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守身如玉,可只看这胖子的身,他便是有孙女,只怕也不大可能貌美。
如,倒有可能。
“可惜了。”
见杨狱严词拒绝,大老板略有可惜,但笑容依旧:
“如此,大人以为,千两黄金如何?”
“千两黄金?”
杨狱眼皮一跳,这帮狗大户,真是不知道什么是钱了。
千两黄金,他倒是有,可那是抄家所得,他能分润,可却不可独吞。
拿倒不是拿不出来,可单单买个消息,他哪里舍得?
“大人误会了……”
大老板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面额的金票,推到杨狱面前:
“大通金票,诸州、府皆可兑换足额金银。”
“大老板真是豪气。”
杨狱少有这么拿捏不住一个人,这胖子的思维着实抓不住,不由的凝神注视:
“不过,这历来只有买东西的付钱,哪有卖东西的付钱的道理?”
“这,就是在下的道理。”
大老板仍是笑着:
“不拿我的钱,我心难安。”
千两金票在前,杨狱自然是有着心动。
这足够他炼化两件食材的了,且是在一月之内。
只是……
将金票推了回去,杨狱起身:
“拿了你的钱,我心难安!”
金银珠宝,美玉财帛,这世上没人不动心,杨狱自然也不会例外。
只是,无缘无故的钱财,他绝不会碰。
“既然如此……”
大老板叹了口气,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气。
“告辞!”
杨狱也不可惜,转身就走。
“等等!”
临杨狱出门,大老板又开口了:
“大涛江西去十二里,江心靠左三里,有一山洞,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多谢!”
杨狱脚下微顿。
点点头,道谢离去。
呼!
杨狱撑伞离去,很快,已不见了影子。
雨,越发的大了。
谢七合上门,心有疑惑: “这可不是您的规矩吧?”
大老板的生意经,他自然清楚。
遇人先撒币,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且不收他银子的,从不合作。
今怎么……
“总有例外嘛!”
大老板轻品一口茶,直苦的小半张脸发麻,笑容都僵住了:
“这小子可真能忍……”
“因为他不收好处,您对他另眼相待?”
谢七猜测着。
“屁!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大老板‘啪"的放下茶杯,眸光幽幽:
“怜生教这些年越发的势大了,能给他们找些麻烦的事,为何不做?”
“咱们何惹怜生教?那群疯子要是发起疯来……”
谢七摇着头,心里却是半点不信。
怜生教之前找了那么多次麻烦,怎么也没见你报复回去?
“你不懂。”
大老板又不说了,只是摇头。
谢七只待退去,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好奇心涌起:
“您之前还没说完呢?那祭台上的东西里,你拿了哪一件?还是都拿走了?您今年,真有百岁开外?”
“要不说你蠢呢?什么话,你都信。”
大老板哑然失笑,摆摆手,将他赶了出去。
骗我的?
谢七将信将疑,可隐隐间,却觉得那一番话不像是假的。
至少,以大老板的文采,编不出那首充满道家韵味的‘歌曲"来……
“杨狱……”
静下来的听潮楼九层,大老板静坐许久,方才展开手掌,望着那几枚圆滑的铜板,心中叹息:
“上次见到这般运势,真就还是上次了……”
“唉,可惜了……”
……
……
哗啦啦!
雷声、风雨声越发的大了,大雨好似瓢泼一般。
某处阴影中,杨狱睁开眼。
“运势?”
望着风雨之中的点滴微光所在,杨狱
眸光一闪。
不接那千两金票,有诸多原因,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察觉到了那大老板身上的道果。
天上不会掉馅饼,即便有,你也不会知道其中是否有着钩子。
“大老板……”
深深的望了一眼听潮阁,杨狱足下一点,已然没入了风雨之中,趁着夜雨浓重,扑向了大涛江。
夜幕在他眼中如同白昼。
风雨不但不是阻力,反而更加快了他的速度。
夜幕大雨,几乎是他的主场。
没多久,杨狱已然来到了这大老板所说的地方。
只见这里山多林密,地势极为复杂,杂草藤蔓遍地都是,要想在其中寻到一处山洞,难度可想而知。
“嗯?这是……”
靠近未多久,杨狱的身子突然一震,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暴食之鼎,在***。
就好似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老饕,望见了一桌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