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又有芙蓉出水,一只巨大的触手顶出了一个人影,一个白衣女子,正是他的白衣上仙。
赤足站在触手上,靠近了他,回道: “他没有算计你,是你太蠢了,我一步步将你指引到他的跟前,你居然还能让火蟋蟀跑了,你说你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竟是上仙在惩罚自己,秦诀满脸惊愕,不明白,悲愤道: “上仙刚刚还为在下指明方位追拿他们,为何反过来帮他们?”
白衣女子: “我没有帮他们,我既然亲自出手了,你觉得他们还跑的了吗?他们能来到我的老巢,本就是我诱导过来的,怕的就是你这个蠢货会失手,好方便我亲自动手,只有离那三伙人足够远,动手才不怕被那三伙人察觉。
他们刚才躲入水中时,我就能杀了他们,不杀他们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修为比他们高,容易逃脱,也容易逼我搞出更大的动静。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
秦诀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别样,忽警醒怒喝道: “你不是云中仙子,你是什么人?”
白衣女子: “我是谁,你这个跪地磕头的人还不配知道!”
挑着秦诀的触手开始挥动,就要将其拍向水面。
而此时的秦诀也豁出去了, “呀!”突然发出一声悲吼,整个人竟强行从刺穿他的枪上拔身而出,冲着白衣女子射去。
他也不顾身后又再次持来的长枪,直接拼命,口中呛血,带着无尽的悲愤,全力一剑斩向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连丝毫躲的意思都没有。
唰,整个人瞬间被秦诀一剑斜劈成了两半,却不见血,反倒现出了鬼胎的原形。
见到鬼胎原形的刹那,秦诀瞪大了双眼,他虽没见过,却听说过,再见眼前的触手,再想起水下搅动的那么多的触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噗!追刺而来的长矛又贯穿了他的胸膛,直接将他拍入了水中。
水中有触手弹射而来迎接,瞬间如蟒蛇般绞住了他,触手尖尖灌入了他的口中,很快,被卷住的秦诀快速干瘪成了骷髅,然后被松开,慢慢沉入浑浊的湖底……
紧急逃命的庾庆三人不时抬头看,眼看离岸边近了,却忽然发现了不对,皆回头望,只见湖中突然掀起了一道浪墙,且越推越高,转瞬就到了他们跟前。
三人顿时身不由己,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般,被浪推的抛起,旋即又被巨浪给吞没了。
如山倾倒的巨浪砸在了岸边,又迅速倒流回湖中,那声势宏大惊人,乱了一方气象。
砸落在岸上的三个人,又被水流的巨大力量给拽回湖中。
三人几乎同时挥舞手中剑狠插入地下,双手死死抓紧剑柄。
水流拔起的草木,荡回的泥土,卷回的乱石,纷
纷朝三人身上招呼。
拍岸的巨浪好不容易退去了,留在岸上的三人身上则披满了草屑,犹如被草结的茧给包裹了。
庾庆松出一手,一把掀掉闷头盖脑的垃圾,口中刚连呸几声,忽见一双漂亮的赤足站在他眼前。
他猛抬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朝他露出温和笑意,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我还说过,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庾庆嘴角剧烈抽搐,同样抬头看来的南竹和牧傲铁惊呆了,南竹失声惊呼, “云兮!”
感受到身后动静,庾庆迅速回头看了眼,只见激荡的湖水中升起了一个巨大到恐怖的身形,无数触手挥舞着,比见元山古墓里的那只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妈的!”
庾庆一声骂,满脸横相,豁出去了的意味很明显。
他太清楚了,落在了对方的手里,恐怕真的是要生不如死。
一掌拍地而起,顺势拔剑,一道剑光当场将白衣女子给撩翻在地,后者倒地便化作了鬼胎。
“跑!”庾庆吼出一嗓子撒腿就跑。
南竹和牧傲铁蹿起就跟着跑。
上空突然出现轰鸣声,一只只巨大触手如风车般绞杀向大地,横扫大地!
土石崩飞,师兄弟三人急如丧家之犬,乱如热锅上的蚂蚁,东奔西跳乱窜不停。
逃逸的三人似遭到了戏耍,没逃走不说,反倒被逼了回来。
眼看无处可逃,近乎绝望的庾庆突然目光一定,发现了那栋挂了 “云监”牌子的房子,似被巨浪推移了不少的位置,巨浪那般强大冲击力下,那房子竟然丝毫无损的样子。
“走!”庾庆又是一声吼,在不断穿刺落下的触手锤击下闪躲前行。
其实不用他招呼,南竹和牧傲铁啥念头都没有了,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之老哪跑,他们就横了心往哪逃,拼了老命的不停翻滚逃窜。