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沏茶,一边把里屋写作业的俩孩子,打发去看后院的王奶奶。
屋里就剩俩人,蒋东来面色一整道: “这次咱们可能摸到大鱼了!”
杜飞微微诧异,虽然他猜测老张家肯定底子不干净,但看蒋东来的意思,居然不止于此!
杜飞示意他细说。
蒋东来道: “这几天,我主要针对张家展开调查。确认他们家是解放前夕,从山西迁到京城的,我又联系了山西的战友,今早上刚给我打的长途电话……”
杜飞问道: “查出什么了?”
“这个张家可不一般!”蒋东来兴奋道: “张家在清朝道光年间,就是山西河曲县有名的大户!抗战时期,张永年,就是张芸的爷爷,曾给伪政府当过维持会长。他儿子张富贵是县城伪军的大
队长。”
“当过汉女干?!”杜飞眉梢一扬,眼里闪过厌恶。
蒋东来点头: “丫就是一汉女干!而且张家在当地名声相当恶劣,勾结官府,欺男霸女。抗战胜利后,张家据说是,攀上了阎锡山身边的人,侥幸没有遭到彻底清算。”
杜飞皱了皱眉: “那解放后怎么又跑京城来了?”
蒋东来摇了摇头: “这个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确认,这个张家就是河曲县张家的长房嫡亲。”
杜飞默默思忖起来。
起初他只觉着张家可疑,再加上蒋东来对这件事兴趣十足,索性就让他去查。
没想到,现在查出来这一家子竟然是汉女干,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杜飞想了想,问道: “蒋叔,这个事除了你还有几个人知道?”
蒋东来答道: “还有俩人,一个是我战友的儿子,他爹跟我过命的交情!另一个是你孙姨的亲外甥,都绝对可靠。”
“蒋叔,这件事一定要注意保密!”杜飞点了一句。
在关键事上,蒋东来的嗅觉还算敏锐,他当即听出杜飞话里有话,看这意思是要把张家当肥羊来宰。
张家原是山西的土豪劣绅,解放后逃到京城隐姓埋名,也算是中隐隐于市。
但当初藏起来的金银细软,这些年根本没机会动用,只要能抠出来,绝对要发大财!
想到那笔有可能存在的巨额财富,蒋东来都有些控制不住心脏 “嘣嘣”直跳,问道: “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杜飞却没回答,反而问道: “对了,刚才光顾着说张家的情况,李家那边是怎么回事?最近李胜利还被人打了。”
蒋东来露出一丝讥笑: “那个李国强自作聪明,不知从哪得知一些张家一知半解的情况,就想趁机反咬,敲诈两千块钱。”
杜飞头一回听到这个情况,惊诧道: “嚯胃口不小!难怪肯二百块请您。”
蒋东来摇头道: “他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也低估了张家父子的能耐。张家躲到京城,虽然韬光养晦,但过了十几年,年轻一辈却藏不住了。除了张芸,还有他哥,都是个不安分的……”
“哦?”杜飞疑道: “怎么个不安分?”
蒋东来道: “那小子叫张启文,明面上是建材公司的临时工,实际却跟琉璃厂那边一个姓魏的投机倒把的贩子关系密切。”
“姓魏!投机倒把!”杜飞心中一凛,立即想到魏三爷那个倒霉侄子。
蒋东来继续道: “这个姓魏的不简单,解放前家里是漕帮的……”
杜飞恍然大悟,难怪魏三爷一身江湖气,还真是帮派出身。
杜飞插嘴道: “那个姓魏的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