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一看是她,也笑起来: “你来的正好,一会儿给我好好按按,这几天身子都紧巴巴的。”
秦淮茹笑眯眯的,学着旧社会的女人,道了个万福: “是大少爷,奴婢遵命。”
杜飞见状,心头微微一荡,心说这娘们儿还真会,要换一身古装,岂非更诱人了!
“过来,让少爷我抱抱。”杜飞索性顺着她,笑嘻嘻应道。
秦淮茹白了一眼,斜着眼睛跟个狐狸精似的。
这神态表情,完全是天生的,学也学不来。
让杜飞瞧着心里痒痒的。
谁知这娘们儿却贼兮兮一笑,走了两步突然一拐弯进了厨房里,一本正经的倒水,要给杜飞泡脚。
杜飞坐在罗汉床上,心里暗骂一声妖精。
不过杜飞也不着急,擎等着秦淮茹伺候着。
等片刻后,秦淮茹端着水盆出来,看见杜飞瘫在罗汉床上,也是习以为常,嘴里却数落道: “你呀要是生在旧社会
,一准儿是个欺男霸女的荒yin大少。”
杜飞笑着道: “能不能欺男霸女不说,但想当大少爷,我可说了不算,得看有没有那好爹。”
秦淮茹放下水盆,一边给杜飞脱袜子,一边又要接茬。
却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跟着就听见三大爷的声音: “小杜呀是我”
秦淮茹的动作一僵。
杜飞皱了皱眉,对她使个眼色,让她先上楼。
秦淮茹点点头,动作麻利却轻手轻脚的躲到楼上。
杜飞则起身去开门,顺便把秦淮茹的鞋踢到门后边。
三大爷带着闫解放站在门外。
杜飞瞥了闫解放一眼,没什么好脸色,又看向三大爷,瞬间变脸,笑呵呵道: “哎幼三大爷,你可真是稀客,您快屋里坐,我这有好茶,今儿您给品鉴品鉴。”
三大爷嘿嘿笑着,换鞋进屋。
闫解放则是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
杜飞也没搭理他,就跟没看见他这人一样。
好在三大爷瞪了一眼,没好气道: “你给我好好站这待着”
闫解放才松一口气,乖乖耷拉着脑袋,站在玄关。
而三大爷在呵斥一声后,则是偷偷观察杜飞的反应。
杜飞跟没听见一样,彷佛这屋里就他跟三大爷,压根就没闫解放这人。
三大爷心头一沉,又瞧见地上的还冒着热气的水盆,知道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虽然泡脚也不是啥要紧的事儿,但显然被打断了,很影响心情。
三大爷决定长话短说。
要不然等下水凉了,杜飞只会对闫解放的怨气更大。
想到这里,三大爷干笑道: “小杜呀别忙和了,出了这档子事儿,三大爷还哪有脸喝你的茶”
杜飞笑着道: “瞧您说的,刚才我跟解成也说了,闫解放是闫解放,您三大爷是三大爷。”
三大爷舔舔嘴唇,叹口气道: “话是这么说,但解放这次……这事儿办的,实在不地道,您这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实在不行,他这工作也别让他干了……”
杜飞似笑非笑看着三大爷,插嘴道: “您这话说的,什么要打要罚的,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嘛您看看您,还特地来了。至于这工作,三大爷,当初解放这工作,我可是冲您的面子,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
三大爷被杜飞弄得一愣,他来之前想了很多可能,却没想到杜飞会是这个态度。
杜飞扫了一眼闫解放,接着道: “您放心,当初怎么说的,现在还怎么办。不看别的,就冲您三大爷,我也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
三大爷眨巴眨巴眼睛,脑子有些乱。
一时间没搞懂,杜飞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不计前嫌,打算以德报怨?
三大爷脑子反应也很快,立刻否定了这种可能。
杜飞绝不是以德报怨的性格。
那这用意就显而易见了,这是要用工作来牵住闫解放,才好拿捏惩治。
想通这个,三大爷不由得暗暗叫苦,连忙道: “小杜呀,三大爷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但解放这错的实在太离谱了,再让他上这个班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
一旁站着的闫解放都有些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杜飞明明表示没事儿,反而是他爸,一个劲去强调,一定要舍了他现在的工作。
怎么两边调过来了?
不应该是杜飞拿工作的事儿,来威胁他们才对吗?
却在这时,杜飞忽然把脸一沉,话锋一转:
“三大爷,闫解放这事儿,您这当爹的,要替他扛?”
三大爷神情一僵。
杜飞又道: “刚才我跟您说了,在前院也跟解成说过,你们家是你们家,闫解放是闫解放。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三大爷皱眉道: “那你的意思是……”
“以后的,我不管”杜飞澹澹道: “但现在,还按之前说的,闫解放要在运输科干满三个月,这不过分吧?”说着瞥了一眼闫解放: “是个爷们儿就说句话,还剩一个多月,咬咬牙就过去了,何让你爸这么大岁数,跟我一个小年轻低声下气的。”
这一下,戳到闫解放的肺管子上。
这货梗着脖子,瞪着眼睛, “干就干”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迎上杜飞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却心一突突,又给咽了回去。
杜飞看眼里,心里冷哼一声。
就这样一个怂货,也敢跟他作对。
随即杜飞道: “三大爷,别的我也不说了,您带他回去好好考虑,明天接着去上班,干底,这事就算完。如果不去……那咱们就来方长。”
等三大爷带着闫解放走了,秦淮茹从楼上冒头出来。
她刚才从楼上也听了个大概,不禁有些好奇,问怎么回事。
杜飞也没隐瞒,就把闫解放拿‘李胜利死威胁他的事儿说了。
秦淮茹给水盆里添了热水,听完了也是嗤之以鼻: “原先没看出来,闫解放瞅着挺机灵一人,原来是个湖涂蛋!这种事儿,没凭没据,道听途说,他也敢拿出来说。”
杜飞瞅她一眼,澹澹道: “这事儿,要搁你,你怎么办?”
秦淮茹想也没想就道: “当然是烂到肚子里。”说到这里,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低声道: “小杜,你你不是真……”说着从水盆里提出一只湿淋淋的手,冲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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