的。”
“对啊,所以真容就是很丑,坑坑洼洼的,别看。”
赵长河兀自不死心: “你也别搁那翻历史书了,没记载龙雀的。”
思思量子速读: “谁跟你说我找的是龙雀了?我就看看历史不行吗?”
“那你想不想知道龙雀的来历嘛?”
龙雀: “……”
思思终于合上书,脸上再度挂好了笑容: “老爷肯说吗?”
赵长河干咳道: “有三个条件……”
思思挪啊挪的凑到床边,手指头悬在他腰间软肉上,切齿道: “什么时候了还三个条件,真当我好欺负是吧?”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三个条件只要你能选其一完成,我就告诉你。”
思思噘了噘嘴,感觉好像这个还能接受,掐肉的动作暂缓,昵声道: “那老爷先吩咐呀?”
“第一,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思思哼哼两声: “直接说第二吧。”
“第二,把我这个粽子一样的捆绑拆一拆,包得正常一点,我受不了了。”
“什么叫艾斯艾母?算了不需要解释你的方言,反正我不拆。”思思笑嘻嘻的: “直接第三个。”
其实赵长河哪来第三个,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看人家真容和拆绷带二选一呗,这会儿倒被哽住了。见思思笑嘻嘻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忽然就冒出了一个新的: “第三,亲我一下,反正不是没亲过。”
思思瞪大眼睛。
下一刻客院里传来男人的惨叫声,也不知道哪块肉被掐了,极其凄惨。
刚刚进入院子的唐晚妆放慢了步伐。
屋内床边,思思侧坐在床,手掐赵长河腰间软肉,上身却俯了下去,樱唇差一点点就擦到他的面颊,就隔着这么一丝距离慢慢移动,悬在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