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高长寿了!所言,我等埋伏在知时园外,果见高长寿前来打探。但此人警觉,远远看了一眼便走。我等追上去,在大梁门附近失去了他的踪迹。”
“已可确认李瑕是藏在大梁门与丁角街之间,那一带皆是蒙官住所。”
,城外发现了一个蒙古屯官被灭门了。叫格乐图,奥鲁官手下,已死了三天左右,家中无一活口,可确认是李瑕所为……”
道: “查。查与格乐图有关人员,尤其是开封城内的蒙古官,看这两何人未再露面,不管是生病、外出,全给我报来。”
“是。”
“继续盯紧知时园,一旦再发现李瑕等人的踪迹,立即拿下。”
“是……”
,查到了,奥鲁官手下的阿古拉,已经好几没露面了。”
“就在这里,你带人去,但李瑕转移别处了,保留那里的痕迹,我亲自过去查看。”
“报!阿古拉家起了大火,城内兵丁正在灭火。”
“让开封城的人去救火,我们继续盯紧城门、知时园。”
“是……”
王荛走进堂中,只见一派繁忙。
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问道: “还在找李瑕就不累吗?”
张弘道见到他,深深皱起了眉头,向手下道: “你们先下去吧。”
“又将人支走是担心我说出某些大逆不道之语吗?可每每如此,旁人会说我们有所密谋的。”
“哼!”
“我是来辞行的。”王荛道: “此事我已帮不了。”
“你还不能走。”
“哦?为何?”王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微笑道: “王郎认为我会帮宋人脱困吗?”
“你给宋人传递情报不是吗?难保你不会再递。”
“是。兀良合台已领了诏命,由云南攻打四川;帖哥火鲁赤、带答儿也已领命,率军南进。此战,若蒙军占下四川,来年可顺长江而下,则赵宋的京湖、江淮防线一触即溃。我冒死给赵宋消息,怕的就是他们轻易功成,我更希望看到赵宋与蒙古国打得不可开交。”
王荛说到这里,冷笑一声,道: “但,我消息都递了三个月,赵宋才刚派人来接,可笑。伐宋之战已起,我何再递消息?至于那人……李瑕,我对他很感兴趣,但我何要帮他脱困?”
话虽然这么说,但王荛的语气、表情,分别是另一个意思。
—— “你若放我走,我就去帮李瑕脱困。你千万别放我走,我就要逼你把我留在身边。”
张弘道冷冰冰地盯着他,渐渐恼怒。
“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和我一起造反。”
“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哦?你要杀我?可是我父亲与李大帅还串联了不少人呢,”
“哼!”
若将我放了,恐我勾结李瑕,助他脱困;将我扣留,万一被人认为你我交情匪浅,往后受到牵连。只怕此时正感为难吧?”
张弘道冷冷瞥了王荛一眼,道: “等我捉到李瑕,你我再无瓜葛。”
“哦?多久?”
“很快。”
王荛道:可得捉紧了,这开封城内的史天泽对汗廷可比你张家忠心。他要是知道我们串联造反,我们可就完蛋了。我不过是与人密室私语,你却是大动干戈,万一引起他注意……”
张弘道脸色又难看起来。
史家与张家不同,史家是燕地豪强,早在成吉思汗在时,史秉直就降了蒙。
到了史天泽这一辈,就已经是蒙古旧勋,史天泽是
上任可汗窝阔台亲手选拔的汉军三大帅之一,伐金攻宋从不手软。
不仅忽烈信任史天泽。蒙哥也信任史天泽,如今蒙哥对史天泽的包容甚至还隐约胜过忽烈。
上次张柔亲自到开封就是见了史天泽,以求保全张家。
张弘道也生怕李瑕落入史家之手,把额敦巴之死的内幕透露了。
“你是在威胁我?”
若王荛真触及到他张家存亡,张弘道才不会再管什么汉制,不会再顾忌王荛背后站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