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依然开着!
不过这一刻,县衙外的某个屋顶角落,也有一双诧异的眼睛从楚航经过小半个衙门的时候就在看着他,直到此刻他开门出来。
楚航有些不甘,都已经见到城隍爷了。
“不知城隍大人能否为下官解惑?”
楚航平日里求神拜佛的次数并不多,可大致流程还是懂一些的,借着殿内的烛火点燃了手中的檀香。
说完这话,在楚航愣神之中,老城隍走回了神台,身形似乎也变得高大起来,等他缓缓坐下,身躯上的种种都重新塑像化了,又成了那个端坐神台上一动不动的泥塑。
“楚司马果然不同凡响!”
“鹿灵县城隍李良修,久仰楚司马大名了,你今天这三炷香很重啊,李某思量过后还是决定亲自现身见你!”
楚航继续去往梦中那边的院子,看到了同梦中无二的偏门,这一次,他伸手抓住插销打开,并轻轻拉开了门。
虽然是尝试但楚航也知需要诚心,他手持檀香面对神像,低声开口道。
“放心吧大人,给了,看庙的是我六伯,哪能不敬啊,这会他出去吃早点了。”
说完,老城隍向着楚航拱了拱手。
楚航心跳不由加快不少,这不寻常,他抬头看着城隍像,压制住立刻跑出大殿的冲动,再次开口问了一句。
犹豫了一下之后,阴影中的人扶了扶脸上的面具,随后轻轻一跃,就好似踏着风从远处对街的屋顶上滑落下来。
屋顶上之人心中正诧异的时候,却见那边衙门一侧的楚航仿佛心有所感,毫无征兆地抬眼望了过来。
裴长天认为今夜县衙处,可能有人围绕那些尸做文章,他便早早在暗处守株待兔,只是没想到大半夜过去城中毫无动静,反倒是这个楚大人单独出来了,而且竟然还发现了他。
一个浑厚中带着一阵阵空灵的声音从神像上发出,楚航下意识后退两步,那神台之上的神像竟然缓缓站了起来,期间不断有烟雾溢出又好似有香灰抖落。
说完,楚航恭敬地对着端坐神台的城隍像拜了三拜,再将香插入殿内的香炉中。
但当“神像”起身,那些灰尘等物又好似不见了踪影。
“就不能行个方便?”
楚航伸手接过香。
庙祝应该是出门去了,殿外的带顶大香炉是用砖泥砌起来的,此刻烟雾袅袅,应该是早来的香客上的香。
“吱呀~~~”
神台上的城隍像似乎动了一下,随后楚航就知道那不是错觉,他双目瞪大,看着神像微微低头,脸上竟然出现微笑的表情。
楚航那两年在岭东治灾显然是有不小功德的,这一拜神敬香,直接惊动了阴司,城隍犹豫和好奇之下,还是决定亲自现身一见。
“嗯!”
楚航这才点头走向城隍殿,回头见衙役要跟来,则是摆摆手示意他们远一些。
楚航心头猛得一惊,不由后退半步,竟然有人在那!
他本想大喊“来人”,但还是强行稳住了心态,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老夫走了!”
“噢,鹿灵县县令楚航,拜见城隍大人!”
亲眼见到神像起身成为一个头戴纶巾的老者,哪怕见过易书元召土地神的楚航,心中也是大为震撼,一来当年之事过去很久了,二来出场冲击也远比当年大啊!
而老城隍笑着摇了摇头。
楚航只是有种奇怪的直觉,遂抬头看向了某一处方位,其实他看过去也没看到什么,不外乎各处屋顶,不外乎夜色和阴影。
还是那个不算宽敞的城隍殿。
楚航对着城隍像再拜了三拜,随后走出了城隍殿,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事。
老城隍虽然告诉他阴阳相隔,但却提了一句“朝野国际之争”,已经等同于告知了一部分事了,楚航能听得出来,也知道好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