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澄虎又伸手一旁,抓握了一下铁妙青的柔荑,问道: “感觉怎么样?”
铁妙青其实有些不太习惯这样抛头露脸,偏偏这位王爷只要是出来玩都喜欢带着她,希望她能开心一些,可她此时感觉四周的那些指指点点中可能有不少就是在非议自己的,但还是牵强一笑道: “还好。”
比试场中,那上百人群中的庾庆,已经怔怔盯住了贵宾席上的铁妙青,若不是看到孙瓶也在,他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再三辨认,没错,真的是她,没想到她也来了,更没想到一转眼人家的地位已是这般的高高在上。
以前只是听说嫁给了某王爷,如今算是亲眼看到了,那个抓着她手的人应该就是那位王爷吧。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山中篝火映衬下初见铁妙青的画面,闪过了快意纵马江湖的惊艳英姿引得一帮书生叹为观止的画面,闪过了鬓角别着小白的楚楚动人画面。
还有在屋内,孤男寡女相处,彼此身体差点贴在一块的暧昧画面。
那一刻能闻到彼此的气息,他差一点就摘下了她鬓角的小白,差点就越过了那条界线。
他知道的,当时只要他愿意,她大概是不会反对的。
此时再见,他的心情有点复杂,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跟她做出越界的事,不然她哪有资格坐在这里高高在上,只怕还在幽角埠跟着他一起为了来年的银子犯愁。
他此时的心里再三告诉自己,当初将其给赶出妙青堂反而是好事。
一只胳膊忽然伸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除了龙行云也没有别人。
龙行云一手打开折扇摇着,一手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嘿嘿, “台上落座的,那劲装穿扮的黑衣女人,认识吗?”
庾庆烦他,知道这家伙要么不开口,只要主动扯住他开口,那就一定是嘲讽羞辱他的,当即推搡,欲甩开, “死开!”
龙行云却勾住他脖子不放,扇面挡住了嘴,低声窃笑, “一看你就不认识,我当初在殷国皇宫见过,那位便是朝阳公主,李朝阳,和朝阳大会的‘招阳就一个读音的差别,人家是‘曹阳,你千万别说你没听说过这位公主。”
庾庆愣住了,这位就是那个传说中嚷着要嫁给自己的公主?
他也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起来。
龙行云继续窃笑道: “听说这位想娶你呢,你嫁过去当驸马不就行了,届时我也就不好为难你了,多好的机会呀。狗东西,现在害怕还来得及,还可以按我给你指的明路去走。”
“死开!”庾庆再次用力一推,这次发力将对方给推开了。
当什么驸马,那是不可能的,他堂堂玲珑观掌门,怎么可能跑去吃软饭当驸马。
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
发现这位龙少居然绝口不提铁妙青,这不符合这位的风格,这位龙少是见过铁妙青的,不可能不认识,怎么搞的没看见似的,当初不是死活要找铁妙青算账的么,怎会连句嘲讽的话都没有?
于是这次轮到他伸胳膊了,主动伸手勾了刚推开的龙行云的脖子。
龙行云顿时偏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尽管觉得对方不太可能在这种场合对自己动手,但实在是被对方给偷袭怕了。
这次庾庆将嘴贴在了他耳边,还一只手捂住嘴, “台上另外一个女人,你千万别说你不认识她,怎么不找她算账了,你不是能吗?去呀,有种去找她算账去呀。”
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回去。
谁知龙行云淡定的很,淡淡一句: “我跟她的恩怨已经过去了。”
“嗯?”庾庆眼睛瞪大了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就过去了?”
龙行云不太自然道: “她身边那位王爷亲自带着她去了趟赤兰阁,去见了我娘,与我当面挑明了过结,将过往的恩怨做了个彻底的了结,事情自然就过去了,就这么简单,以后她的事我也不会再提了,还算什么账?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
说的比较简单,具体的过程显然也不愿再提。
原来如此!庾庆恍然大悟,想想,也不感到意外,确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心里依然是感慨不已,自己被这位龙少搞的要死要活的,之间的恩怨死活化解不了,纠缠至今还在折腾,而那位王爷一出面就轻易帮铁妙青把最艰险的问题给解决了,这差距让他暗暗品味到一抹苦涩。
看台一角,叼着旱烟的银山河皱了眉头,盯着场内来回勾肩搭背的两人,暗暗感到疑惑,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