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使劲踹了他一脚。
“***疯了!对我动手!”
那只鬼猴子在树上爬来爬去,上窜下跳,我气的掏出田三久给我的土枪,准备打猴子。
红眼睛突然一把将我抱住,勒的很紧,不让我打。
“他...他妈的,放手,我...我喘不过气了。”
他松开我,树上的鬼猴子撑这空挡跑没影了,我来回看了看,不知道去哪了。
红眼睛不停对我做手势,相处久了有时候我能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我别打猴子,他喜欢这只秃头猴子,想和它做朋友,大概是这意思吧。
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我严厉告诫了他。
这是药猴子,不属于国内品种,那喝猴子尿会上瘾的,如果喝上瘾了,他就不是潮汕大力猴黄天宝了。
就变,龙猴子黄天宝了。
.....
如果红眼睛喝了药猴尿,那在药效持续的半小时内,我估计鱼哥不行,阿春姐妹也不行,都制不住他,有谁能制得了他?
言止于此,能说的我都说了,他能不能听懂我不知道。
现在没时间漫山遍野找猴子,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中午12点多,我在鬼崽岭的一颗树后换了潜水衣,把脱下来的衣服收进防水袋,装包里贴身背好,我便等着。
护林员老胡坐在小屋外的马扎上,端着碗正在吃饭,他旁边地上摆着收音机,收信号的天线拉出来半米高,具体放的什么我听不到。
等了近二十分钟,看老胡吃完了回屋送碗,我猫着腰快步走
到水塘边,左右看了看,噗通一声跳下了水塘。
今天中午太阳很大,水塘水温保持在七八度,不冷,而且水下能见度还可以,不用开手电都能看到一些小鱼和水草。
面罩咕嘟嘟冒泡,我奋力划水,向水塘深处游。
先看到了水塘底的那个黑窟窿,我游近了些,不经意间扭头看了看。
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是已经死去多的龙猴子胡利群。
他在水下睁着眼,身子泡的发涨,一条小草鱼从他后脑勺钻了出来,又钻了进来。
龙猴子身上绑的绳子松了不少,但一头还连着沉在水底的鬼崽石雕。
所以,在水底的浮力作用下,胡利群面露微笑,整个身子一上一下来回动,仿佛还活着,在挣扎,想游到水面上去。
我忙转过头不在去看,钻进了黑窟窿。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浮出水面,摘下面罩。
周围很黑,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上了岸,我找到了墙上贴的反光标。
一路跟着反光标牌走,很快走到了斜坡那儿,如果没记错,从这里滑下去,然后顺着地下河向左走,走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有蝙蝠的深坑那里。
和把头他们一起走不一样,一个人走要小心,如果脚滑了摔到哪个暗坑里,没人能找到,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往下滑的时候很小心。只有绳子不晃了,我才敢往下走。
带着头灯,滑倒中间时,我突然看到手电照的墙上有反光。
明晃晃的,像是墙里有一片镜子。
“什么东西?”
我抓紧绳子向右荡了荡,到了那里。
墙上有个长方形的小洞,长宽不过二十公分,看痕迹像是人凿出来的,用手电向里一照,墙洞里会反光。
怕有虫子蝙蝠啥的住在里头,我掏出刀往里捅了捅,很明显,碰到了硬物。
伸手进去,我没想到,抓出来一大把铜钱。
这小墙洞里全是铜钱,有很多,有的生锈了,有的因为被压在底下,拿出来时还金灿灿的。
这些铜钱原本被藏在一个陶罐中塞在墙里,现在陶罐破了,撒出来一大半。
不知道以前是谁藏在这儿的,等都掏出来,我拿下去看了。
都是清代铜钱,不光有光绪通宝,还有雍正乾隆嘉庆顺治,有的还好,有的都烂了。
“这几个铜钱....”
我扒拉到一些不常见的铜钱,两枚清代皇太极的天聪汗钱,正反面都是满文,还有两枚清代的义记金钱加上一枚烂了的皇帝通宝。
我记得,义记金钱是晚清几个人起义,成立了个组织叫金钱会,这是他们自己铸造发行的,比较少,烂了的皇帝通宝是清代天地会造的,也比较少。
这肯定是清代晚期,某个人藏在这里的,别的我没要,光把这几枚拿走了,这几个铜钱能卖不少钱。
收了绳子背起包,继续走,很快到了深坑那里。
看到了绳桥,这表明把头已经过去了。
我抓紧绳子爬过去,在次看到了四目神壁画。
一个小时后。
“把头?把头?”
“鱼哥?豆芽仔?小萱?”
我趴在盗洞上朝下喊了几声,没人回话。
从盗洞下到甬道中,我提着手电慢慢向前走,墓室前几道金刚门已经被打开了,我知道第六道门那里有翻板,便踩着地上划的安全路线走。
四周静悄悄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当站到第七道门前,
我楞住了。
人呢?
水晶玻璃门没有打开,完好无损,门上的卡通笑脸依稀可见。
这不对,我半天都能走到这里,把头他们已经下来四天了,不可能走不到这里,可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谁!”
背着包猛的转头。
刚才清楚的听到了脚步声,是有人从我背后跑过去了。
“是谁!”
“说话!”
我举着手电喊了两声,紧张的扭头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