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蒋东来苦熬苦等,眼瞧着总算要出头了。
现在轧钢厂保卫处那边知道他有了靠山,再不敢给他小鞋穿。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向杜飞,这一切改变,都源于杜飞。
嘴上却谦虚起来: “哪儿呀车是科里的,平时可不敢用,今天这不特殊嘛。”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过了不大会,办公室的郑大妈兴冲冲的走进来,到孙兰跟前,眉飞色舞道: “唉小孙儿,你听说了没,昨晚上雨儿胡同那边有个公
厕……”
说到这里,郑大妈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闹鬼了”
孙兰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拍了郑大妈一下: “郑姐,这可不敢瞎说。”
郑大妈却信誓旦旦道: “你看看你,还不相信!我跟你说,昨晚上有个小伙儿亲眼看见的,当时好悬没吓死在厕所里,都报派所了!”说着扭头看向杜飞: “小杜,你早上听说没?那边好像离你家那不远。”
一听这话孙兰也来了精神头。
既然惊动了派所,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连忙问道: “郑姐,你仔细说说,究竟是咋回事儿?”
杜飞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从在屋里建了卫生间,有子没上公厕去了。
郑大妈就是随口问一下,也没跟杜飞刨根究底,又跟孙兰叽叽咕咕唠了起来
过多大一会儿,办公室里又来俩老娘们,一听居然闹鬼了,立刻加入群聊,你一句我一句,越来越不靠谱,说着说着已经从‘湘西赶尸扯到了‘东北出马仙儿。
杜飞原本还有些好奇,支楞耳朵听了一会儿,无奈楼歪的太快,他也没兴趣了。
等中午吃完饭。
下午跟钱科长出去跑了一趟区里,四点多钟才回来,待一会儿就下班了。
杜飞推着车子往外走,在车棚又遇上了周鹏。
这货还是军大衣敞着怀,走路带风,衣袂飘动,吸溜着大鼻涕,看着都觉着冷。
“呦,哥们儿,我还想找你呢!”周鹏笑呵呵的叫道。
“周哥啥事?”杜飞弯腰打开车锁,推着跟周鹏往外走。
“你们院住那姓姜的,怎么回事?”周鹏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 “今儿中午,忽然跑来,要我给他儿子整到轧钢厂去,还说是您介绍的!您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有这事儿?”杜飞假装一脸茫然,随即一拍大腿道: “嗐这老姜,平时看着蔫了吧唧的,居然这么鸡贼!”
杜飞缓了口气道: “这不我昨儿领您回院里,就顺带说了几句,周哥您神通广大,大概让姜大民听去了。我昨儿还奇怪呢!他晚上特地跑到我家,旁敲侧击的打听你能不能办工作,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周鹏半信半疑,笑道: “闹半天那老小子是拉大旗作虎皮!那哥们儿你说,咱帮不帮他?”
杜飞抬眼看了看他: “帮不帮的,还不就看周哥您的心情。”
“得嘞那咱回见。”周鹏哈哈一笑,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其实刚才他是想套杜飞一个人情,只要杜飞帮姜大民说话,那就算欠了他的。
虽然这个人情不大,但欠了就是欠了。
杜飞那多精啊!
昨天指条路就够意思了,怎么可能为姜家的事搭上人情债。
周鹏也不在乎,他就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