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明白,朱爸忽然提起这个干嘛?
朱爸听着电视里播着新闻,沉默片刻道: “上次你说那些,的确颇有见地,这次我也想听听你怎么说。”
杜飞没有贸然说话,陷入了几分钟的思考。
他明白朱爸问的什么。
稣鹅,
新老交替,
三代落幕,四代上台。
为二十多年后,留下伏笔。
杜飞思索片刻,斟酌了一下
语言,好整以暇道: “您非要让我说,我只能说,时至今,他们已经把路……给走i了。”
朱爸目光一凝,抽了口烟似笑非笑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
杜飞沉声道: “实事求是罢了”
朱爸道: “哦?你说说,怎么个实事求是。”
“实力不足,名位不正。”
杜飞不疾不徐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朱爸默不作声。
杜飞借着道: “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只能盯紧内部,防止有人依葫芦画瓢……”
朱爸这次点了点头。
杜飞顿了顿,抽一口烟: “为了确保胜利……还是那句话: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的人,搞得少少的。”
杜飞沉声道 “可想而知,在接下来,他会不计成本,拉拢对他没有威胁的,给予他们超额的利益,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基石。”
说到这里,杜飞靠在沙发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呢喃道: “然而,这些人……等到几十年后,
随着他们老去,当他们的资源无法传承,您说……会怎么样?”
朱爸听着前边,就已精神起来,等再听到最后。
竟蓦的打个寒战,眼中闪过一抹骇然。
要说杜飞说的这些,前面那些他也能想到。
可是一眼看穿‘二十年后,他却真的做不到。
更可怕的是,他竟没法反驳!
他心里非常清楚,当权li和财富积聚二十年,一旦爆发出来,会有多大威力!
那将足以撕碎一切!
牢不可破的联盟,也将不再牢固……
等朱妈和朱婷收拾完,从厨房里出来。
娘儿俩顿时都愣了。
只见客厅里一片烟雾缭绕,杜飞跟朱爸并排坐着,前边电视开着,谁也没说话。
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婷跟朱妈对视一眼,都有点提心吊胆的。
朱婷试探着叫了一声: “爸杜飞?”
杜飞从沙发靠背上直起身子,恢复正常。
朱爸随后也缓过来,长出了一口气,反手拍拍杜飞: “去玩去吧”
杜飞 “哎”了一声,站起来被朱婷拉上楼去。
刚转过楼梯,朱婷立马虎着脸质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了,把我爸弄那样?”
杜飞一脸无辜,表示啥也没说。
朱婷一脸 “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而在楼下,朱妈挥手扇着烟,没好气的从朱爸手里夺过抽剩的半截中华: “老东西,你发什么疯,哪有这么抽烟的!”
朱爸叹了口气道: “后生可畏呀!”
朱妈一愣,再要说话,却被呛得直咳嗦,连忙拉着朱爸到旁边去,追问咋回事?
朱爸也没瞒着,大略说了一遍。
朱妈听完,更难以置信: “这……这不能吧哪有这么邪乎,就看到二十年后了?莫不是小杜也有陈先生的能耐?”
朱爸摇头头: “不是一回事,陈先生那是玄学方术,杜飞这……却是世道人心。”说着又摇了摇头: “在这件事儿上,就连老头子都没看得这么远。”
朱妈蓦的一愣,咽了一口唾沫: “不能吧小杜有这么厉害!”
朱爸道: “这孩子的确天赋异禀,不过有些时候看得太透未是好事。你没发现小杜这孩子,这年纪就风轻云澹的,少了一股子年轻人该有的鲁莽和闯劲。”
朱妈点了点头。
又待了一个小时,到八点多杜飞才告辞出来。
离开大院,杜飞骑着车子,沿着宽阔的复兴路不紧不慢走着。
心里感慨,朱爸珍藏这西凤是真够劲,虽然喝完了没什么感觉,却还是受了一些影响。
现在再回想起来,要是没喝那酒,说话应该会收着一些。
不过说到底,都是外边的事儿,说出大天也没什么要紧的。
而且根据今天的情况,朱爸朱妈已经拿他当自己人了,也没要,杞人忧天。
约么半小时,杜飞回到四合院,正好遇上秦京茹跟秦淮茹从夜校回来。
意外的是,一起回来的,居然还有刘光天这货。
跟秦家姐儿俩打过招呼,杜飞看向剃着寸头的刘光天,笑着问道: “光天也上夜校了?”
刘光天嘿嘿道: “我就是个旁听的。”说着下意识的瞥了秦京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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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却看都没看他。
虽然下决心,要跟杜飞断了,秦京茹却瞧不上刘光天这样的。
真找别人,夜校的王老师不比他强。
更何况,连王老师她都没瞧上。
杜飞笑了笑,没再多问。
转而推着车子往里边走。
秦京茹跟在后边,盯着他背影,不由撅撅嘴。
刘光天想往上凑,却被秦淮茹在当间挡了一下。
刘光天咧咧嘴,心里格外憋气,偏偏又惹不起这娘们儿。
在厂子里就甭说了,秦淮茹跟后勤的吕处长好的跟亲姐儿俩一样。
在院里,秦淮茹还是秦京茹的姐姐,无论如何他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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