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妙青很无语,我骗你们干嘛?
也很无奈,好在是面对两个女人,也不算什么,她抬手缓缓摘下了纱笠,露出了容月貌。
那倾国倾城的容易一现,两名纱笠女子明显都愣住了。
静默一阵后,白衣长裙女子忽幽叹道: “果然是个天仙般的美人,连我看了都心动,又何况是男人,难怪连他都甘愿拜倒在你的裙下,确实是秀色动人,令人难以免俗。”
黄纱衣女子则嗤了声, “美人迟暮,又能好看多久?年纪一看,明显就不小了,起码得大阿士衡十岁吧?何况还是有过丈夫死了丈夫的,你觉得你配和天下第一才子成双成对吗?要我说,有点自知之明,别成为天下人的笑话。老牛吃嫩草,有意思吗?还是要点脸吧!”
这话真可谓是尖酸刻薄了,哪怕一旁的白衣长裙女子伸手阻止她,也阻止不了她愤愤不平地把话给说完。
铁妙青又不是草木,如此诛心之言不可能没反应,当即变了脸色,但来者是客,又没有针对买卖做什么,只能是强忍不快道: “贵客还请慎言。外界的污言秽语皆是传言,不足为信,我和探郎只是朋友,并未越雷池一步。你们也是女人,难道也认为长的好看就是错吗?非要我毁容自残才算清白做人吗?”
闻听此言,黄纱衣女子哼了声,也没多说什么,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话太过分了。
白衣长裙女子扯了她袖子一下, “还不快给老板娘赔礼道歉?”
黄纱衣女子却道: “铁妙青,我可以相信你现在的话是真的,但你敢保证以后也不会越雷池一步吗?你若敢保证,我立马向你赔礼道歉,保证让你感受到我道歉的诚心诚意。”
铁妙青摇头,悲愤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做出保证?我寡居又如何?喜欢谁,愿意跟谁在一起,只要不违人伦,只要不违道德,都是我的自由。外面那些男人,一边口声声约束我,要我守妇德,一边又一个个都想占有我,如今连你们两个女人也要跑来约束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嫁人后就躲在这地下不敢出去了,这么多年了,几乎一直躲在地下,都快忘了外面的鸟语香是怎样的,一直将自己囚禁在小小庭院里,你们还想我怎样?是不是只要我不死,不管我做什么,在你们眼里都是错的?”眼中已有泪光,也是心里不知道憋了多久的话,突然就被刺激的宣泄了出来。
“对不起。我代她向您陪对不起。”白衣长裙女子诚恳抱歉一声,然后强行锁住了黄纱衣女子的手腕,给强行拖走。
铁妙青抹了把泪, “拿上你的仙桃。”
白衣长裙女子, “不用了,就当是我们的赔礼。”
“两颗破桃子,当谁没见过似的。”
黄纱衣女子还是忍不住砸了句不好听的话出来,不过
嘴里随后又冒出一声 “哎哟”。
那两名护卫也迅速跟了出去。
铁妙青又慢慢将纱笠戴回了自己的头上。
很快,孙瓶又进来了, “小姐,刚才那几个人手上怎么没提东西就出去了?”
铁妙青尽量若无其事道: “好像是看不上,钱买个新鲜而已。”
孙瓶唏嘘: “上百万都不当回事,这财力,那才叫深不可测。”
外面可能还会有客人,两人都没有久留,又联袂去了前面。
跪坐在一旁旁观了整个过程的独目人歪了歪脑袋,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慢慢将手中抱着的礼盒放了回去。
躲在房间里吃桃子的三人,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静心修炼,有事外面自然会招呼他们……
半下午时,两个笼身在斗篷里的人,一高一矮,站在了妙青堂外的门口,盯着门板上的告示看过一遍后,进了铺子。
个子高的那位站在了柜台前,面对铁妙青的客套,不但没有掏钱,反而伸手道: “笔借我一用。”
铁妙青狐疑,还是把笔给了他,看不清对方帽檐半遮的面容,却注意到对面这个男人接笔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长且干净。
那人要了笔后,伸手又扯了张纸过来,写下了一行字:小速来接驾!
搁笔,那张纸推了过去, “拿给那位探郎看,他自然知道我是谁。”
铁妙青将纸张转过来一看,顿时一愣抬头,想看清对方是什么人。
她经常听到南竹他们喊庾庆 “老,知道这个能写出 “小的人怕是跟庾庆关系不一般,只是听声音似乎比南竹还年轻。
再瞧个子矮的那位,似乎也正好奇打量她,看面庞似乎也很年轻,似乎还有点眼熟。
仅凭来客写出了 “小这三个字,铁妙青就没有推辞什么,客气道: “您请稍等。”
对方微微点头,嘴角露出好看的微笑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