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山体禁地里的人也听到了。
痴呆傻笑的人还在继续往这里面走。
沈倾城手上没停,继续运功施法向外驱散蜃蚁释放出的气体。
庾庆等人相视无语,不知那钟声意味着什么。
聂品兰则一把将躺在墙角地上的吴谢山扯了起来,解开了他的哑穴,问: “外面的钟声是怎么回事?”
吴谢山看着不断往黑暗通道深处走去的山庄人员,因沈倾城在前面的施法搅动空气,已致血腥味有从黑暗中卷了出来,他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已是双目欲裂。
目光骤然回到聂品兰脸上,他咬牙道: “你说怎么回事,又能怎么回事,自然是发现了异常在鸣钟示警,听到钟声所有人都会去外面集结。”
目光继而又在众人身上转了转,终于问出了他心头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你们为何不惧蜃蚁的毒气?”
事到如今,他自然也明白了,何况眼前已经看到了那些冒烟的石筒,一看便知是把禁地的蜃蚁给弄来了。
聂品兰没回话,回了他几指,再次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再次闭嘴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不断来到的傻笑人员没了,断了。
沈倾城不得不停手了,亲自跑到外面去看,庾庆等人也跑出去看了看,后面果然是没人了。
也不知是中招的人都来了,还是山庄找到了化解的办法。
大家估计可能如同吴谢山所言,钟声让其他没中招的人出去集结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陆星云款款回来了,她依然是一身端庄的黑色裙裳,整个人一副良家温婉模样,只是鬓角的小白上略染了几点血。
庾庆算是服了这女人的气质,谁能看出这女人刚才曾杀人如麻?
陆星云看到了躺在墙角的吴谢山,稍作凝望,还是朝众人来了,走到大家跟前问: “怎么停了?”
“没了,中招的可能都来了,没来的可能都被钟声召集了出去……”
沈倾城把大概的情况向自己母亲禀报了。
没一会儿,宁朝乙和朱宽镇回来了,两人带回的情况一致,后面空了,已经没了人再过来。
“剩下的人都出去了吗?”陆星云貌似自言自语,眉宇间的思索神色不知又在想什么。
宁朝乙: “看这情况,剩下的人是不太可能再轻易着道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对方一旦要反击,会针对此处预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咱们先换个地方避避。”
对此,贼鸳鸯夫妇都表示赞同,陆星云母女也同意,之后便摸出了简易地图商议往哪个地方藏身。
躺在墙角的吴谢山努力转动着眼珠子,似乎想努力看清他们手中的地图。
庾庆等人也意外,不知这帮人手上哪来的地图,难道就是前两晚杀人时查探出来的地形图?
他们想过去看,未得允许,又不好意思看人家的秘图,毕竟不是一伙的。
等到宁朝乙那边确定了去哪,抱上了一堆石筒换地方时,庾庆等人也只能是跟在了屁股后面,好在宁朝乙等人竟然一点都不避讳他们,居然任由了他们跟着。
庾庆心里暗叹,现在好像不是一伙的也成了一伙的,不知这帮家伙搞什么鬼,跑来乱七八糟的一顿搞,好好的一个裂谷山庄就硬生生给搞成了这个鬼样子。
扪心自问,闹成这样,自己好像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自己救了他们,也不会搞成这样。
反过来,自己若是不救,这些人也都成了白骨。
他也不想突然间就把事情给搞的撕破了脸大开杀戒,可是他也没太多选,不救这些人,不让这些人冲在前面
抵抗裂谷山庄的人,他们几个就要顶在前面去拼命了,知道了裂谷山庄的禁地秘密,裂谷山庄能放过他们的可能性不大。
一群人另换了个地方,安排了朱宽镇去做警戒后,终于又惦记上了吴谢山,将他给扯到了众人中间,解开了他的哑穴,让他靠墙坐着面对众人。
吴谢山目光扫过他们,却定格在了庾庆几人身上,也先说话了, “林兄弟,他们几个在修行界不管如何,都是有名号的人,我知道他们是谁,你们几个又是谁?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林二庆什么的根本不是你们的真名,都已经这样了,你们都已经大开杀戒了,还不肯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吗?”
宁朝乙等人也看向了另几位,其实也想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庾庆叹了声,两手一摊, “二庄主,我们几个真的是冤枉,我们跟他们真不是一伙的,我们闯入禁地,纯粹是想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谁知道稀里糊涂就卷进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