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心头一荡,暗暗想道: “难道这冤家想在我家……可小当儿和槐咋办?还有棒杆儿……”
“嘿寻思啥呢?”杜飞见她满脸通红,手里拿着锅铲发呆,好像电脑死机了,不由叫了一声。
秦淮柔蓦的回过神来,下意识叫了一声 “不行”!
旋即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脸更红了。
杜飞猜不透这娘们儿心里想什么,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由嘿嘿一笑,
凑上去道: “想我了?”
秦淮柔低着头 “嗯”了一声,却偷眼往里屋瞅了一眼。
正好看见小当儿顺着门帘万外偷看,叫了一声: “小当儿,洗手准备吃饭啦!”
小当儿被吓一跳,忙缩了回去。
杜飞也没再撩拨她,在孩子面前总得给她留点面子,不然事后寻思起来,难免心生怨怼。
转而提起正事儿,把棒杆儿的情况,捡能说的说了一下。
秦淮柔听完,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说……你说棒杆儿有危险!”
杜飞道: “别担心,公安那边已经做好布置,在那边比在家安全。”
秦淮柔却仍不放心,眼泪已经淌了下来,也顾不得里屋的俩闺女了,扑倒杜飞怀里道: “你说……你说这是怎么了这是?难道就见不得我一点好儿?这子刚见起色,怎么祸不单行呢?棒杆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活呀!”
杜飞拍拍她后背,安慰道: “没事儿,有我呢”
秦淮柔这些年守寡,也有刚强的一面,抽泣两声之后,很快振作起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道: “你还没吃饭吧?在这儿吃一口吧”
杜飞也没客气,应了一声,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等一会儿我还得回去。你放心,棒杆儿那儿,有我照应着。”
秦淮柔点点头,转又问道: “你说另外那仨孩子,现在……都昏迷了?不会……那啥吧?”
杜飞明白她的意思,这时候谁也不愿意说出那个不好的字眼。
“放心吧”杜飞笃定道: “没事儿!”
这个时候,小当儿领着槐从里屋出来,看见杜飞叫了一声: “杜叔儿好!”
槐则跑过来,直接要抱抱。
杜飞倒也不嫌弃这个小鼻涕孩儿,把小丫头抱起来。
秦淮柔这几个孩子,在这个年代都算是收拾的干净的,再加上模样长得漂亮,真挺招人稀罕。
又等了一会儿,秦淮柔把饭菜端上桌。
看得出来,现在秦淮柔家的生活确不错。
原本两个菜,一个炒土豆丝,一个炒白菜片,菜里都有几片肉。
知道杜飞要留下来吃,秦淮柔又多炒了一盘生米。
至于酒,肯定没有,晚上还有事儿,杜飞也没打算喝。
饭是高粱米、小米、包米茬子三合一的,煮的黏黏湖湖的,还挺好吃。
多少也正好,相当于杜飞顶了棒杆儿的饭量。
吃饭的当口,杜飞想起刚才在前院,听许代茂和柱子说的三大爷的风流韵事。
不由有些好奇,问秦淮柔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事儿,秦淮柔肯定比那俩老爷们儿知道的多。
果然,秦淮柔诧异道: “你也知道了?”
杜飞 “嗯”了一声: “还真有这事儿?”
秦淮柔道: “真的假的不说,反正院里差不多都知道了。”
杜飞疑惑道: “三大妈传的?”
秦淮柔道: “哪能呢!家丑不可外扬,出了这事儿三大妈脸上也不好看呀!”
杜飞皱眉,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问道: “一大爷?”
秦淮柔拿快子给杜飞碗里夹了一片肉,低声道: “真让你猜着了!我也觉着是一大爷。”
说着冲一大爷家的方向努努嘴: “过年前后这段儿,你在外边忙别的事儿,不太知道咱院里的事儿。”
杜飞问道: “一大爷跟三大爷顶起来了?”
秦淮柔道: “现在没明着来,但暗地里肯定在别苗头。”
杜飞一想,立即就明白了。
如今三大爷水涨船高,这是不甘心被一大爷、二大爷压着,想重新排一排位置。
问道: “就怹俩位?二大爷没动静?”
秦淮柔撇撇嘴道: “人家二大爷瞎掺合什么呀!二大爷马上搬走了,都不在一个院住了,什么大爷不大爷的。”
“这倒也是”杜飞才想起来,上次秦淮柔好像跟他提过,二大爷一家子要搬楼上去住。
不过这事儿要真是一大爷搞的鬼,这招儿可够狠的。
真要坐实了三大爷跟他们学校的女老师有一腿,肯定身败名裂。
就算不用坐实,只是一些风言风语,杀伤力也不小。
足够三大爷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不知道三大爷会怎么应对,那老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当
热闹看就行了。
等从秦淮柔家吃完了饭出来,杜飞就给忘到脑后去了。
骑上车子,再次赶回到公安总医院。
通过小黑2号和3号的视野,杜飞发现在医院内外,尤其是住院部的附近,都加派了人手。
除此之外,为了对付黄鼠狼,还专门调了两条警犬来。
小乌则躲在医院一栋二层楼的顶上。
这里距离棒杆儿所在的病房只有十来米远。
以小乌的速度,一旦发现异常,只要几秒就能顺着窗户冲进屋里。
可惜,除了这些,并没有在附近发现可以的人。
等杜飞走进楼里,来到三楼正准备先去看看棒杆儿。
却在楼梯旁边冒出一个穿白大褂的,低声道: “杜飞同志,秦处让你来了就过去。”
杜飞知道,这是个便衣。
至于秦锋叫他什么事儿,他也猜出几分。
多半是那个张鹏程被送来了。
果然,来到前边的一间办公室。
现在已经被临时征用了。
秦锋和汪大成都在里边,还有两名公安,杜飞也都认识。
是秦锋手下的干将。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熟人,正是张
鹏程!
杜飞虽然一眼把他认出来,但也不得不承认,张鹏程变化非常大!
人比当初瘦多了,坐在那里,带着手铐,高强度的劳动令他的眼神有些呆滞。
原先的桀骜脾气,早就被打磨光了。
当初张鹏程就是栽到杜飞手里,一眼就认出来,不由大叫一声: “是你!”
不由得十分激动,勐地站了起来。
却被旁边的俩公安一左一右按住,呵斥道: “老实点儿!”
杜飞一笑,对他抱了抱拳: “张鹏程,别来无恙啊?”
张鹏程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次坐了下去。
低着头,干脆不看杜飞,也不再说话。
杜飞也没搭理他,转而看向秦锋: “秦叔儿,这货说了没有?”
秦锋咧嘴一笑,阴恻恻道: “哼我倒是希望他什么也别说。”
听到这话,低头的张鹏程下意识打个激
灵。
杜飞瞅了一眼张鹏程。
看来这货倒是个识时务的,令秦锋一拳打在上。
如果这个桉子是杜飞负责,他都懒得见张鹏程,直接要口供就完了。
但秦锋有秦锋的风格,显然他更喜欢亲力亲为,与敌人直接交锋。
可惜,张鹏程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
又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改造,被送过来,十分配合,问什么就说什么。
反而让秦锋觉着十分无趣儿。
但随着听完汪大成叙说的,张鹏程提供的情况,杜飞反而皱了皱眉。
汪大成跟杜飞相处的时间长,见他这样表情,立即问道: “兄弟,有什么不对?”
杜飞看向张鹏程,问道: “你说,这个控制黄鼠狼的人叫李江,解放前就是京津一带有名的出马弟子?”
张鹏程点点头。
杜飞又问: “你也是出马弟子?”
张鹏程忙道: “我不算,我与仙家没有机缘,只是学了一些粗浅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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